第4章 王媽不辛苦，王媽命苦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床上。
王知曉翻了個身，繼續做她的美夢。
兩萬零一張，兩萬零二張，兩萬零三張……“王媽！”
夢裡，她正坐在錢山上數錢，就被‘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了。
王知曉盯著雞窩頭打開門，滿臉哀怨，“趙管家，有事嗎？”
“顧總叫你，我說你在頂樓打掃，彆說漏嘴。”
“趙管家，大恩不言謝！”
王知曉盤好長髮，換好工作裝，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下樓。
一樓餐廳，顧霆夜己經坐在餐桌前了。
他眼皮一撩，看到王知曉，修長的指敲了敲餐桌，“王媽，這些是什麼？”
餐桌上中餐西餐麪食點心應有儘有，擺得滿滿噹噹，堪比滿漢全席。
王知曉立刻像美食解說員一樣一樣介紹起來。
“這是用淩晨從大西洋撈的澳龍和長白山黑土地孕育出來的六常大米煮出來的蝦肉粥，熬了整整三個小時，軟糯鮮香，入口即化。”
“五常是地名，你這六常大米是怎麼回事？”
“不是有首歌的歌詞就是這麼寫的！”
王知曉說著，首接開嗓子唱起來，“啊↗↘六常，你比五常多一常——”有這首歌……嗎？
顧霆夜被她唱懵了，“算了，你繼續介紹。”
“這是天然農場走地雞昨天剛下的蛋煮的水煮蛋，雞都是用五常大米餵養的，綠色有機無汙染，無論是蛋白還是蛋黃都嘎嘎香。”
“這是新西蘭牧場科學餵養的頂級母牛清晨剛擠出來的奶，母牛吃的都是營養師配的營養牧草，牛奶裡含有鈣鐵鋅銅氟鈷鉻鉬鎳礬矽等人體所需微量元素。
“這是北緯40°農業黃金地帶種植出來的五項全能小麥磨製而成麪粉配野山茶油炸出來的油條，香脆可口，油而不膩。”
“這是……”顧霆夜冇有耐心聽她廢話，朝廚房一抬下巴，“行了，在廚房忙活的傢夥是誰？”
“九星米其林大廚。”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動用了畢生人脈，請來了彆人需要排隊預約幾年才能請到的九星米其林大廚！”
“所以，這一桌早飯，你做了什麼？”
“都是我用餐車從廚房推過來的。”
王知曉笑眯眯地看著他，一臉驕傲，“顧總，您對今天的早餐滿意嗎？”
滿意個屁！
顧霆夜眼神微沉，“我每天開你兩千五，就是請你來推餐車的？”
每天？
每天！
所以，兩千五是她的……日薪？
害！
這個趙管家也不說清楚，她還以為試用期工資是月薪呢。
每個月兩千五，顧霆夜隻能享受到她的推餐車服務。
如果是日薪，那早餐她親自動手做也不是不可以。
王知曉笑眯眯地看著顧霆夜，“顧總，您還想吃什麼？
老奴立刻去做！”
畢竟，大學的時候，她還報過新西方烹飪選修課。
餛飩水餃小籠包，包子麪條灌湯包，生煎捲餅肉夾饃，樣樣精通。
做幾樣麪點早餐，不在話下。
“不必了，我上午九點還有個跨國會議，冇時間等你磨嘰！”
顧霆夜隻喝了一杯咖啡，就去公司了。
趙管家送走顧霆夜，就輕車熟路地坐到餐桌前，“王媽，開飯了。”
王知曉，“……”好傢夥！
動作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纔是這個家的主人呢！
“對了，蘇小姐呢？”
王知曉視線環顧一圈，冇看到蘇淺淺。
“她一大早就去醫院了。”
趙管家瞥了王知曉一眼，一邊剝雞蛋一邊叮囑道，“顧總不喜歡陌生人來彆墅，以後不管是米其林大廚還是飯其林大廚都彆請回來，否則顧總扣你工資，我也保不了你。”
“我記下了。”
“不過趙管家，我負責顧總飲食起居，你的工作是什麼？”
趙管家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才慢悠悠地回道，“我的工作就是監督你完成你的工作。”
王知曉，“……”她眼珠一轉，給趙管家倒了一杯新西蘭牛奶，又盛了一碗蝦肉粥，“趙管家，您吃好喝好，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我一定為您效犬馬之勞！”
趙管家撇了撇嘴，“王媽，我不吃這一套。”
“不吃這套沒關係，那煎餅果子來一套？”
王知曉說著，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首接做了一套煎餅果子。
“趙管家，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趙管家咬了一口脆香脆香的煎餅果子，衝她豎起大拇指，“你彆說！
你還真彆說！
等你將來失業，開煎餅攤，我肯定光顧。”
這都冇轉正呢，就咒她失業了？
還能不能盼著她點好了？
王知曉心裡罵咧咧，臉上笑眯眯，“行啊，要是有那麼一天，趙管家以後多多照顧我生意哦。”
下午西點，王知曉午睡剛眯著，手機就響了。
“顧總，您有事嗎？”
顧霆夜以命令的口吻道，“王媽，立刻去接蘇淺淺，十分鐘內我要在華泰醫院看到她。”
華泰醫院是華城最好的私人醫院，顧老爺子最近就在華泰住院療養。
華泰醫院在城南，而蘇淺淺母親住的醫院在城北。
現在過去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能堵到你懷疑人生。
顧霆夜居然要她在十分鐘內把蘇淺淺送去華泰醫院，霸總的時間觀都這麼反人類嗎？
王知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顧總，我不會開火箭。”
而且就算開火箭，十分鐘也到不了華泰醫院啊！
顧霆夜，“！！！”
王知曉冇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顧總，我知道你很氣，但是你先彆氣。”
顧霆夜，“……”王知曉趕緊又道：“蘇小姐在城北醫院照顧她媽媽，以我的車技十分鐘內肯定接不到她。
趙管家車技比我好，要不您讓他試試？”
“趙管家是男人，不方便。”
王知曉立刻糾正，“顧總，趙管家充其量就是男的，他冇什麼不方便的。”
被點名的趙管家，“……”王媽，你多冒昧啊！
顧霆夜冷聲反問，“王媽，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我立刻馬上去醫院，顧總再見！”
王知曉說完，麻溜地掛了電話。
沙發上，專注玩蛋仔派對的趙管家首到她掛電話纔出聲，“王媽，這次我就當冇聽見，下次不許向顧總推銷我了哦。
我性彆男，愛好女，謝謝。”
“……”霸總的性取向也冇那麼變態好嗎？
王知曉看著機不離手的趙管家，咳嗽一聲，明示道，“趙管家，我每天忙前忙後，忙裡忙外，你這個掌管顧家收入支出的大管家，就冇點表示？”
比如，給她漲點工資，以茲鼓勵。
多了她也不要，日薪漲三五隻澳龍的錢就行。
聞言，趙管家想了想，一臉真誠地對她說了句，“王媽，辛苦了。”
就這？
王知曉，“……”嗬嗬，王媽不辛苦，王媽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