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單方麵吊打綠茶

    

我扭頭便看到紀言姈拎著一個廉價的水果籃走了進來,笑意盈盈地對我媽說:

“都是我們醫院的失誤,鬨了這麼大的烏龍。這點水果就當是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原來她就是我弟口中的千金小姐?

我瞬間明白了原委,我媽卻看不出來對方是在故意羞辱我們。

一邊說著“哎喲這怎麼好意思?”,一邊就要伸手去接那籃子水果!

“你怎麼在這兒?”

我衝過去撥開那個水果籃,並抓住我媽.的手往我身後一扯,怒斥紀言姈道:“你又想乾什麼?”

“哎呀!”紀言姈裝作是被我撥的,故意放手任那籃水果摔到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她又拿出那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楚楚可憐地說:“泱妹妹,你誤會我了……”

我媽生氣地把我一推,“你乾什麼呀?人家紀小姐是好人!”

然後趕忙向紀言姈道歉,“不好意思啊,紀小姐,我女兒被我慣壞了,你彆介意。”

說著就要蹲下身去撿那些快要壞掉的廉價水果。

我氣得一腳踢飛一個蘋果,蘋果碎成幾瓣,裡麵的芯已經開始爛了。

紀言姈故意尖叫一聲。

我媽被刺激到,還覺得是我太不懂事,揮手就要來給我一巴掌。

所幸我弟及時過來,把她拉去了一邊。

“乾什麼?你拉我乾什麼?”

我媽怕傷到我弟,不敢用力掙紮,就拚命罵我,“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冇教養的東西?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

“媽!”我弟企圖阻止,我媽卻越罵越大聲。

她將我的尊嚴扯下來,生生踩給我最痛恨的人看。這就是我的親媽!

紀言姈快意極了,滿眼的譏誚和鄙夷根本掩飾不住。

我的胸腔寸寸發緊,每一下呼吸都彷彿踩在刀刃上,痛得無以複加!

我恨不得再殺一次眼前的賤.人!

轟隆一聲,天空閃過雷鳴,大雨傾盆而下,我彷彿又回到小知下葬的那個雨天。

“媽媽,媽媽……”

我聽到小知的呼喚,雙拳越握越緊,已經剪得很禿的指甲深深陷進肉裡,我卻感覺不到疼……

“媽媽不哭,媽媽,好好的!”兒子的遺言突然將我喚醒!

我尤如溺水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地緩著勁,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能讓紀言姈就這麼輕易死了,那太便宜她了。

她就該像前世的我一樣生不如死地苟活著,直到最後一刻,希望全部磨滅,再痛苦死去!

眼中一片清明,我緩緩勾出一抹冷笑:

“走吧,紀小姐,你對我家這麼好,我怎麼也該請你去吃頓飯吧?”

“客氣了。”紀言姈以為我這是妥協了,囂張與得意都快從臉上溢位來了,“請吧。”

我媽還想跟著一起去,被我弟弟一把拉住,“彆去添亂,姓紀的不是好人。”

我們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個快餐店坐下。

紀言姈擺足了派頭,還叫來她的司機去門口守著,順帶收走我的手機,說是談完了就還我。

我全程配合,人隻有最得意的時候纔會毫無防備地說出實話。

“是你讓賀祈年撤訴的?”

“不然呢?”紀言姈點了兩聽無糖可樂,一隻手捏著吸管,喝得眉飛色舞。

彷彿我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而她是那把剁肉的尖刀。

“也是你花錢收買江川的父母簽下諒解書?”我又問。

她聽後捧腹大笑,彷彿我說了一個非常搞笑的笑話。

見我一頭霧水的凝著眉,她笑得更開心了:“江川是這麼跟你說的?”

我冇有回答,眼底迸出一股子殺氣。

她這才斂了笑聲,“錢是祈年給的,他捨不得我花錢。”

原本賀祈年花在小三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我都有權力追討回來。

但因為那份該死的婚前協議,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小三向我炫耀顯擺。

我冇有生氣,我從前是蠢,但賀祈年更蠢!

“他就冇有看出你是幕後主使?是你找人給他下藥,還打了他,罵他小白臉,又劃了他手背一刀?”

紀言姈又笑了起來,眼底全是挑釁,“時泱,你信不信?隻要我想,祈年能為我去死。”

我冷哼,“那你還搞這麼多事?直接讓賀祈年跟我離婚,然後娶你不就行了?”

她的笑容瞬間消失,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老鼠,氣得吱吱亂叫,“你明知道是厲老太太不肯。”

“哦?”我笑著嘲諷,“他願意為你去死,卻不敢違抗老太太?”

好“偉大”的愛情啊!

紀言姈氣得將手裡的可樂罐都捏變了形,“你懂什麼?”

她努力給自己找補,“祈年那是孝順。”

我毫不客氣地戳穿,“他那是怕違逆了老太太,失去賀氏集團的繼承權。”

紀言姈大怒,“你胡說!”

我身體前傾幾分,再接再厲,“賀祈年再喜歡你又怎麼樣?還不是聽老太太的話,娶了我?”

“我纔是他的原配,你不過是他寂寞時用來消遣的玩意兒。或許他現在對你還在興頭上,享受這種齊人之福的快感。但——”

“我是妻,你是妾;我生的孩子能入賀家族譜,能繼承賀家產業。你連生孩子的機會都冇有,老太太最痛恨私生子!”

“閉嘴!閉嘴!”紀言姈忍無可忍地拿可樂罐朝我砸了過來。

我故意冇躲,任由可樂罐砸到我的額頭,砸出一片青紫。

不僅如此,我還順勢倒地,裝作一副打不過她,想要逃跑的樣子。

盛怒中的紀言姈哪裡肯放過我?

朝守在門口的司機大吼,“快把門鎖上,彆讓她跑了。”

門從裡麵鎖不了,司機隻能從外麵把玻璃門關上,然後上鎖。

我假裝往門邊跑,其實是推了幾張桌椅去堵住門口。

又朝櫃檯那邊看了一眼,店家識趣地躲了起來,然後默默報警。

紀言姈可能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卻冇有當回事,抄起一張椅子就朝我砸了過來。

我敏捷一閃,那張椅子就砸到了地上。

她冇想到我居然這麼靈巧,加上椅子砸到地上帶來的震麻感,她的反應就慢了一拍。

我趁機一腳給她踹飛出去!

然後就是我揪住她的頭髮,單方麵吊打!

光打還不過癮,她不是要把我剝光了傳到網上,讓我身敗名裂嗎?

現在該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