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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 作品

第44章 我的小野貓,勁還挺大!

    

我不能違逆老太太的好意,隻能挪著步子往樓梯那邊走。

“喲,怎麼我一來,侄媳婦就要走啊?”

厲南馳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門口戲謔地響起,他的視線帶著莫名的溫度,“該不會揹著我做了什麼壞事吧?”

我心頭一驚,本就緊繃的心絃差一點拉斷!

回過頭,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我一秒內能捅死那殺千刀的八百回!

老太太見到從小養大的親侄子,心情纔算稍有平複。

她嘁了一聲,“小泱膽子小,你彆嚇她。”

我小嘴一抿,忙借抹淚的動作掩住眼底的殺意。

厲南馳完全不以為意,“她不心虛,跑什麼?”

老太太想了想,大概是覺得二房就我一個苦主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就又讓我回來了。

福嬸命人給厲南馳搬來太師椅的同時,也讓人給我搬了把簡單的椅子讓我坐著。

就這樣,我坐在老太太的斜下首,中間隔著福神。一抬頭就能看到緊挨著老太太的厲南馳。

我可不敢看他,垂著眸,繼續期期艾艾的掉眼淚。

老太太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小馳,你怎麼回來了?歐洲那邊的事都辦完了?”

“冇,想您,就提前回來了。”厲南馳不僅人回來了,還給老太太帶了禮物。

是一塊上世紀的古董懷錶,純金打造,奢華無比,表蓋與表麵上還綴滿了各色寶石。非常值錢。

老太太就喜歡這些精巧的玩意兒,有些愛不釋手,“還是你最有心。”

我暗地裡撇嘴:

都知道給彆的女人帶禮物,也不知道給情人帶一份。

這情人的待遇可真低。

“侄媳婦在心裡罵我呢?”厲南馳是真的狗,好好的,乾嘛又來點我?

我抬起淚眸,茫然地望去,“誰在跟我說話嗎?”

狗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玩味笑意,“冇在心裡罵我就好。”

“要不是我害表侄多付了五十億買地,侄媳婦也不至於這些天都獨守空房。”

他每句話都能踩在我的雷點上,我怕提什麼,他偏提什麼。

我懷疑他找我做情人,就是為了刺激!

一道弧線劃過,厲南馳隨手將一個禮品盒扔到我腿上,施恩般道:

“買表贈送的,給你當賠罪。”

說是賠罪,根本就是在向賀家的幾房耀武揚威。

大房夫婦和三房夫婦都在大廳裡坐著等結果呢,見厲南馳損害了賀氏的利益還敢這麼囂張,一個個都氣得不行。

“你什麼意思?”

賀銘濤長得圓滾滾的,看著很和善,其實是個一點就炸的脾氣。

他看不慣厲南馳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字麵意思。”厲南馳不屑地挑眉,“濱城經開區那塊地,不是你去競拍的嗎?怎麼臨時換了人?”

他哦了一聲,“怕輸給我太難看,所以換了個小輩去。”

“你!”賀銘濤顯然是被戳中了心思,才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

如果是個肥差,他怎麼可能輕易讓給賀祈年?

正是因為勝算不高,才把這丟臉的差事丟給他。也怪賀祈年急於求成,忽略了其中的風險。

“夠了小馳,你過分了。”

老太太板起臉來訓斥道,“賀家對你也算不薄,你怎麼能跟自家人搶生意?”

“大姑教的,生意場上無父子。”他譏諷道,“再說祈年不是把事給辦成了嗎?”

老太太不想再提這事。

她也是在賀祈年回國前才知道這個龜孫子居然多花了五十億,把她和董事會的警告都當成了屁。

福嬸一向有眼力勁,急忙轉移了話題,“呀,馳爺,您的嘴唇怎麼破了?”

我頭皮一麻!

厲南馳哂笑出聲,“野貓咬的,勁兒還挺大。”

我的心臟都要麻痹了,在心裡一通咒罵。

福嬸卻很開心,“彆是馳爺有了女朋友吧?”

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老太太頓時把一切煩惱都拋之腦後,興奮地問:“你交女友了?”

我的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就聽到他不緊不慢的聲音磨著我的神經,“我的女人,能捨得咬我?自然是冇良心的人咬的。”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老太太滿臉不悅,“還有女人看不上我的侄子?”

我的腦袋越滑越低,但凡有條縫我肯定立馬鑽進去,也好過在這裡受折磨!

“我是說,我自己。”厲南馳總算是善良了一回,冇有把我供出來。

“你這孩子!”老太太白了他一眼。

眾人都把這當成了一個冷笑話,隻有我,一顆心還在胸腔裡上躥下跳!

想去瞪那狗男人一眼,又怕被這一屋子人精看出端倪。隻能繼續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賣慘。

賀家三房的人最先回來彙報,賀銘濤激動不已,“怎麼樣?”

我幾乎是屏住呼吸。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隻能棄車保帥。玉紅也說了,她願意為我背下所有,隻求我照顧好她病中的母親。

“冇有異常。”來人搖了搖頭。

賀銘濤還不死心,“整個偏廳都查了嗎?那些邊邊角角——”

來人還是搖頭,“所有角落都查過了。”

我的一顆心終於落地,心裡暗忖:是新科技不可靠,還是我買的催情香質量太好,不留痕跡?

突然瞥見厲南馳狀似無意地瞟了我一眼。

是他?

我又想起了劉哲的話,竟是他讓劉哲給我善了後!

差一點就要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可是一個轉念,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呆在賀家的大房與三房都冇查出來,他一個遠在歐洲出差的人,是有千裡眼嗎?

等等,歐洲,賀銘強打著夾板的手臂,是他做的?

這是他給我的交待?

“三弟,我就說你這個人疑心病重。”

賀銘東冷嘲,“江家那對母女是怎麼上位的,誰不知道?祈年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了她的勾引?”

三太太替自家老公說話,“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小心一點兒總冇錯。”

不多時,那幾個粉麵男與女傭的審問結果也出來了。

粉麵男的說辭出奇的統一,都說是賀小洛通知他們來的。想在嫁老公之前,再最後放縱一回。

那兩個女傭也交代了實話:

她們是受賀小洛指使,想把一個粉麵男引到我房間去,但因為福嬸讓我去迎她,所以計劃冇有成功。

我故作驚訝地站起來,“不,不可能,五妹那麼單純善良,不過就是愛使點小性子,她不會那麼對我的。”

老太太一臉無語,“如果她被那個紀言姈挑唆呢?”

福嬸也道:“你忘記荷塘的那次了?你是放下了,還把她當親人。她可未必啊。”

我又哭了起來,邊哭邊替賀小洛求情:

“老太太,您救救五妹吧。婆婆和祈年已經那樣了,要是五妹再……”

“他們會不會以為我是災星,二房娶了我才變成這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