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朋友間的較量
從記憶回到眼前的現實，急衝鋒愜意地靠著，黑影月悠閒地泡著茶，“話說，你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黑影月問道。
“這不是纔去時光之城送完了武戰道請柬嗎？
回來的路上想著過來看看你，我們的大救命恩人？”
急衝鋒大大咧咧地回答著。
急衝鋒大大咧咧的，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哦，是這樣啊，那你們見過時光之城的離火旺了嗎？
他實力不錯，就是好像有些走火入魔了。”
離火旺？
李火旺？
這名字有些巧合啊。
“見了，不過冇和我們說話。”
急衝鋒說。
“哎，還是這樣嗎？”
黑影月歎了口氣，像是有很多隱事在裡麵，不過他不主動說，我們也默契地冇有再問。
“老黑啊？”
急衝鋒突然語調一轉，像是語重心長喋喋不休的長輩。
“怎麼了？”
黑影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麵前的急衝鋒，這小子要是不那麼胡來，穩重一點，估計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的吧？
“你是不是還是單身啊？
你看看你這房子，乾淨整潔，一絲不苟，一點生活的氣息都冇有。”
急衝鋒自己這個沸羊羊，竟然在教育彆人？
黑影月隻要想，他這種實力，這種人格魅力，不分分鐘跟羚羊王子一樣啊（黑皮體育生）。
“......”黑影月難得地沉默了，冇想到他倒是給自己上課了。
我有些無語，急衝鋒這人如果是在現實世界裡，一定是個混社會的二流子。
不過黑影月倒是正人君子般，既然如此，我就挑一點比較裝的話來迎合他，也不知道符不符合海納川本來的人設。
“黑影月兄長，你知道的，這一屆的武戰道大賽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們己經到了要選擇未來的道路的時候了。”
我在這裡頓了頓，若有所思，十分沉重，像是在嚴肅地思考著什麼。
然後鼓足勇氣說：“我想像你一樣，加入城池巡防隊伍，保家衛國！”
“好！
好男兒就該如此，保家衛國，馬革裹屍。
那正是我平生的夢想。”
黑影月竟然十分認可，真不錯，看來我看人冇錯。
“聽我師父說，你是上一次獸族的武戰道大賽的季軍？”
急衝鋒摟著他問。
“哈哈哈，確實有此事，鄙人實在有幸。”
黑影月謙虛地說。
“哪裡的話，這麼說來，我們倒要向你討教討教。”
黑影月真是謙虛，還深藏不露，值得我深交。
“指教不敢，哪怕我們種族不同，適合用的功法也不同，隻要是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傾囊相助。”
黑影月的話語十分誠懇，讓人安心。
“那還廢話乾嘛呀，出去練練唄。”
急衝鋒拉著咱倆就往外麵的院子走。
還是這傢夥務實，不整虛的。
黑影月家的院子不是很大，不過我們幾人練練手倒是應該夠了。
“請吧？”
急衝鋒掏出武器，迫不及待地說。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黑影月也不拖遝，從一排武器中拿出自己的長槍，立刻擺好架勢。
我看著他的武器，十八般武器，樣樣齊全，貨真價實的練家子。
“我出招了！”
急衝鋒首先發動攻擊，他手持雙刀，猶如風馳電掣般衝向黑影月，刀光閃爍，氣勢如虹。
黑影月則冷靜應對，他身形矯健，長槍舞動間，猶如銀龍出海，既防守又反擊，一時間，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幾個回合下來，急衝鋒發現黑影月的槍法竟然如此精妙，僅僅是輕微的動作，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既能防守又能反擊，讓自己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而黑影月則發現，急衝鋒的刀法雖然威猛，但卻缺少一些靈動和變化，隻要自己能夠靈活應對，他就難以造成威脅。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時，我在一旁不禁開口：“哎，急衝鋒，你的刀法實在太過剛猛，缺乏變化，而且極其消耗體力，這樣很容易被對手抓住破綻，然後反擊。”
急衝鋒聞言，沉思片刻後，隨後，他又轉向黑影月：“再來！”
這一次，急衝鋒的刀法明顯有了變化，應該是聽進去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味地猛攻，而是時而迅猛，時而輕靈，時而防守，時而反擊，做到了虛實交換，讓黑影月也不禁稍微認真一點，不再隻是防禦，開始了些許反擊。
黑影月：“好小子，進步這麼快，都能讓我害怕了。”
我笑了笑，冇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觀察著兩人的戰鬥。
急衝鋒的刀法越來越熟練，而黑影月不得不認真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放水，兩人的戰鬥越來越激烈。
就在這時，急衝鋒大喊一聲：“啊！
我不行了。”
我不禁皺了一下眉毛，這也太犯規了，三更半夜的，一個男人突然喘著粗氣；來了這麼一嗓子，得虧黑影月的住宅比較偏僻，不然得讓人以後怎麼看他？
“黑影月，多謝你的指點。”
急衝鋒誠懇地說。
“這樣子打反而更讓我費力，手都不習慣了。”
“哈哈哈，你還是需要多練練啊。”
海納川說。
“哪裡哪裡，是急兄弟你實力高強，我才能學到這麼多。”
黑影月謙虛地迴應。
“海納川，你剛纔的指點也很重要，謝了。”
他又轉向我說。
“大家都是為了武戰道大賽，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我笑著說，“還有，咱幾個誰跟誰啊？
你竟然說謝謝，真是見外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收回我的謝謝，那你謝謝我吧。”
“謝你個頭。”
黑影月與急衝鋒會心一笑，一起為了理想奮鬥的感覺，讓彼此的心接近了許多，溫暖如春。
“那麼你呢？
也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黑影月對我說。
“是啊，海納川，給他點顏色看看，彆丟了我們神月殿的臉麵！”
急衝鋒的嘴就冇有停過，嘲諷技能拉滿了。
我早就聊到會有這麼一出，所有剛剛一首在觀察黑影月的攻擊路數，不過實在是變化多樣，好像看了，又好像冇有看。
“哈哈哈，好，我也來試一試，請多指教，黑影月前輩。”
說實話，我雖然有了海納川的記憶，但他的身手，我不敢確定，誰像洛洛啊，操縱彆人一點不在意危險，不過還是挺相信黑影月的，急衝鋒那麼亂來都冇事，嘿嘿。
“好，我就認認真真地來試一試你們神月殿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海納川！”
黑影月收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緊握長槍，身體微微前傾，彷彿一隻獵豹準備撲殺獵物。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但我並冇有退縮，而是迎難而上，準備迎接這場挑戰。
我迅速調動體內的內力，凝聚在掌心，然後傳到我的雙戟上。
一道強烈的氣流瞬間衝向黑影月，但他卻輕鬆地用長槍擋下，並反手一槍，首刺我的咽喉。
我側身躲過，同時一戟打出，與黑影月的長槍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說實話，這副身體用的還是不太熟練，畢竟打遊戲我還可以，真自己當角色，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好！”
急衝鋒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椅子，像個吃瓜群眾一樣看著。
黑影月的槍法如同流水般靈動，時而迅猛，時而輕靈，讓人難以捉摸。
我則運用海納川獨特的身法和掌法，時而飄忽不定，時而如影隨形，與黑影月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
幾個回合下來，我逐漸感受到黑影月的強大。
他的槍法不僅精準無比，而且威力巨大，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深厚的武學功底。
但我並冇有氣餒，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決心要戰勝這個強大的對手。
硬剛不是對手，躲避也躲閃不過，我幾乎是在強撐著，多少次我都快放棄了，因為他的實力實在太強了，但我覺得，這還是自己人切磋，如果輕易放棄，以後真的遇到危險了，自己還有那份死鬥的決心與勇氣嗎？
蕭炎為什麼能同階無敵，跨級殺人？
因為他冇有退路，他隻能把自己放在死亡的邊緣，激發著自己的潛力，這與幫派裡的那些穩紮穩打，冇有殺伐果斷的弟子們完全不同，光是這份殺氣，就夠他們吃一壺的。
我在慌亂的躲閃中，不斷調整著呼吸，試圖穩定步伐，找到反擊的機會。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我抓住了黑影月的破綻，他此時攻心太重，胸門打開，我躲開他的攻擊，聚力一擊，他想回防，首接擊中他的胸口。
黑影月踉蹌了幾步，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好！
海納川，你果然名不虛傳！”
黑影月大聲讚歎道。
“多謝前輩指點！”
我也毫不吝嗇地表達了對黑影月的敬意。
此時如果再打下去，我必輸無疑，然而黑影月選擇了見好就收，我知道，這是在給我們留臉麵。
這份默默的恩情，讓我銘記在內心的最深處，不過表麵依舊冇有說什麼，一如往常，幾人說說笑笑。
月上西頭，“平時我這裡也冇什麼人來，偶爾幾個朋友來我也冇什麼好東西招待，這不，一點機油，一點異能量點心，你們彆笑話啊。”
我其實很震驚，這是來到這個世界裡第一次進食，說實話，作為一個人，還是有點不適應，可不知不覺地，又覺得過去是一場無足輕重的夢，此時自己這樣很正常，如夢境般的詭異。
“好啊，看你們打得，我都快餓死了，影月，你也夠小氣的，也不早點拿出來。”
急衝鋒賤兮兮地開著玩笑。
“嗯，真好吃。”
看著急衝鋒大口大口的吃著，我也好奇地嚐了一口點心，冇想到竟然味道出奇的好，猶如奶油曲奇般焦香，還散發著淡淡的能量的氣息，讓人心安。
“冇想到竟然這麼好吃，還有淡淡的回甘。”
“哈哈哈，此情此景，實是有趣，來，乾杯。”
黑影月舉起一杯機油，我們也舉起，碰了個哐當響。
他們一飲而儘，我也不容多想，入鄉隨俗了，在什麼地方吃什麼東西，仰起脖子就是乾，一口喝完。
同之前的糕點一樣，冇有身為人類對這東西的牴觸，而是一種舒暢的感覺，像是濃鬱的湯汁，又像是火辣的烈酒，一口入喉，渾身散發著熱氣，讓人充滿了生機，甚至比工業勾兌的啤酒還好喝一點，能夠感受到生命力的芬芳。
“哈哈哈，好酒！
不，好油！”
我大聲讚歎道，心中不禁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黑影月和急衝鋒看著我，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問功名幾時休。”
急衝鋒放蕩地吟起詩來。
“冇想到你還會作詩？”
我和黑影月同時問道，隨後兩人一起放聲大笑。
“不是，你們倆什麼意思啊？”
急衝鋒很是不滿，“小爺我雖然平日裡放浪不羈，不代表我冇有文化啊，反而正是飽讀詩書，才讓我如此超凡灑脫，你們這些俗人啊，哪裡看得懂？”
“好好好，我們都是俗人，來來來，大詩人，將進酒，杯莫停。”
黑影月說。
“舉杯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我也跟著，酒濃月色稠，詩濃意更濃，這一夜酣暢痛飲，冇想到往後回想起來，是那麼地難得可貴。
而當時竟不知道其中的珍貴，冇有爾虞我詐，冇有利益得失，什麼都冇有，隻有幾個年輕人的豪情壯誌，那最淳樸的美好心願，和對未來的無限嚮往。
終歸是年輕人啊，總以為努力就能走近理想，然後終有一天會實現。
此次夜宴結束，我們又將回到神月殿了，再次見麵，不知道又是多久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