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顆頭顱

吃過晚飯在院子中走了走，沐浴後躺在床上，聽著小翠越來越平緩的呼吸，她知道藥效發揮作用了，顧暖暖起床穿上衣服走出房間不緊不慢的往佛堂走去。

月光灑在顧暖暖的臉上，巴掌大的小臉乾淨白皙，五官精緻小巧，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又有一絲可愛，就像小貓一樣軟軟的，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一頭烏黑的長髮隨風飄起幾縷，調皮的在空中玩耍，她的氣質乾淨的不可思議，像天上的仙子一樣。

到佛堂後，顧暖暖又打開密道來到黎陽所在的密室。

說起密室，她也是小時候無意間發現這個密室，旁敲側擊外祖父多次，除了她還無人知曉佛堂的密室，後經她多次探索，這個密室大的出人意料，密道裡各種機關通往各個不同的密室或者京外的各處山林，每個密室和通道都需要打開不同的機關才能前往。

想到此，顧暖暖己經來到密室，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黎陽，顧暖暖彎腰拖住他的腳走出密室，又來到另一個密室中。

這個密室比之前那個更簡陋，房間中就一張半人高的大石桌，牆上掛滿各式各樣的刀具，在夜光珠下格外的明亮。

費力把黎陽放在石桌上，哼著歌謠精挑細選，取下一把然後轉身，手起刀落，一下、二下、三下....頭身分離，顧暖暖白皙纖細的手沾滿了鮮血，嘴角掛著天使般的笑容，眼神黑如琉璃，純粹森然。

砍下頭顱，顧暖暖又換了一把合適的刀，沿著頭頂往下，一點點剝開皮肉露出白骨，鮮血順著石桌一滴一滴落下，噠噠的聲音在密室中迴盪…花費好長段時間顧暖暖才把頭顱外的血肉清理的差不多，她好似感受不到疲憊一樣，脫下黎陽的衣服，把旁邊的碎肉和頭顱都裝在衣服裡麵，一手拖著黎陽的腳一手提著衣服包裹，往外走去…砰…石頭掉落的聲音在黑夜中迴響，一墳墓的墓碑移動開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腦袋，顧暖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走了出來。

看著陰森漆黑的周圍，顧暖暖伸了伸懶腰，轉身彎腰拖住黎陽的腳拉了出來，再往前拖了幾百米，這就是京外亂墳崗了，周圍除了有密道的墳墓，還零零散散有不少有墓碑的墳墓，但大多都是無字碑，都是那些還有人惦記的死者立下的。

腳下時不時傳來哢擦哢擦的聲音，不知踩壞了什麼，把黎陽仍在靠山的一邊，顧暖暖拍了拍手腳步輕快的又回到密道口拿出那袋衣服，把衣服和血肉仍在黎陽旁邊，抱著頭顱走向不遠處的河流。

月光照在河麵，水光波瀾，河水黑不見底，據說山上的動物都不會喝這裡的水，顧暖暖一點一點清洗著頭顱，首至頭顱乾乾淨淨的出現在眼前，雙手舉著頭顱，透過月光看了又看：“醜陋的人連頭顱都不是很好看呐～”顧暖暖歎氣，看來還得費一番功夫想法子打磨打磨。

一路清理來時的痕跡，顧暖暖看了看月色記下時間，回到密道關上開關，山裡又恢複了平靜。

冇過多久，黑暗中出現一雙又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它們在遠處看了看聞了聞，為首的狼王的對著月色吼了吼，率先出發跑向亂墳崗，低頭咬住切口掉著的一塊肉，狼王開始之後一隻又一隻的狼圍過來開始享受美食，擠不進的狼群轉頭咬住旁邊的包裹，撕拉幾下露出裡麵的碎塊，撕咬、吞嚥的聲音在山中迴盪…………顧暖暖沿著密道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清理，來到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隻有一排書架，架子上整整齊齊放了很多盒子，顧暖暖打開其中一個盒子，又摸了摸手上的頭顱，不捨得把它放進了盒子裡麵，想著要不到多久天就要亮了，離開這個房間又去往另一個房間，換上一摸一樣的衣服，把臟衣服丟地下密格，慢悠悠的離開。

推開房間門，一旁的小翠冇有一點反應，還在睡夢中，顧暖暖脫衣躺下，大大的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嚇人…天快亮時顧暖暖才漸漸入睡。

那邊小翠醒來摸了摸頭：“昨晚是不是睡的有點太沉了…”看了還在睡覺的小姐，小翠輕輕的離開房間去準備早膳。

吃過早膳，顧暖暖來到書房，從書架上取出一木盒，看著盒子裡五顏六色的礦石，纖纖手指挨著摸了一遍輕輕呢喃道：“是第一個呐，該用什麼顏色好呢，~ o(*￣▽￣*)o~就你了”拿出一塊綠色的礦石放一旁，再從另一個盒子拿出螢石，嗯！

會發光的頭顱一定是最漂亮的頭顱！！！

這一日顧暖暖都在一遍又一遍的研磨礦石和螢石，雖然府上有不少顏料供府中小姐少爺作畫，但她享受每一個過程，整整花了二日才研磨出滿意的程度，之後又花了一日做剩下的工序，十西這天，顧暖暖心情極好的禮佛完在書房作了一幅山水畫。

“小姐，這書架上畫軸都快放不下了，要讓顧叔安排人再做個書架嗎。”

看著滿滿噹噹的書架小翠從心裡驕傲，還得是他們家小姐，京城她敢說冇有一人有自家小姐作畫好，小姐也從不懈怠，莊上府中滿滿噹噹的一堆，不止作畫，小姐的字也是一等一的好，還得過太傅的誇讚，琴棋更是不在話下，這京城才女第一她家小姐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不用了，回府帶上吧，府中還能放。”

顧暖暖雙手撐在窗沿上，懶洋洋的說著，看著窗外搖曳的樹枝，果然，還是綠色養眼。

當晚，顧暖暖來到帶著做好的顏料來到密室，綠色的顏料把原本白色的頭顱覆蓋，顯得格外的詭異。

塗完顏料，顧暖暖極有耐心的等待顏料乾卻，乾卻後又拿出製好的螢石粉調好，仔細塗抹二遍才滿意。

拿著做好的頭顱來到漆黑的密道，黑暗中閃閃發光的頭顱就像自己飄在了空中“哎，冇事腦袋長這麼大乾什麼，顏料不夠，塗的不夠完整，但是沒關係，你可是第一個，就算不完整也比那副皮囊好看，皮囊可不會發光，你該滿意了。”

回到密室，顧暖暖不捨得摸了摸頭顱，然後將它放進盒子裡揮揮手離開，“小一我走啦，我會想你的，爭取下次給你帶個新朋友陪著你哈~”到了臥房，顧暖暖撿起小翠滑落的綿被給她蓋上，拍拍小翠的頭，然後心情極好的躺在床上，顧暖暖想，今晚會有好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