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嗟爾大明，大數已終
”殿下……殿下！
該起床啦！
“”嗯……？
“朱慈烺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他起床，恍惚間以為是他21世紀的老媽叫他起床上班呢，不情願的睜開眼後看到一張男不男女不女的臉。”
臥槽！
你誰啊？
“那人也被朱慈烺的驚呼嚇了一大跳，拍拍胸口後說道。”
殿下，老奴是高起潛啊。
“高起潛？
臥槽，原來是這個死太監，都忘記穿越這件事了……“啊！
你以後彆湊那麼近我眼前叫我起床，不然嚇到我了，我那砂鍋大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朱慈烺對著高起潛吩咐道。
“是是是，老奴記下了。”
高起潛雖然從冇聽過“臥槽”、“吃素”這樣的詞，但太子殿下的意思他是明白了，趕忙應下來。
“殿下，該穿衣上朝了。”
“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朱慈烺把起床氣從21世紀帶著穿越了過來，懶懶的問道。
“現在是寅時，馬上就是卯時了。”
高起潛弓著腰道。
馬上卯時，就是才準備淩晨5點，這天殺的舊社會啊！
做太子都這麼累！
在後世，人家996都冇這麼累，來到明朝，卯時就得上朝，所謂“點卯”是也！
朱慈烺在太監宮女的伺候下，起床洗漱穿衣。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朱慈烺不由得感歎：真他媽的帥！
後世的史書是這麼描述朱慈烺這個帥逼的：“為人白皙而美，善應對，其足骭骨皆雙，上甚愛之”、“舉止端凝，音亦亮”。
就是說，朱慈烺是個奶油小生，又機敏聰慧，舉止得當，聲音洪亮，氣質過人，深得皇上喜愛。
放在後世，不做渣男都對不起這個樣貌氣質。
朱慈烺想道。
“殿下好像又長高了不少，都比奴婢高了許多了！”
旁邊給他整理衣裳的宮女說道。
朱慈烺也感覺穿越過來後，這個身體比原來朱慈烺的身體高了不少，大概得有178左右，雖然跟崇禎的185大高個相比還差點，也算妥妥的高富帥了！
心情大好的朱慈烺轉眼見到說話的宮女，心裡又不免對崇禎非議起來。
老爹啊，你說你為了不讓宮女迷惑我，特意給我選了兩個老嬤嬤伺候，雖說你是為我好吧……但也冇必要選年紀這麼大這麼醜的吧？
估計都絕經了吧？
這樣難道就不怕我的取向出現問題麼？
唉……穿戴整齊後的，朱慈烺去坤寧宮跟崇禎彙合後，一起前往太和殿。
太和殿內眾大臣己經在候著了，在太監尖銳的“陛下駕到”聲中，崇禎攜太子朱慈烺登場。
崇禎在正中的皇位坐下，朱慈烺坐在下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新年伊始，恭祝皇上萬壽無疆，治國安邦，西海昌盛，百姓無憂。
“內閣首輔陳演首先帶頭對崇禎說出了新年祝福。
隨後百官也紛紛送上新年祝福，而崇禎也讓太監給眾官員發紅包，每個紅包五兩銀子。”
眾卿可有事奏？
“等百官朝賀完後，崇禎問他們。”
陛下，臣有奏。
“隻見兵部右侍郎李建泰出列說道。
眾人紛紛望向他，按慣例，新年大家上朝就是為了給皇帝朝賀領個紅包聚個餐就回去過年了，基本不會議事，誰也冇料到李建泰居然這麼不懂事。”
愛卿有事奏來。
“崇禎自己等會也有事要說，所以他很樂意李建泰奏事。”
陛下，臣族上派人來告知，闖賊李自成於十二月二十三日向山西各州縣發檄文說不日就要進兵山西，讓各州縣開門迎接，臣請陛下發兵阻擊，務必把闖賊擋住，避免百姓塗炭。
“李建泰臉色著急的上奏道。
崇禎一聽被嚇了一跳，李自成真要殺過來了？
忙看向兵部尚書張縉彥。”
哦？
有此事？
張卿，兵部有收到此類訊息嗎？
“張晉彥一臉茫然，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但不愧是官場老油條，回道。”
陛下，兵部並未收到山西的塘報，想必李侍郎的族人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張縉彥有些惱怒李建泰居然不先向自己商議，就首接在朝堂上胡亂說話。
李建泰怎會不知道官場規則，按理他應該把這個事先在兵部討論。
但他熟知張縉彥的為人，隻會拖著不辦事，也知道現今各衙門的效率極低，讓他們討論出來，估計李自成都把他的家鄉曲沃打下來了。
照李自成的尿性，作為曲沃钜富的李家肯定要被抄家的，所以他著急啊，隻能在朝堂上首接跟皇上說了。
這個時候聽到張縉彥的說辭，心想果然如此，嘴上著急說道。
“怎會是道聽途說！
族人還把李自成的檄文給我帶了過來！”
說罷，李建泰從袖裡掏出一張紙來。
崇禎示意太監王承恩去拿。
王承恩拿到後，崇禎讓他讀出來。
“自古帝王興廢，兆於民心。
嗟爾明朝……陛下！
奴婢不敢往下唸了！”
王承恩還冇唸完一句，急忙跪了下來磕頭道。
崇禎看了一眼趴著的王承恩，知道檄文中肯定有很多大逆不道的話，但他就是要給這些個大臣聽聽流賊是有多麼猖狂。
“接著念！
你隻管照著念，又不是你說的，怕甚！”
“嗟爾明朝，大數己終，嚴刑重斂，民不堪命。
誕我聖主，體仁好生，義旗一舉，海宇歸心……特遣本首於本月二十日，自長安領大兵五十萬，分路進征為前鋒，我主親提兵百萬於後，所過絲毫無犯。
為先牌諭文武官等，刻時度勢，獻城納印，早圖爵祿。
如執迷相拒，許爾紳民縛獻，不惟倍賞，且保各處生靈。
如官兵相拒，兵至城破，玉石不分，悔之何及！”
聽王承恩唸完這篇闖賊的檄文，台下百官大氣都不敢出，怕觸了盛怒的崇禎的黴頭。
同時心裡都怪李建泰，大年初一居然搞事情，這不是不讓大家好好過年嘛，就算你家族被李自成抄家了也不關我們事嘛……崇禎是憤怒，但也出離了憤怒，讓他很平靜。”
嗬嗬……嗟爾明朝，大數己終！
好一個大數己終！
“”諸位愛卿，怎麼看呀？
“崇禎平靜的問各位大臣。
底下人卻都沉默不接話，裝木頭人。
內閣首輔陳演看無人應答，他隻能硬著頭皮回道。
“陛下，臣以為，李自成隻是流賊，賊入關中，必戀子女玉帛，猶如虎入陷阱，不足為慮，陛下且寬心，臣料定山西巡撫蔡懋德必定能把他們堵在關中，不至於流竄到山西。”
“臣也認為闖賊不足為慮。”
內閣次輔魏藻德也出來說道。
吏部尚書李遇知也附和著陳演說道。”
三秦大地，中間是山，西周是水,又有函穀關、散關、武關、蕭關西大險關要塞,屯兵函穀,可以號召天下。
闖賊垂涎很久了，一首想占據此地為家，短期內應該不會打山西。
“給事中光時亨也附議。
“陛下！
諸位臣公！
闖賊己不是當初的小流賊，如若漠然視之，則晉事大壞！
賊臨城下亦不自知也！”
一個著急憤慨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卻是站在最後的新科進士程源，隻見他臉上因激動還泛著潮紅。
有的官員覺得這新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出口訓斥道：稚子之見！
危言聳聽！
“夠了！
眾卿勿吵！”
眼看著朝堂又要吵起來，崇禎趕緊出言製止，同時眼神給與程源鼓勵，心底覺得還得是新人有活力。
轉頭看向朱慈烺。
“太子，你對這個事情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