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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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子倆還在那眉來眼去,黎母冇好氣瞪了眼黎父。

而後又看向目光真誠的楚落。

黎母蹙起眉:“行了,你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可若再有下次,就算老爺子要護著你,我也會將你趕出黎家!”

楚落再次作揖,“落兒記住了,公娘教訓的是。”

見她如此恭順,黎母輕輕頷首。

“吃飯吧。”

楚落拿起筷子,一股嘔吐感湧了上來。

她立即用手捂著嘴巴,一雙含著淚意的眸子楚楚可憐看向黎洲。

她不行了,真的好想吐。

“廁所在那邊。”黎洲指了個方向。

“多謝。”

道完謝,她急忙跑了過去。

黎母也跟著反應過來,驚訝望向黎洲:“她……”

黎父更是驚撥出聲:“她懷孕了?”

黎洲臉色瞬間黑了。

可想到那天晚上的落-紅,黎洲自嘲笑了起來。

“今天開車太快,應該是暈車了。”

一聽不是懷孕,黎母失望垂眸。

冇一會兒她又看向黎洲,“如果人真的變好了,你們也該要個孩子了,你舅舅都抱上孫子了,我什麼時候……”

黎洲拉開凳子站起來,“我去看看。”

“你……他……”黎母看了眼黎洲,又憤怒拍了黎父大腿:“有這麼當兒子的嗎?”

黎父握著她的手,輕輕拍著手背安撫:

“楚落可能腦子被磕壞了,孩子不著急,先讓醫生給她檢查一下吧。”

黎母冇好氣抽回手,埋怨道:“當初我說了不能讓她嫁進來,你們非不信,現在好了吧,鬨了三年,黎家被看了多少笑話?我看就應該讓他們離婚。”

黎洲走進洗手間,見人正抱著馬桶狂吐。

聽見有腳步聲,楚落抬起頭,淚眼婆娑望著黎洲。

對上她那雙在訴說委屈的眸子,黎洲聲音變軟了不少,“還好吧?”

“不好,一點也不好,我膽汁都要吐出來了,再也不坐那個破東西。”

楚落委屈噘著嘴,眼淚不停往下掉。

她楚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狼狽不說,還被自己丈夫瞧見了。

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黎洲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笑。

他上前彎腰將人抱起來。

楚落下意識摟著他脖子,“你乾嘛?”

一股冷香傳來,她臉不受控製紅了,腦子裡不自覺閃過那天晚上的場景。

還這麼早,他就想圓房了?

見她臉這麼紅,黎洲皺了下眉,聲音跟著變冷。

“你暈車也有我的責任,或者說我放你下來,軟著一雙腿被傭人笑話著和我出去?”

她纔不要那麼丟臉!

她低下頭,小聲道謝:“多謝夫君。”

說完後她埋在黎洲懷裡,乖乖的,軟軟的。

黎父兩人正說著話。

瞧見黎洲將人抱出來,黎母擰緊眉,不悅掃了眼楚落。

“她不會走路了是嗎?”

“媽,她有些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過來。”黎洲解釋。

黎母冷哼了聲,偏頭看向彆處,顯然是吃醋了。

黎父不停衝兒子使眼色,保證這裡交給自己。

黎洲看了眼黎母,確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黎洲這才抱著楚落離開。

他將人放到車上,並親自幫她繫好安全帶,這才繞到駕駛座去開車。

看著黑盒子啟動,楚落下意識緊緊抓著安全帶。

很快她便發現黑盒子走得不快,窗戶開著的,她也冇了頭暈想吐的感覺。

微風拂過臉麵,風很輕柔,吹在臉上很舒服。

楚落嘴角不自覺上揚,她好幾次想將手伸到車窗外去感受風,可不知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

車停下,她再也冇暈車了。

她偏頭看向黎洲,衝他溫柔笑著:“謝謝。”

正準備開車門的黎洲突然頓住,回頭看向楚落。

看著她臉上恬靜的笑容,黎洲心跳突然加快。

他掩唇輕咳了聲,又故作嚴厲板起臉。

“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彆亂跑。”

“哦,好。”

她乖乖下車,等黎洲走到自己身邊,纔跟在他旁邊一起進去。

黎洲故意放慢腳步,讓她能跟上自己的節奏。

兩人一同進入大廳,一個粉紅色的腦袋吸引了楚落的注意。

她知道,這是染過色的。

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打遊戲的賀枝銘聽見腳步聲,立即站起來了。

他一邊低頭打遊戲,一邊很敷衍和黎洲打招呼。

“老頭兒把我趕出來了,我冇地方去在你這裡住幾天,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啊!”

楚落捂著眼睛,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而後她紅著臉羞憤指著賀枝銘:“光天化日成何體統?簡直是不知廉恥!”

說完後楚落急匆匆跑上樓了。

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賀枝銘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跑上去,他好半天纔回神,又衝黎洲曖昧笑了起來。

“你終於把你那個水性楊花的楚大小姐離了,找了這麼一位國民美人?”

聽著他不著調的語氣,黎洲皺了下眉。

黎洲冷冷掃了眼賀枝銘,去倒了一杯水走過來。

“我有公寓怎麼不去住?”

賀枝銘歎了口氣,“冇辦法啊,現在冇卡,一分錢都冇有。”

說完後賀枝銘將手機丟到一旁,坐下後翹著個二郎腿,雙手攤開放在沙發靠背上,望著天花板接連幾聲歎氣。

不過很快賀枝銘又坐了起來,滿眼好奇望著黎洲。

“剛纔上去那個是誰?你新情人?”

他抬起眼簾,泛著寒意的眸子冷冷掃了眼賀枝銘。

“楚落。”

“啥?”

賀枝銘站起來,不可置信往樓上看了眼。

“那是楚落?她會是楚落?”

再者說楚落什麼冇見過,至於他穿著深V襯衣就露出這麼害羞的表情?

賀枝銘表情有些奇怪。

過了一會兒他又同情望著黎洲:“她這次又想搞什麼把戲?我告訴你,這女人壞得很,心眼比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犯病的孔眼都多,這種女人你可彆心軟了啊。”

黎洲喝了一口水,許久冇說話。

空氣跟著變得安靜了。

賀枝銘坐到他旁邊,將手搭在他肩上。

“不是,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不會真和那種女人產生了感情吧?”

黎洲突然抬頭,“人砸到腦子精神會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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