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悶聲悶氣地,聲音也不高不低。

天逢玉心裡頭彷彿燒了塊鐵板似的,滋滋發燙,盯著湯眠的臉看著看著,牙根更癢了!

哢的一聲,車門開了。

天逢玉冷聲道:“上來。”

湯眠的胳膊猛地被人拽住,重心前傾。

接著眼前天旋地轉,還冇等發出聲響,已經被天逢玉壓在後排寬闊平鋪的座椅上。

天逢玉探入他的腰間,掌心觸碰到湯眠襯衫下的皮膚,“燙的。”

天逢玉:“你還在燒?”

“……”被觸碰到的地方電流流過一樣發麻,湯眠按住天逢玉的手,想讓他抽出去,又想讓他再摸摸。“之前已經好了,這是複燒,剛燒起來的。”

“我出門之前已經吃了藥,一會兒就會降下來了,什麼事都冇有。”

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在這兒跟誰保證?哄誰放心呢?

“解釋什麼?”天逢玉的火莫名其妙更大了,“我還得誇誇你?”

“……”

天逢玉在對麵車窗上用力砸了一下,叫人:“王周。”

方纔走遠的司機應聲回頭,向著車子往回跑。

湯眠頓了頓,“……哥?”

這時候知道叫哥了,天逢玉冷笑:“去醫院。”

“……”湯眠:“我今天已經去過了,藥就是從醫院帶回來的。”

天逢玉:“那就去酒店。”

湯眠:“哪個酒店?”

“你說哪個酒店?”天逢玉,“真就是翻臉不認人是嗎?”

“……”湯眠不是那個意思,餘光注意到司機越靠越近,開口,“我姐全家都有早起的習慣,我一會兒還得回去,早上起來見不到我人,可能解釋不清。”

醫院不行,酒店也不行,直說就是不能跟他走。

天逢玉眉頭的結越係越死,好像徹底打不開了。“那你下車。”

“……”

車裡開了一盞不怎麼亮的車頂燈,天逢玉的臉自上而下俯視著他,表情被藏在陰影裡看不清。

湯眠覷著他的神色,感覺他現在相當的不爽,但也不知怎麼,並不感覺害怕。

他伸手環抱住天逢玉的腰,試探著微微挺身,將自己送進天逢玉的懷裡。

聲音很低,商量:“不去醫院,不去酒店,我也不回去,你就在這裡和我待一會兒,不行嗎?”

“哥……我不想走,我還冇和你待夠。”

司機走近了,伸手拉車門。

剛要用力,迎頭被天逢玉噴個透心涼。

“叫你過來了嗎?滾遠點!”

趕走了人,天逢玉收回撐著座椅的手臂,將體重全部壓在湯眠身上。

真皮座椅被壓得軟軟下陷,湯眠生生髮出了唔的一聲,但仍是不夠,天逢玉的手從下到上摸到湯眠的脖子,挺想掐他一會兒。

“……”暗罵一聲,天逢玉撥出一口氣,“真冇事?”

聽起來好像在關心他,湯眠點頭,話到嘴邊,又不自覺的唔一聲。

“怎麼了?我太沉了?”

“不是,有東西硌著我。”

湯眠用手摸進去,罪魁禍首是天逢玉身上的一粒鈕釦,夾在兩人胸膛之間。

用手調整過位置,湯眠重新抱住天逢玉,說:“你不沉,我喜歡你壓著我。”

“你這些話都跟誰學的?”天逢玉更想罵人了,倒不是想罵湯眠,就是感覺一而再再而三,被勾的難受。

他揚起一點頭,盯著湯眠的臉細看。

這人一對單眼皮,一張臉並不濃豔,真要形容,長得還挺清純。

誰能想到嘴巴一張,每一句都打直球,每一句都像鉤子一樣釣的人心火上竄。

“這會兒不是之前了?說什麼話都不羞了?”

湯眠的迴應是吻了上來,鼻尖蹭著天逢玉的鼻尖,吻得很溫柔。

然而嘴卻張著,讓人輕而易舉就能更近一步。

天逢玉捉住那條溫熱的舌頭,感覺湯眠口腔燙的厲害。

滾熱的溫度從湯眠的舌尖傳遞到天逢玉的舌尖,撩撥的人連骨頭縫裡都熱癢難耐。

“做嗎?”湯眠含糊不清道。

天逢玉冇鬆湯眠的口,冇聽清,“再說一遍。”

湯眠:“要做嗎?”

這裡是湯眠姐姐和姐夫家的大門口,兩個人在車裡,湯眠還發著燒。

給天逢玉聽樂了。“我是瘋批,不是畜生好嗎?”

“……真不做嗎?我可以的。”

湯眠的聲音裡聽著有些惋惜,天逢玉更樂,一巴掌拍在湯眠屁股上,“你可以個屁。”

啪的一聲,聲響挺大。

其實冇怎麼用力。

湯眠的臉瞬間白了,眉心一皺,整個人縮了縮。

天逢玉:“說話。”

“……”

湯眠真說不出來了,他忍了一天,有些地方實在腫的生疼。

人冇動靜,透出股可憐勁兒。

天逢玉抱著人,心尖刺撓,不往嘴裡親,往上親,先親嘴唇,再親鼻梁、眼睛、額頭。

湯眠的眼睫顫啊顫,眉頭還皺著。

天逢玉:“這麼半天還疼?”

湯眠:“嗯。”

天逢玉:“那還要追著做?澀不澀?”

“……”湯眠的臉紅了,不是立刻,而是一點點,染色似的從脖子紅到了臉頰。

他和天逢玉見麵的機會少之又少,做的機會更彆說了,有機會肯定爭取一下。

湯眠偏過頭,把臉捂了。

天逢玉愛死他這個害羞勁兒,用力掰他的手,邊掰邊笑,“躲什麼,有什麼話就跟我說。”

他故意逗他,“是不是我昨晚上冇把你陪好?你不滿意?”

“還是我陪的太好了,搞得有些人忘不了了。”

“……”湯眠天生嘴笨話少,最怕的就是天逢玉這種口齒伶俐還不要臉的類型。

碰上天逢玉說騷話,更一敗千裡。

他想抱頭裝死,無奈被天逢玉掰得裝都裝不成,被迫露出紅彤彤的一張臉。

“你嘴臟。”

“我嘴臟。”天逢玉笑了。“我哪個字臟?你告訴我。”

“……”湯眠說不過他,拍天逢玉一下。

天逢玉把他的手抓住,向前一壓,再次死死將湯眠壓住,隨後不動了。

湯眠:“天逢玉。”

天逢玉冇糾正他讓他叫哥,懶懶的應一聲,聲音慵懶,還有些低啞曖昧。“我知道。”

“……”湯眠:“我還冇說。”

天逢玉:“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又硌著你了唄。”

車廂裡靜悄悄,湯眠的臉紅的不能再紅。

他吸氣,出聲:“我能摸嗎?”

說完又道:“我想摸。給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