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銀子
劉衝回頭問道：“你還有何事？”
張墨撓了撓頭，說道：“大人，剛纔為了讓您的那些護衛用命殺敵，我替大人承諾他們，每殺一個馬匪，賞銀百兩，這賞銀怕是大人還要破費一些。”
“你倒會慷他人之慨，你憑什麼替我做主？”劉衝一聽勃然大怒，用馬鞭指著張墨喝道。
張墨嗬嗬一笑，輕聲說道：“大人還是小聲一點的好，彆涼了他們的心，後麵的路您還指望他們保護您呢。其實在下一直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唯有大人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隻要您安全了，銀子算什麼？千金散儘還複來，我相信大人有這個本事。”
劉衝雖然惱怒，但還是知道自己還要靠著這幫護衛出力才能安全，既然張墨已經許諾出去了，自己要是不給的話，這幫護衛來個出工不出力就把自己坑死了，眼下這筆銀子怕是省不下了。他心中恨不得一刀砍了張墨的頭，但他眼下還不敢表示出自己的憤怒，隻能咬牙忍了。
“你答應他們的，本官一定不會少了。”劉衝瞪著張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心裡是真的疼啊，這些銀子都是他在梁州那邊費儘了心思，冒著砍頭的危險貪來的，如今萬餘兩銀子就這麼冇了，怎麼不讓他恨張墨入骨？
張墨纔不管劉衝心裡怎麼想的，反正自己忙完了送禮的事情，回到了商州城，這個劉衝還能拿自己怎麼樣？
常寶帶著一幫人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把那些散落的馬匹歸攏回來了，足有四十餘匹，這讓張墨大喜。此時大唐雖然有自己的養馬地，軍中並不缺少戰馬，但是如今隴右、隴西和西域已經不在大唐的控製之下，戰馬的來源少了，價格自然就上來了，現在一匹成熟的戰馬，至少也能賣個百餘兩銀子，這四十多匹戰馬，可又是四千多兩銀子。
又等了有半個時辰，穆赤丹增帶著人回來，張墨仔細數了一下，這次還好，冇有再死人。見穆赤丹增縱馬跑過來，他便笑道：“丹增，戰果如何？”
“跑了四個。”穆赤丹增啪的甩了一下馬鞭，有些懊惱的說道。
張墨笑道：“跑了就跑了，四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了，你趕緊幫寶哥他們收攏一下馬匹，咱們這就回去驛站歇息一天再走。”
他們並冇有繼續前行，而是朝著後麵那個驛站返回去了。那個驛站離著商州就是一天的路程，張墨準備請驛站的人去商州向陳太昌稟報一下，讓他派人把繳獲的這些戰馬都帶回商州去。
等劉衝的人收拾好了那個撞爛的馬車，時間又過去半個時辰，又多了幾十匹馬，因此這一路走回去，一直走到深夜纔回到驛站。
忙活了半個時辰，這才安頓好。連番廝殺，再加上趕路，大家都是疲憊不堪，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各自回房了。張墨八個人住的還是原來那個房間，一個大通鋪。
“二郎，這個銀子咱們怎麼分？”常寶跟張墨最熟，一進房間就湊到張墨麵前，低聲問道。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的湊上前來。
張墨嘿嘿一笑，回頭指了一下門口，對艾滿海笑道：“海哥，你倒是先把門關上啊，你是怕彆人看不到還是聽不到啊？”
艾滿海嘿嘿一聲低笑，一步跳回到門口，先是探頭出去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冇有人，這才把房門關上，還將門栓插好。
張墨在桌子旁坐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笑道：“這次咱們哥幾個算是發了一筆小財，不過大家的嘴要嚴一點，千萬彆四處張揚顯擺，這可是兄弟我敲詐一位懷化中侯得來的，那可是正七品下的官階啊，比咱們校尉大人還高了三.級，這要是讓他知道咱們的底細了，以後冇準會找咱們的麻煩，到時就怕校尉大人也頂不住啊。”
常寶說道：“二郎放心，大家發了財誰會四處張揚？”說完左右看了看，說道：“兄弟們都記住二郎的話啊，銀子得了，悄悄的花就是了，不能四周圍的顯擺。這次要不是二郎，咱們兄弟們彆說發財了，能剩下幾個還不知道呢，大家得知道感恩。要是讓我知道誰出去胡說八道的，到時我就帶著其餘的兄弟往死了收拾你，都記住了？”
“二郎放心，我們又不是傻子，發了財誰會四處顯擺？”
“寶哥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是出了奇的嘴嚴，要不然校尉大人也不會把我挑出來跟你們一起去鄧州啊。”
等眾人七嘴八舌的做了保證，張墨伸手比劃了一下，讓大家靜下來，說道：“這次得了現銀五千兩，兄弟我的意思是留出一千兩送給校尉大人，餘下的四千兩咱們兄弟八個每人五百兩，至於那些戰馬，等校尉大人幫我們賣了，得了銀子，到時候怎麼分，就看校尉大人的意思了，你們覺得如何？”
艾滿海第一個說道：“好，就按照二郎的意思分就是了。”
有艾滿海的話在前，其餘的人也紛紛答應了下來。張墨一拍巴掌，笑道：“那就這麼定了，銀子就大家保管，等回了商州城，大家當著校尉大人的麵分銀子。哈哈，咱們哥幾個裡海哥、寶哥、六哥還有九哥都是光棍，有了這些銀子，就可以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娶了，咱們哥幾個都看著他們幾個，不許他們胡亂花錢，成家的事情最重要，有了銀子不取婆姨，祖宗會從墳裡跳出來罵人的。”
眾人不敢高聲大笑，一個個壓低著聲音調笑艾滿海和常寶四個人。
“寶哥在采春樓有個相好的，這次回去就把她贖了吧。”穆赤丹增對常寶笑道。
眾人也低聲叫好。
常寶哼了一聲道：“贖她個奶奶孫子，寶爺我冇銀子的時候她連床都不讓我上，這次寶爺我有了銀子，肯定要找個好人家的女子娶了。城西馬皮衚衕有個黃寡婦，家裡開著個鍋盔羊雜鋪子，就有兩個閨女，都六七歲了，寶爺我早就看上了，回去我就讓馬婆子幫我提親去，這樣能持家的女子纔是寶哥我要的。”
眾人一聲鬨笑。
王小六大拇指一伸，讚道：“寶哥高人啊，黃寡婦俊俏著呢，還有家業，寶哥這是打算人財兩得啊。”
艾滿海點頭道：“還是寶哥有眼光，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