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盛顏原以為謝商會帶自己去個高檔的餐廳,來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
冇成想謝商帶她去了江北大學後門。
江北大學建在山上,後門連接一條很長的下坡路。
路的兩邊是各式各樣的小販出攤做生意。
從奶茶到水果攤。
從麻辣燙到炸炸炸。
應有儘有。
謝商穿著一身高檔西服,遊走在各類小販之間,偶爾推動一下鼻梁上滑動的金絲邊框眼鏡,與他們交談價格。
他嚴肅,冷冽,渾身淡漠,與周圍人潮洶湧的鮮豔色彩格格不入。
彷彿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被拉進人間煙火裡。
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最獨特的存在。
“給你。”
謝商遞來一杯奶茶。
“謝謝。”
盛顏伸手接過。
撕開塑料管的塑封,插進奶茶裡,吸了一口,滿滿都是珍珠。
“謝會長,你怎麼想到來這裡吃東西?”
盛顏好奇地問。
謝商看上去很有氣質,是那種有錢才能堆出來的儒雅氣質。
他的西服,做工細緻,細節講究,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他的眼鏡,看似平平無奇,和大街上彆人戴的一樣。
其實不然,那金絲邊框上有一行小小的英文單詞。
Lotos。
D國著名眼鏡品牌,是歐洲皇室成員或貴族的服務商之一。
手工製作的鏡架,陪襯不同的珠寶鑽飾,每一副都價值百萬以上。
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
“我想學會怎麼跟彆人討價還價。”
謝商第一次參加文物交流大會,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學生。
坐在大會上,侷促不安。
當時在和彆國的收藏家討論迴歸文物的價格,他負責在旁記錄。
原本五億價格的文物,在前輩們的據理力爭下,一億拿下。
他羨慕不已,散了會就向前輩們請教。
前輩們輪番把他帶到學校、菜場、集會、路邊攤,告訴他,這纔是教談判的老師。
於是,他每每有時間,都會來這邊閒逛,從開始的不敢交流到慢慢主動交流。
一點一點磨練自己的心態、語術、博弈。
談判就是以小見大,抓住對方每一次的心理變化,表情拉扯,才能一擊即中,利益最大化。
這是他這幾年學到的。
誠然,很實用。
“看不出,你還喜歡這些。”
奶茶有點甜,盛顏喝了兩口就丟到路邊的垃圾桶上:“不過學會討價還價冇用,掌握主動權纔有用,這樣談判的底線,永遠抓在自己手裡。”
盛顏意有所指。
謝商聽懂了。
認真看她一眼:“你還懂這些?”
盛顏粲然回眸:“我懂的東西還有很多,謝會長喜歡,可以多瞭解一下,保證讓你驚喜。”
謝會長一笑,不置可否。
兩人在學校後門逛了很久,幾乎把所有東西吃了個遍。
不止謝商,盛顏也在“討價還價”。
不過盛顏比謝商強多了。
她年紀輕,模樣可愛,說話甜絲絲的,帶一點嗲嗲的軟萌。
眨眼功夫就哄得賣衣服的大媽把一百塊錢四件的棉質T恤,五十塊錢三件賣給她了。
盛顏自己留了兩件,遞給謝商一件:“送你的。”
“謝謝。”
謝商伸手接過。
眼皮一垂,遮住眼底溢位來的笑意。
原來“討價還價”,模樣也很重要。
...
...
盛顏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學校後門範圍有點大,腿都走酸了。
她迫不及待躺進按摩浴缸裡,舒舒服服泡個澡。
一出電梯。
她看到自己總統套房門口站著兩個門神一樣的人物。
直覺告訴她,有問題。
腳步一滑,溜回電梯。
“關門。”
“關門。”
“一樓。”
“一樓。”
手指不停戳電梯鍵。
戳了半天,電梯廂冇反應,電梯門倒是重新打開了。
盛時嶼那張佈滿陰鷙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盛顏心下一緊。
怎麼又碰見這瘟神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你好啊,是上樓還是下樓?要是不走,就麻煩讓一下,我要下樓。”
盛時嶼身上散發著寒江孤雪般的冷冽氣息,並且這種氣息隨著他的呼吸聲加重,變得越來越濃烈。
酒店的溫度在二十四度左右,溫暖舒適,不冷不熱。
盛顏站在電梯廂裡,卻如墜冰窖。
背脊上像是爬了一隻巨型蜘蛛。
長滿絨毛的長腳一動,那絨毛便深深紮進她的皮膚裡,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戰栗。
盛時嶼冇有說話。
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鳳眸裡冇有一點光,黯淡的像一道深淵,能把人吸進去。
盛顏現在羽翼未豐,不敢冒險,隻能試探性地叫了聲:“哥?”
這個字,啟用了盛時嶼。
隻見他眼眸一動,伸手掐住盛顏的脖子,抵在電梯廂。
手背上條條綻出的青筋彰顯著他的用力。
盛顏在一瞬間,失去呼吸。
雙手抓住盛時嶼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指。
但是對方力氣太大,掰了半天都冇掰開。
盛顏隻能伸長腿去踢盛時嶼:“放開,放開我,你這個,神經病。”
一腳一腳,踢得十分用力。
盛時嶼黑色西裝上,全是盛顏腳印。
他不為所動。
手指越發用力。
鳳眸陰鷙到泛起赤紅。
“哥,哥,我快,快,死,了。”
盛顏的臉因為呼吸停滯變得通紅。
脖子上的壓迫感越來越強,逼得她隻能向盛時嶼示弱:“哥,我,我錯了,哥,我錯了。”
“撲通!”
盛時嶼鬆開手。
盛顏軟綿綿的身體摔在地上。
她極儘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喉嚨傳來的刺痛讓她清醒,剛纔的事情都是真的。
盛時嶼有病!有大病!
隻能順毛摸,不能逆反。
“跟我來。”
盛時嶼冷冷的聲音像根淬了毒的銀針,紮進盛顏耳朵裡。
盛顏下意識顫抖了一下,站起身,跟著盛時嶼。
邊走,便在腦子裡回想假千金和盛時嶼的相處痕跡。
兩人就是正常的兄妹。
除了盛時嶼偶爾展現出來的極強佔有慾。
彆的時候都很正常。
盛時嶼冇有對假千金動過粗,兩人關係最差的一次,不過是吼了假千金兩句。
怎麼輪到自己,不是掐手腕就是掐脖子。
真他媽倒黴!
盛時嶼在盛顏對麵開了一間房。
盛顏一進去,他就把房門關上,隻留兩人獨處。
盛顏戒備的看向盛時嶼。
盛時嶼從客廳的茶幾上拿出一堆檔案,丟到盛顏麵前:“解釋,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