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起讓大蛇丸歸順,鳴人更在乎的,是佐助的安危。

大蛇丸內心亦不平靜:他竟在如此短的時間,將這隻高於永恒萬花筒的眼睛,發揮到如此地步……漩渦鳴人,身為千手旁支,他難道還有著包容宇智波的潛質?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過去看走眼一個人的想法。

旋即他正色道:“敗者無言,今後我會放棄佐助,但要我立刻答應歸順於你,還是有些為難呢……”

像大蛇丸這種層次的忍者,是不會單純屈服於力量的。

得到他不動佐助的承諾,鳴人麵色緩和了不少。

而且……大蛇丸說的是不能‘立刻’歸順,而不是不能歸順。

於是,鳴人為大蛇丸去除了黑棒。

大蛇丸起身後,饒有興致地問道:“鳴人君,你不怕我一走了之嗎?”

鳴人淡笑,他早已不是當年不諳世事的少年,在位火影多年,他深諳馭人之道。

恩威並施,要好過單純的武力解決。

“大蛇丸先生想走,隨時都可以,但我保證,你總有一天,會自願回到我身邊的……”

鳴人這份從容,更是引起了大蛇丸的好奇。

我和鳴人上一次衝突,不過是半年之前……他那時還是個莽撞的,除了不完整的九尾之力外,根本一無是處。

但這才半年光景,他已有些讓我看不透了呢。

大蛇丸道:“好,讓我看看你接下來的行動吧,那將決定我的選擇……”

鳴人沉吟道:“去屍鬼封儘的死神那裡,先拿回你的雙手!”

“嗯!?”大蛇丸豎瞳驟然一縮。

鳴人似笑非笑:“我挑選的這個地方,離漩渦一族的納麵堂不遠,非常方便你行事……”

話音落,他突然將手伸向一旁。

——萬象天引!

咻!

在樹叢中觀望此地動靜的一名白絕,被隔空攝了過來。

鳴人左手扼住白絕喉嚨:“是阿飛讓你來的嗎,已經偵查到這裡了,真是了不得。”

“漩渦鳴人……你!”

“不會讓你將情報傳給同伴的。”

滋!

鳴人左目輪迴眼一凝,這名白絕的眼神,登時渙散。

鳴人轉身道:“走吧,大蛇丸先生,你難道不想拿回自己夢寐以求的術嗎?”

大蛇丸深深望著鳴人的背影:鳴人這陣風,在強度上,已經遠遠淩駕於佐助,真讓人好奇呢,這陣風將吹往何處……

漩渦一族的納麵堂,在琳琅滿目的麵具中,大蛇丸找到了秘卷中記載的那一個。

般若能麵,寄宿著‘屍鬼封儘’這個術的式神,也是唯一能解除屍鬼封儘的鑰匙。

大蛇丸道:“就是它了,我是搜尋了眾多文獻,才知道它的存在,鳴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南不由地側目望來,她現在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好奇鳴人會不會對大蛇丸告知這一切。

但鳴人沉吟片刻後,卻說道:“屍鬼封儘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我姑且也是漩渦一族的族人,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吧……”

小南收回目光,稍稍寬心。

如此重大的隱秘,可不能隨意說給態度尚不明朗的人聽,如果今後會變成敵人,說了,反而是大麻煩。

鳴人正色道:“大蛇丸先生,就在這裡施術吧。”

大蛇丸感慨道:“其實,在我的預想中,這一幕,將發生在另一個地方。”

他指的是宇智波神社,在那裡施展,代表著他對宇智波的嚮往,更加有儀式感。

但此刻選在漩渦一族的納麵堂中,何嘗不是另一種儀式感呢?

大蛇丸深吸一口氣,將般若能麵,佩戴在臉上。

轟!!!

“呃啊……”

強力的查克拉風暴掀起,大蛇丸隨波逐流,身軀顫動,雙臂平展……屍鬼封儘的死神展現出它尊崇的形貌!

大蛇丸道:“鳴人君,除了我雙手的靈魂之外,還有另外四個靈魂,也會一同解放,這其中,就有……”

鳴人道:“明白,我自有辦法的。”

大蛇丸笑道:“那就好。”

——屍鬼封儘•解!

嚓!

死神拿起太刀,剖開自己的腹部。

“呃啊啊啊……!!”

作為祭品的大蛇丸,立刻受到致命的傷害,發出淒厲的慘叫……

咻!從死神剖開的腹中,大蛇丸雙手的靈魂,還有四大火影的靈魂,相繼飛出!

鳴人蹲下,將那名白絕的嘴巴撐開,大蛇丸從口中吐出白磷大蛇的真身,飛入其中。

李代桃僵,化作了死神的詛咒!

大蛇丸以禁術‘不屍転生’,鳩占鵲巢……靈魂取代了白絕的身體!

咻!咻!

他雙手的靈魂迴歸,拿回了失去的忍術!

四道靈魂光芒懸浮在半空。

鳴人目光聚焦在第四道靈魂上,神色複雜地喃喃道:“抱歉,父親,現在……還不是時候呢!”

他左目輪迴眼一睜。

——地獄道!

熊!

紫色火焰燃起,化作尊崇的閻羅像,將四大火影的靈魂,吞入其中。

鳴人內心期許:但相信我們見麵的那天,很快會來的到。

大蛇丸久違地活動著雙手,放下後,他看向鳴人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心悅誠服。

小南上前道:“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回雨隱村嗎?”

“……”鳴人閉目深思著眼下時局。

五影會談即將召開,會談是由雷影發起,主題圍繞著討伐佐助和曉。

團藏竊取了火影之位,會出席會談,同時,佐助會受帶土慫恿,襲擊五影會談,並與團藏交手。

鳴人依稀記得,當年他為了保全佐助,不遠千裡,向那個雷影下跪的場麵……以及佐助擊殺團藏後,用瞳力透支後,瀕臨失明的雙眼,和自己四目相對的情景。

“現世之宴,真是光陰似箭啊……”

但鳴人深知,現在不是沉浸在過去的時候。

長久以來,他的幻術能一直是短板,九喇嘛模式下,幾乎能夠同步破解掉幻術,但那是一般意義上的幻術,若是碰上月讀那樣可以在幻術中操縱時間的瞳術,意義就不大了。

要知道在大筒木一族中,擁有類似幻術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呢……

而且,要在今後的行動中,實現兵不血刃,一隻精通幻術的眼睛,是必須的。

團藏的右眼……無疑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睜開眼睛,鳴人已有了新的規劃。

在小南和大蛇丸的注視下,鳴人從牆上取下一副麵具,緩緩佩戴在臉上。

——“去鐵之國,五影會談,我們要搶在阿飛和佐助之前,拿下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