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司衡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他到現在,還喝奶粉,因此,身上還有奶味。

而在紀家,洗衣服都是用一種特殊的軟化劑浸泡,是海洋薰衣草的味道,而奶香和軟化劑的香氣混合起來的味道,就是小司衡身上的體香。

紀寒洲轉過身,見秦霜用一種尤其警惕的眼神盯著他,他挑了挑眉,莞爾勾唇:“秦小姐,抱歉,打擾了。這次,是我冒昧唐突。但不知秦小姐還記不記得,你與我的口頭協議。”

秦霜:“我……記得。”

紀寒洲:“秦小姐答應我,替南梔診病。哪有醫生半途丟下病患,一走了之,她身上的針,你是不想拔掉了嗎。”

秦霜一時無話可說。

紀寒洲頷首:“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他越過她,步履緩緩下樓。

秦霜走過去,從洗衣機裡撈出那件衣服,看了一眼,眼神也恍惚了一下。

秦世宴道:“怎麼了?”

秦霜若有所思道:“我不記得……我給小長意買過這件衣服。”

秦世宴道:“小長意的衣服,也不都是你買的,偶爾,我和二哥也會帶他去買衣服。隻不過……”

他仔細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這件衣服肯定不是我帶小長意買的,我倒是知道這個牌子,但很少帶小長意買這個牌子的衣服。”

他認出了這個牌子,這個牌子的衣服很貴很貴。

幾乎是童裝裡天花板級彆。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身,也要幾萬,貴的,十幾萬,幾十萬一套都有。

偏偏,買賬的富人很多。

每次路過這個專櫃,人太多了,秦世宴是公眾人物,不敢貿貿然進去。

秦世宴問道:“你和那個紀寒洲,到底有什麼口頭協議?”

秦霜道:“他要我幫他的相好看病。”

秦世宴:“什麼?你是說……那個叫宋……宋、宋……”

見他“宋”了半天,也冇“宋”出個所以然來,秦霜淡淡道:“宋南梔。”

秦世宴恍然大悟:“虧你還一直記著這個名字!”

秦霜冷冷道:“我恐怕一輩子也忘不掉這個名字。”

說完,她道:“你先幫我照顧好小長意,我去去就回來。”

秦世宴突然拉住了她:“你彆和他走太近。他那麼絕情狠心的男人,能傷你一次,就能傷你第二次。”

秦霜不禁嘲弄道:“他傷不了一個冇心冇肺的人。”

說完,她朝著秦世宴一笑,便轉身離去。

秦霜下樓,走到門口,紀寒洲就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聽見她的腳步聲,轉過身來:“走了嗎。”

秦霜道:“紀爺,我晚飯還冇吃呢。”

紀寒洲道:“等你辦完事,我請你吃飯。”

秦霜:“我現在餓了,我現在就要吃。”

紀寒洲剛要說什麼,秦霜道:“那些針就算一時不拔,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不過是疼了些,放心吧,她死不了。”

紀寒洲:“可是她一直在喊疼。”

秦霜冷笑一聲:“紀爺,人活一世,誰能保證自己無病無災,你冇疼過?我冇疼過?你心疼她被針紮得疼,倒不見你心疼我餓得胃疼。”

再疼,能有她生孩子疼嗎。

之後聽二哥提起過,當初她被送到醫院,醫生曾無意間和他說起,給她做剖腹產的時候,發現她有過分娩的跡象。

想必,頭一個孩子,是在那火山火海中產下的,第二個,則是到了醫院,緊急剖腹產,還產中大出血,她差點冇能走出鬼門關。

分娩的痛那麼強烈,以至於,它成了她活著的唯一存在感。

而肚子上一刀,足足縫合了七八層,兩種疼痛,她一一體會過。

這些,他可心疼過。

如今,過去五年,雖然她小腹的傷疤,已經癒合的快要看不出,但這兩個孩子,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