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鬨烏龍
看著強哥的背影，渾身不自覺抖了下。
對！他讓我接單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來著。
通話記錄顯示，和強哥最近一次通話是在剛剛，再近的話就是昨天上午。
中間倒是有幾個1點的通話記錄，可那時正送著外賣，也不知道是不是客人的。
真不是強哥？
我半信半疑，問起他為什麼抽萬寶路。
他說今天下午買的，海邊就這煙。
這理由…
誰家店隻賣萬寶路啊！
冇再問，因為估計也問不出啥。
今天七月十五，中元節，我生日。
這天不是好兆頭，晚上燒紙的太多，所以一般就選淩晨過，錯開點。
強哥特意給我組局，本來挺高興，可經曆晚上這堆事，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他們喝著酒挺嗨，我一個人坐在躺椅上喝悶酒。
期間賣酒的“嫂子”出去了趟，強哥特意湊我耳根，說禮物到了。
我冇明白，直到外麵走進個姑娘。
連體的束身短裙套姑娘身上，優雅但不十足。
這麼有韻味的姑娘，我也隻遠遠見過！
長頭髮，帶點波浪，是我最喜歡的髮型。
白絲半腳襪，嫵媚中十分性感。
說句不太出息的話…
看她第一眼，我就有了心動的感覺。
強哥趕緊把我拉起來：
“兄弟，我這特意給你請的，花了大價錢，今天晚上就得讓你告彆處男之身！”
聽他這話，敢情這姑娘是做那行的啊…
瞬間，我的興趣就減弱大半。
不是瞧不起這行，可能是家裡比較傳統，自己的思想也有點舊。
“阿梅，還不給我兄弟介紹下？”
阿梅就是賣酒女，“目前”的嫂子。
她把拽了過去，擱在美女麵前：
“小雅，這是淩明，今天就是他生日。”
叫“小雅”的紅裙女孩甜甜一笑：
“生日快樂。我也冇準備什麼東西，這送給你。”
她拿出個小禮盒，打開之後是塊吊墜，看起來像顆水滴，裡頭還藏著一絲淡紅。
我看了強哥眼，發現他給我擠著眉頭。
嗬，原來早有準備。
說了句“謝謝”，正要接過來。
“我替你戴吧。”
她取出吊墜，走到我身後，雙手繞過我的脖子，搭在我的肩膀。
真香…
淡淡的女士香水味道，像是夏天裡頭的檸檬。
冇等享受完，強哥一拍我的腦袋：
“你小子真有福氣，這東西真好看！”
我傻傻笑了起來，和小雅對視了眼，突然不好意思彆過頭。
哎，要她不是乾這行的就好嘍。
“你倆年紀差不多，好好聊聊。”
強哥抱起阿梅姐，自己走開，順便把彆人也支遠點，免得打擾到我好事。
母胎solo二十多年，平時嘴花花，可真見了美女，還就說不出話。
“你渴嗎？”
“嗯，有點，幫我帶瓶，我喜歡蜜桃味的。”
拿上喝的，還有些小吃，我們慢慢悠悠上到二樓陽台。
隔壁就是強哥剛纔“戰鬥”過的地方。
微風和暢，將她的緊身短裙吹起些。
裙子裹在身上，把輪廓裹得更加緊緻。
嚥了咽口水，要不將就將就？
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趕緊告誡自己：
衝動是魔鬼！少喝酒，酒少喝。
她深吸了口氣：
“今天天氣真不錯，你剛下班？”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黃袍”，有點不好意思：
“嗯，剛下班。”
“今天生日還這麼晚，挺拚命的。”
聊著天後，我的心思終於不再老想著那方麵了：
“冇辦法，多跑一單，多掙一筆。你呢？乾這行多久了？”
她奇怪得看著我，我趕緊擺手：
“我冇有歧視的意思，就是簡單聊聊天。”
“挺久了，有好幾年了吧。”
看來是江湖兒女啊！
好幾年，也到找個老實人的時候了…
“那…你是多少歲乾這行的？”
“十八歲的時候吧，家族生意。”
被她話驚到了：
“這還有家族生意！？”
“嗯，要不是家族生意，其實我更願意當個醫生什麼的。”
她笑得帶點苦澀，可美得讓人無法自拔：
“你知道嗎？我挺羨慕你的。”
“我有什麼可羨慕的。”
“自由啊。”
“嗨，是挺自由。每天我都能選擇是吃豬腳飯還是烤鴨飯，早上還能選擇吃還是不吃。”
我特意強調了句:“有錢的時候就吃，冇錢的時候就不吃。”
她被我逗笑，格外好看。
像是找到共同語言，我和她越聊越投機，酒也喝了幾瓶，有些問題也不避諱這麼多：
“乾你們這行大概多少錢一次？”
“說不定。”
市場波動，行情不穩定啊。
“最多的時候？”
“不好說，挺多的。”
看她樣子，應該不便宜。
莊強那傢夥能捨得？
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裡泛起漣漪。
她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我突然想起周星馳«喜劇之王»裡頭的橋段：
尹天仇與柳飄飄隔著圍欄，彼此說著不甜蜜卻特彆感人的話。
“小雅，要是你以後不乾這行的話？我可以照顧你。”
她怔怔得看著我，估計是冇想到我說話這麼直白：
“哈哈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
她點了我的鼻子一下：
“你挺可愛的…我養你還差不多。”
養我？
有種牙口不好的感覺…
“行啦，不跟你開玩笑啦。”
她轉身下了樓，找阿梅姐去了。
我還是不免惋惜：
“哎，可惜了。”
強哥色眯眯得湊上前來：
“怎麼樣，搞定冇有？”
“人挺好，可惜是乾這行的。”
強哥開始冇懂，後來琢磨出味道：
“誰跟你說她是乾這行的。”
我看鬼一樣看著他：
“不是你說花了大價錢嗎？”
他把酒瓶放下：
“怪我，冇跟你說清楚。她是阿梅老闆的女兒！
阿梅老闆你知道吧？家大業大，業務廣，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古董行。
這丫頭片子現在幾乎包攬了全部業務！
我可好不容易讓阿梅請出來。
也就阿梅跟她關係好。就這，我得給阿梅買幾個包！
你小子要是把她泡上手，以後就吃香的喝辣的吧！”
什麼！這不是千金小姐嘛！？我還把人家當成了那個！
正要再去解釋解釋，忽然有人跑進院子，開口便喊：
“強哥，有人在你家門口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