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薑歲試圖推開他,可是冇能成功,她梗著脖子躲避他的唇,“楊明遠你鬆開我,我生氣了。”
她慌亂的躲避,楊明遠卻覺得有趣,當作是兩人之間的情趣就開始去解她的衣服。
薑歲這下是真的慌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休息間內響起,格外的響亮。
楊明遠什麼時候被女人打過,臉一下子就沉下來。
薑歲連忙想要起身整理衣服,卻被楊明遠扣著手腕緊緊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薑歲習慣了楊明遠平日裡玩世不恭的模樣,哪見過他這般森冷的樣子,心下隻勝出無限恐懼。
她不該那麼輕易跟一個還冇有瞭解清楚的男人共處一室。
這跟當時她刻意誘惑顧硯北根本是兩回事。
楊明遠盯看著她:“薑歲,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薑歲梗著脖子:“男女朋友你就可以這樣對我用強?”
楊明遠壓著怒火:“你跟我走進這間房,不就是默許了跟我上床的行為,你跟我裝什麼?”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扶他上休息間休息,就等同於是默許了發生關係。
薑歲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可笑。
第159章我有些恨你了 “讓開。”
薑歲冷下聲音,“如果你今天敢碰我,我一定會告你強姦。”
楊明遠被狠狠下了麵子,一向走到那裡都是被女人慣著捧著的少爺,再喜歡她也容不下她這麼作,“強姦?
你大可以給警察這樣說。”
“唔——” 薑歲楊明遠捏住脖子吻住唇瓣。
她拚命的掙紮,膝蓋頂到楊明遠的襠部,他吃疼,這才放開她。
薑歲有了喘息的機會,驚慌失措又衣衫不整的從休息室內逃出去。
她冇敢走方纔來的那條路,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從旁邊逃走。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明亮的霓虹裝點著車道兩旁,路上車輛飛馳而過,濺起地上汙水。
薑歲冇來過這片地方,跑出來的時候又什麼都冇拿,此刻紅著眼睛茫然無措的站在路邊,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委屈陡然襲上心頭,她蹲下身哭出聲。
雨水砸在單薄的身上,她難過極了。
為什麼她明明放棄了尋思,做好了要重新生活的打算,她所認為的救贖會那麼輕易的就將她割捨。
她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展一段新的感情,將顧硯北忘掉,到頭來卻發現,楊明遠根本就是個反覆無常的騙子。
在薑歲哭的不能自抑時,一輛黑色賓利停靠在她不遠處。
大雨滂沱裡,擋風玻璃前的刮雨器不間斷的工作著,密密綿綿的雨絲裡,顧硯北深邃的眸子深深的望著那在路邊哭泣的女孩兒。
他的手機在不停的響動,是殷斐鈺打來的電話。
他應下了去接殷斐鈺的請求,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這裡,可身體卻冇有聽從大腦冷靜的指令,他撐起一柄黑色雨傘,長腿邁下了轎車。
硬質皮鞋踩在沾著雨水的地麵,黑色傘麵半遮著他俊美的眉眼,就那麼走到薑歲麵前。
薑歲察覺到麵前有人,一柄傘悄然朝她傾斜,為她遮住了這陰雲密佈。
薑歲捲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緩緩抬起頭,就對上了那再熟悉不過的眸光。
眼淚頃刻之間滾滾落下。
顧硯北寬闊的肩膀因為傘麵的傾斜已經被雨水打濕,他恍若未覺。
隻是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可憐。
可憐到他常年冷靜自持的心似乎也跟著難受起來。
薑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顧硯北迴家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跟顧硯北已經呼吸糾纏肢體也在糾纏。
她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身體裡的熾熱,感受著他熱烈的親吻,卻再也找不回以前那種幸福和安心。
她一直在哭。
起初隻是壓抑的嗚咽,後來伏在他的寬肩上淚水啪嗒啪嗒的掉。
直哭的顧硯北再也做不下去。
顧總點了支菸,嗓音喑啞的問她:“歲歲,你想我怎麼辦呢?”
薑歲抱著膝蓋,哭聲問他:“為什麼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你還要問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顧硯北輕輕撫摸著她哭紅的小臉,輕輕吻她。
可他還是冇給她任何承諾。
他給不起。
他的溫柔,就是薑歲最難過的地方,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又能眼睛都不眨的傷害她?
他們現在又算是什麼呢?
分手了,他還有了新的女朋友,他們卻上床了。
薑歲難過的推開他的手,轉身就跑下床想要離開。
顧硯北登時臉色大變,從後麵緊緊抱住她,嗓音壓抑:“衣服都冇穿,你就敢這樣出去?”
“我跟有主的男人上床,被你女朋友知道,也早晚是要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外麵讓人戳脊梁骨,還有什麼區彆!”
她崩潰的哭喊道。
顧硯北:“好了歲歲,彆鬨了,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出去。”
薑歲轉過身,撲到他懷裡哭,“顧硯北,我有些恨你了。”
除了恨他,她已經想不出其他的詞兒了。
顧硯北神情複雜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抱歉。”
很多事情,向來都是由不得冇有權勢的人想如何如何。
若是他當年…… 顧硯北的走神被薑歲咬在他肩上的刺疼感拉回。
他垂眸,小姑娘紅著眼睛望了他一眼,又像是小貓一樣的給他舔舐傷口,可嘴上說的卻是:“在傷疤好之前,你不能忘記我。”
顧硯北冇告訴她,這輩子,他大概都不會忘記她了。
可他此刻麵對她,什麼都不能說。
說了,就是害了她。
第160章顧硯北生日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薑歲哭累了,靠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顧硯北將人抱到床上,給她蓋上薄被,就那麼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許久。
半晌,顧硯北去陽台點了一支菸。
他頎長身影踩在這片待了多年的土地上,眸色幽深而沉靜。
翌日一早,殷斐鈺就直接找了過來。
對於他昨晚冇有去接自己的事情頗有微詞。
顧硯北找了個藉口搪塞。
殷斐鈺再次提及他們一起回上京的事情,“顧老的身體大不如前,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你再過去,你遇到的阻力會更多。”
顧硯北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氣,繚繞煙霧模糊他的麵目神情:“他在與不在,冇什麼區彆。”
殷斐鈺:“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
顧硯北似乎是笑了一聲,又似乎不冇有,“殷家……還在乎這個?”
殷斐鈺覺得他此刻淡漠抽菸的動作很迷人,不自禁的就走到他跟前,手指在他胸膛前勾弄,“你是我未來的丈夫,我當然希望你能名正言順的登上最高的那個位置。”
顧硯北垂眸睨了她一眼,矜貴淡漠的神情下吐出的卻是讓殷斐鈺臉紅心跳的話語,他說:“發騷了?”
殷斐鈺呼吸一頓,高高在上的殷家女,男人多是小心奉承,自幼便是高貴,什麼時候被人說過這種糙話。
換成其他男人,殷斐鈺早就冷下臉來,可當這個人變成冷靜自持又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