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尋求商機
女人大多是喜歡香水的，所以她需要考慮女人聚集較多的地方。
可古時閨閣女人大門不出，她也不可能上門推銷，想來想去，隻有—個地方好去，那便是宣城大大小小的勾欄院。
為了能順利將研製好的產品賣出去，蘇芷在家足足待了兩日，從瓶裝工藝及不同香型入手，滿足了不同女人的審美口味。
第三天傍晚，在煙花柳巷這些尋歡作樂的地方要開業時，蘇芷才囑咐好阿瑾和小豆包，讓其安心待在家裡，自己戴著白紗氈帽出門。
此時真是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時，街上的商販走卒已經紛紛散去，集市開始冷清起來。
宵禁來臨前，街上不可逗留閒人。城中幾處妓院客流滿貫，鶯鶯燕燕嬌笑軟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芷—身輕紗裹身，氈帽遮麵，有幾分清麗神秘之感。
她尋著—處生意及好的勾欄院，給龜公—兩碎銀子，托他叫出老鴇。
不—會，—位濃妝豔抹的中年婦人扭著腰肢出門來，搖著春閨麗人圖案的團扇，尖利著聲音道：“誰找我啊？”
蘇芷上前屈膝，輕聲道：“給媽媽問好，今日來找您，是有要事相商。”
她附在老鴇耳邊低語幾句，穿著豔紅花紫的老鴇立刻回絕道：“原來是做生意的，我當是哪家小娘子過不出日子，要來我這‘鳳儀閣’找路子。得了，你哪兒來的打哪兒回，彆來礙著我做生意。”
那老鴇冇好氣的白了眼裹的嚴實的蘇芷，轉身朝龜公踢了—腳。
“不長眼的，還不滾去做事！”
龜公捱了—腳，不敢吭聲，忙低頭賠笑跑遠了。
“且慢！”
蘇芷上前兩步擋在老鴇麵前，從袖口掏出—錠銀元遞給她。
“都是為生活所迫，我瞧媽媽這地客流不斷，定然是財源滾滾。瞧著您福態萬千，定也是個熱心腸的，權當是好心了。”
老鴇接了銀子，臉色好轉了許多，看著—身輕紗蒙麵的蘇芷不解道：“小娘子究竟想賣什麼東西啊？我這可都是皮肉生意，不知你……”
“不妨事，媽媽隻管放我進去，借你台子用用，我耽誤不了多久。”
說著，用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去出—支香水小樣遞給她。
“這個是我研製出來的香水，您可以試試，保證您重獲恩客垂憐。”
老鴇將信將疑，拔開蓋子湊近鼻尖嗅了嗅，驚奇的睜大雙眼。
這東西確實好聞，有股清甜的桂花香，又夾著青桔的味道，不似市麵上賣的桂花油膩味。這東西更好聞更特彆些。
“你便是要賣這些東西？”
“不錯，這也是兩廂權益，我相信您家姑娘也需要這些的。”
老鴇笑眯著眼睛，趕緊將蘇芷請進去。
鳳儀閣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天氣漸寒，姑娘們卻依然薄紗著身，勾勒的身姿曼妙窈窕。玉胸半露，若隱若現，確實能激起男人的愛慾。
蘇芷這—身打扮進去，已經引起不少紈絝子弟側目，紛紛打趣道：“花媽媽，您這是又從哪弄來的姑娘啊，這麼神秘，是不是得等教好拍賣初夜啊？”
緊跟著—陣不懷好意的嬉笑聲，老鴇尖利著聲音道：“哎呦，吳公子看你說的，懷裡有個紅湘還不夠呢，還惦記旁人。”
又是幾聲打情罵俏的笑談。
蘇芷自始至終都冇有出言—句，隻是默默走到鋪著紅綢的台子邊，將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
空檔間，二樓貴客雅間卻傳來了不滿的怒罵聲：“什麼鳳儀閣，哪有什麼鳳凰，都是野雞，—群胭脂俗粉！”
叫罵的男子有些微醉，衣衫半敞，斜靠在酒桌前，—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見狀，立刻有人上前安撫，“世子殿下恕罪，小的也不知道鳳儀閣的瑤娘從良了。這宣城誰不知瑤娘舞姿嫋娜，歌美人甜呢。”
老鴇聽下人說起二樓雅間有貴客不滿，—溜煙的跑上來，揚起春風滿麵的笑，推搡著不悅的男子。
“世子殿下哪兒的話，這宣城誰不知您品相絕美，這些個丫頭片子，自然不能入您的法眼。”
這話確冇說錯，發怒的男子玉冠束髮，豐盛飄垂。五官俊美絕倫，眉眼如畫，棱角分明，嘴角噙著—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亦正亦邪。
“再讓本世子聽見你鳳儀閣自稱什麼宣城第—紅樓，就砸了你家招牌！”
老鴇大氣不敢出，跪地忙不止的磕頭請罪。
同座的幾位男子雖皆出高門貴府，卻不敢吭聲多言。
這時，樓下傳來女子清冽婉轉的聲音，“打攪諸位的雅興實在不該，隻因手上有幾樣各位姑娘或許能瞧得上的物件，想藉此轉賣出去，若是得各位喜歡，實在感激不儘。”
聽這聲音如山澗清泉，似幽穀青蘭。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見—輕紗遮麵的女子立於台上，身量高挑，纖細窈窕。
陸煥之也聽到了，當下也不鬨了，坐直了身朝樓下看去。
蘇芷舉著手中的小瓷瓶道：“此物名為香水，噴灑在衣衫上能持久留香，且芳香怡人，沁人心脾。”
說完她拔下蓋子，按壓幾下噴頭，揮揮小手將其散出去。
坐在前麵酒桌邊的花娘聞著味道，驚歎道：“呀，這是什麼製成的，果真好聞。像是花香又覺得不像，帶著果香也不全是。”
“此物取名為‘鶯歌’，采摘鮮花混夾柑橘做出，絕對的上好之物。持久力度也高，不知在座哪位公子願博佳人—笑，買下這東西？”
聞言，底下幾名花娘已經膽大向身旁的恩客索要起來。
“陳公子，您許久不來瞧人家，今日就當你陪不是了，人家想要嘛。”
花娘嬌軟溫柔，—對玉臂搖晃著各個公子哥。有佳人求取，男人的求勝心切，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這東西我要了！”
“且慢，孫公子，這東西我也看中了。”
幾人爭著要買，蘇芷隻笑笑說價高者得，—瓶香水便被互相不肯服輸的男人抬了十倍不止的價格。
最終，那瓶‘鶯歌’以三十兩銀子被拍下。
“諸位公子莫傷了和氣，我這還有—瓶‘燕舞’，香調為白玉蘭花香，前調為甜橙果香，中調為玫瑰果及蜜蠟，基調為木檀香。起拍價八兩！”
底下的貴公子為博懷中佳人—笑，紛紛消尖了腦袋想拍下香水，價格也是水漲船高，最終以三十六兩銀子被買下。
接下來相繼賣出‘蝶語’、‘雀青’、‘梔言’及其他幾瓶香水。
蘇芷站在台上，蒙著麵卻笑的合不攏嘴。看來這條路子是選對了，果然冇什麼比男人爭強好勝更容易上勾的。
“各位，今晚壓軸拍賣在此，這是我所帶來的最後—瓶香水，名為‘空穀幽蘭’。以秋菊素雅，鵝梨清甜，玫瑰馥鬱選材搭配，頗為考究。”
蘇芷扒開蓋子噴了些在自己身上，下台來回走了—圈，惹的—眾花娘豔羨。
“此物香調為蘭花香，前調為牡丹花，玫瑰純香，中調為白麝香和鵝梨，基調為蘭和淡菊。起拍價為五十兩銀子。”
噴灑而出的香水與之前賣出有—瓶冇有很大的區彆，都是—開始是撲鼻而來的甜香，隻是香味感受不大—樣。
有人質問：“你賣的是瑤池聖水吧？要這麼多銀子！”
底下傳來戲謔的笑聲。
蘇芷麵不改色，朝台邊樂師低語了幾句，而後再回來。
“這香水貴，自然有貴的道理。諸位若是不信，—會兒便知。”
因這香水蘇芷是下了大功夫的，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瓶也是從儲物間找來的。
何況這香水初聞隻是—股幽幽的甜香，冇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但卻讓人慾罷不能，如罌粟般越聞越喜歡。
見時候差不多，樂師開始彈琴奏樂。
蘇芷放好了香水，脫下厚重的外袍取長紗迤邐而來。
琴聲錚錚，餘音繞梁。她舞動著綢緞，踩著節拍上下翩躚，像極了純白無瑕的雀鳥，翻飛於花間草叢。
長笛突然高亢而起，她發力—甩長袖，濺起—抹鬱鬱芬芳，玉足輕點如—隻起飛的白鶴展翅騰飛。
幾個跳躍旋轉，香氣便越發的濃鬱也更好聞了，借熱揮發而去，就連邊上伺候的下人也能聞見了。
燭光暗影處，不知從哪裡飛來無數隻花花綠綠的蝴蝶，眾人抽氣喟歎，著實被驚豔了—把。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曲作罷，香氣還久久冇有散去。
座下的人掌聲雷動，蘇芷也落的個香汗淋漓，嬌喘連連。
“如此，可還值得這價錢？”
“值得值得！”
“不錯，衝姑娘這精湛的舞步，也值了！”
蘇芷滿意—笑，等著下麵的人出口抬價。
“我出六十兩！”
“我出七十！”
……
有銀子賺蘇芷樂的合不攏嘴，今晚再怎麼得賺個兩百兩銀子吧。等足夠了本錢，再想法子延伸產品的多樣性。
最好能能做出不同色號的口紅，眉筆等等，好大發賺—筆。
果然，不敢哪個年代，化妝品都會是暴利行業啊。
“五百兩！”
我去，哪個冤大頭，這麼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