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疃的兩把飛劍,一把清陽,一把濁陰,清陽輕巧掌炎,濁陰厚重極寒,兩把飛劍在配合之下還可形成某種劍陣,玄妙萬分。

而後第二個階段,兩把飛劍可衍化生出數把飛劍環繞,正暗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太極衍化之道,不過飛劍能夠衍化生成的具體數量還是會隨修為而變化。

若是不顯化道體,正處於第五境的陳疃大概隻能衍化生出數十把飛劍,等來到中五境,大概就能達到數百飛劍,開啟道體來到玉璞境的話,飛劍數也能達到數千。

而數把飛劍聯合起來可施展一神通,陳疃命名為陰陽磨盤,在陰陽磨盤之下,不管什麼都會被碾壓磨滅,威力之大,讓陳疃在玉璞境逆伐仙人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第三個階段,在那潑墨天地之中,手持兩把飛劍合一的陰陽道劍的陳疃足以斬仙人。

這就是現階段陳疃的兩把飛劍所展現的全部神通,或許今後還會摸索出來一些新的神通,但在餘鬥看來,如今陳疃的兩把飛劍就已經可以算作頗為稀有,哪怕放在那座劍氣長城中也是頂級的存在。

陳疃站在白玉京頂端,依靠在白玉欄杆上,眺望著遠方的五城十二樓。

白玉京的五城十二樓各有各的風景。

紫氣樓位於白玉京東方,常年處在煙霞之中,紫氣充斥,樓內弟子多為薑姓,外姓人寥寥無幾,樓主薑照磨,更是被譽為餘鬥之外白玉京的劍術最高者。

五城十二樓中,陳疃除開端坐在白玉京頂端悟道,最常去的就是紫氣樓。

劍術方麵的問題他可以向二師兄餘鬥請教,畢竟整個青冥天下,劍術能勝過餘鬥的幾乎冇有,哪怕是玄都觀那位一直對道老二口頭輸出的老觀主也是略遜一籌。

而武道方麵,青冥天下的武評中,高居首位的便是那位創建鴉山的林江仙,甚至有傳言這位林師已經踏入武道十一境也說不準,因為這位林師如今起碼也有三百餘歲,對於武夫來說已經算是高齡,可他仍看不出有絲毫衰老之跡。

而整個青冥天下敢與林江仙問拳的武夫寥寥無幾,其中就有甲子一問拳的白玉京紫氣樓主薑照磨。

對此,玄都觀的老觀主還為道號垂象的薑照磨取了個“求敗”的綽號。

即使薑照磨武道一途走得不如林江仙高,但那也是地地道道的神到止境武夫。

所以陳疃想要詢問武道方麵的問題自然是找薑照磨。

至於白玉京其他地方,靈寶城的城主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老道士名叫龐鼎,被譽為青冥天下雷法第一人,除此之外仍舊修行五行道法,亦是絕頂。

他與薑照磨一樣,都是二掌教餘鬥一脈的道官。

陳疃也去過幾次靈寶城,本著不嫌手段多的想法向這位道齡極長的老道長請教過幾手雷法,老道長自然也不藏著掖著,欣然為陳疃傳道。

神霄城比較冷清,城主也是一位頗有故事的道人,隻不過那位老城主如今正坐鎮在那座劍氣長城之上。

青翠城在白玉京的北麵,又名玉皇城。作為曾經道祖首徒,白玉京大掌教寇名的道場,在最鼎盛時期轄境遼闊,掌管天下三州山河,更有一座大洞天,兩座小洞天,三座福地,六座王朝和數座道門宮觀、附屬藩國。

隻是如今青翠城城主之位還尚空懸。

玉樞城,城內高懸一把背有十二時的古鏡,由大掌教寇名親自鑄造、煉製、銘文,還在其上篆刻“永受嘉福”四字,古鏡如日月,在城內懸空運轉,循環不休。

玉樞城的城主名叫郭解,副城主叫邵象,都是道門老劍仙,三掌教陸沉有一座觀千劍齋冇有設在他的南華城反而就設在這座玉樞城。

陳疃就常常在紫氣樓演練武道拳法,在這玉樞城演練劍術,在餘鬥繁忙之時,就由郭解為陳疃講解一些劍術難題。

最後一座南華城就是三掌教陸沉的地盤。

南華城城主依舊是陸沉,至於副城主則有足足三位,一飛昇,兩仙人。若不是被製止,陸沉怕是還能再設幾位副城主。

剩下的十一樓,陳疃也隻是去逛過一兩次,瞭解的並不多,前世在藍星看書時,書中對這十一樓的描繪也不多。

陳疃不常常去,可這些道官卻是常常聽說這位道祖親自收的小徒弟,時不時就飛去白玉京頂端外遠遠地看那位白袍陰陽冠的少年道士悟道。

如今在白玉京也待了五年了,仔細算來離著驪珠洞天破碎還有好幾年,所以他還不著急去浩然天下,而如今作為道祖四弟子的他,總得先遊曆一下青冥天下吧。

將想法告訴二師兄餘鬥之後,餘鬥也並未反對,反而為他安排了一位飛昇境的白玉京道官護道。

青冥十四州,白玉京位於最中央,類似浩然天下九洲中位於最中央的中土神洲一般。

陳疃出了白玉京,先去蘄州玄都觀找孫懷中敘舊一番,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白玉京修道,倒是很少往玄都觀跑了。

玄都觀老觀主孫懷中,道門劍仙一脈老祖一樣的人物,為人坦蕩,被人譽為青冥天下最有俠氣的大修士,前世陳疃就很喜歡孫懷中這個人物,所以他才一早就去玄都觀轉悠,結交了那位老觀主。

“老孫老孫,看我給你帶啥來了。”

陳疃例行向著玄都觀門口的那位名為春暉的玉璞境女冠打打招呼,春暉也有些意外,畢竟陳疃已經好一陣子冇來玄都觀串門了。

孫懷中瞥了眼陳疃,在看到陳疃手裡提著的一罈來自白玉京的珍藏好酒之時纔多了絲笑意。

“小屁孩終於來了,這是被道老二關在白玉京打屁股了現在才跑出來?”

“老孫,怎麼和好兄弟說話的?”

陳疃搖搖手裡的酒笑著說道。

孫懷中不屑一笑,隨便施了個小法術,陳疃手裡的酒就出現在了他手裡。

陳疃愣了一下,然後就拉著孫懷中的衣角撒潑打滾,大喊著玄都觀老觀主不講道理,欺負小孩。

路過的玄都觀弟子眼中露出奇怪的神情,然後開始竊竊私語。

孫懷中臉一黑,“不去好好修道在這看什麼熱鬨?那個誰,就是你,一把年紀了才仙人境,下次出去乾人時候要是還冇有飛昇境就不帶你了,一邊涼快去吧。”

那位玄都觀弟子一聽連忙撤退,其他人也不敢再看熱鬨。

孫懷中一把推開陳疃,然後嫌棄地擦擦陳疃趁機在他身上抹的鼻涕。

“你要遊曆青冥天下?”

聽到陳疃的想法,孫懷中笑了笑,“到時候你可彆被某人陰了,直接被乾掉,畢竟不爽道老二的人可不少,乾不掉道老二,還乾不掉你嗎?把你乾掉後往白玉京一扔,也能噁心一下道老二。”

陳疃不以為然。

孫懷中來了興趣,“看來你很自信嘛。”

陳疃嘿嘿笑道:“也就那樣吧,現在隨隨便便斬個小小飛昇還是不在話下的。”

孫懷中嗤笑一聲,“這麼厲害?來,咱倆過過招,反正貧道說不定哪天就要乾乾道老二,在乾道老二之前先拿你練練手。”

陳疃擺手說道:“算了,我怕我一掌給老孫你打出內傷來,到時候壞了咱兩兄弟的感情就不好了。”

“嘿”

孫懷中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一下這個滿嘴胡言的小屁孩,陳疃見狀拔腿就跑。

次日,陳疃便離開了玄都觀。

孫懷中出現在玄都觀大門口,春暉問道:“這位小掌教真的要遊曆青冥天下嗎?”

孫懷中點點頭,“你都叫小掌教了,那還用說?要想日後像白玉京三位掌教一般坐鎮白玉京,這小子還得曆練曆練。”

春暉有些猶豫,孫懷中直接說道:“白玉京那邊肯定會有人跟著,說不定就是一兩位飛昇,而且這小子也不是喜歡冒險的人,說不定有什麼保命手段呢。”

說完,孫懷中又望向白玉京方向,冇來由的心情有些落寞。

陳疃當然知道孫懷中心中有所鬱結,隻是那件事他也不好乾涉,隻有孫懷中真的去問劍餘鬥才能解開那道鬱結,但到時候陳疃最多隻能做到兩不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