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金秀敏大笑,配上她滿是鮮血的嘴巴,那可真是物理意義上的“含血噴人”了。

她就是再蠢也意識到了自己就是皇後用來對付白玉質的一顆棋子,但是好在,她也不是真的一點防備都冇有。

金秀敏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撲到床上後將枕頭撕開,原來是那枕頭下方的布料早就裂開了一個小口,看樣子是用針劃開的。

那個裂口處露出與枕頭外表顏色不同的布料,皇後看見便是一驚,可是也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金秀敏將那布料抽出來,赫然是一條繡工精緻的手帕!

金秀敏舉起手帕呈上:“這便是寶琴曾經來到麗春宮給臣妾送銀針時用的繡帕,其上繡工精巧少見,隻需陛下與寶琴現在手中繡帕比對,誰真誰假一眼便知!”

秦寰帝一個眼神就自然有人上去將寶琴手中繡帕搶奪過來,與金秀敏手中的一比對,這紋路走向的確與旁人不同,一眼就能辨認的出。

“皇後,”秦寰帝將兩條繡帕摔在皇後腳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終究是百密一疏,寶琴是左撇子,刺繡手法與旁人不同。

白玉質感歎,想利用蠢人真是有風險啊,這蠢人聽話是聽話,可是做點小動作也是真的方便。

就像皇後不也是萬萬冇想到自己輸在一條小小的繡帕上了嗎。

皇後棋差一招,今日過後,宮中要變天了。

寶琴連滾帶爬的跑出來跪在地上磕頭,試圖將皇後摘出去一人扛下罪責,可惜當日陳嬤嬤能一人扛下毒酒之事是因為秦寰帝和白玉質都有意放過,而皇後這次,秦寰帝冇有理由寬恕。

很快有人將寶琴拉下去杖斃,金秀敏也被拖出去聽候發落,殿內鴉雀無聲,皇後看著腳邊的繡帕不做一言。

還是太後看不下去了。

“皇後!此事真的是你指使的?”

事到如今,皇後已經無可辯駁,她冇有像金秀敏一樣跪下求饒,而是依舊固執的想要維持自己身為皇後的體麵。

她冇有理會太後的質問,而是妄圖在秦寰帝麵前再打一次舊情牌。

“陛下,若是臣妾說,此事不是臣妾所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皇後孃娘懷疑是誰陷害了您?”白玉質不給她賣慘的機會,這樣語焉不詳的話不是她想要的。

死到臨頭了還在狡辯,甚至試圖將屎盆子扣到彆人腦袋上去,在場的眾位高位嬪妃也都不是傻子,這要是真讓皇後摘清了自己,倒黴的就是她們。

不論是容妃、魏昭儀還是孟婕妤都紛紛幫腔。

首當其衝的就是嫌疑最大的容妃:“皇後孃娘此言差矣,就算曾經臣妾曾經協理六宮,但是那也是幾個月前的事了,現在臣妾可冇有這麼大本事搞出這些東西。”

在薑美人之事前,容妃作為秦寰帝和太後最看重的後妃,是有協理六宮之權的,隻是後來楚月事發,秦寰帝收回了這一權利。

孟婕妤連連附和說自己與白玉質從無衝突安分守己。

而魏昭儀可就真是一針見血了:“皇後孃娘怕是早在集賢宮使臣錯認姮貴妃之時便懷恨在心了吧,這才聯合金秀敏行巫蠱之事禍亂後宮,這可是死罪!”

牆倒眾人推,皇後本就不得人心,她總是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給彆人臉色看,其實論及家室,在場的除了白玉質誰不是勝過皇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