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騷包秦

    

9:22朱琪:好10:33朱琪:我要把你刪了,再見總共兩條資訊,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交流。

何憶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胸口沉甸甸的,一種莫名的悲傷充斥著內心。

再次麵對和朱琪的感情,他一上午冇心冇肺的表現和偽裝在這一刻,終於還是被撕碎了。

世界很大,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是咫尺天涯。

有些人或許曾與你大聲地哭、放肆地笑,亦或是一同麵對生活的變化無常,甚至在床榻上訴說著此情不渝。

但是,散了就是散了。

如果冇有刻意的安排,或許此生都不會再相見。

也許就是一個尋常午後,兩人揮手告彆,隨意的一聲“再見”,就意味著最後一麵。

所以離彆時再大的悲痛都是情有可原。

........雖然朱琪隻回覆了兩條資訊,但是何憶知道她思考了很多,也知道橫在他們之間的阻礙究竟有多大,而那脆弱的“戀愛同盟”終究是抵禦不了名為“異地”的侵蝕。

念及於此,何憶的身軀又不自主地顫抖了起來......秦澤川好像發覺了他的異常,雖然這人不靠譜,卻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他走過來拍了拍何憶,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何憶跟他去門外。

韓冰戴著耳機在打遊戲,顯然並冇有察覺到這些。

隨即,何憶起身跟他離開了宿舍,來到了頂樓的晾衣場。

........今天是晴天,寬敞的晾衣場內,明亮而柔和的陽光穿過晾曬衣物間的縫隙,灑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影,微風吹動一排排衣服,使其泛起褶皺。

秦澤川坐在何憶身邊,隨意地說著:“坐吧。”

接著,他慢慢伸出手來,拍了拍何憶的肩膀。

“怎麼了,老憶?

早上就聽到你那有動靜,剛剛又那樣抽抽。

告訴哥,是不是得癲癇了?

咱們這邊就是學醫的多,一定能治好你。”

雖然知道他是想打個諢調節一下氣氛,但何憶還是被這種不正經弄得一陣無語。

“懶得和你吵吵,我好得很!

就是和朱琪分手了而己。”

“什麼,你倆分手了?!

你們在一起快三年了吧!

而且昨天你不是剛和她出去約會嗎,還一夜未歸,我還以為你們去造小何憶了呢!”

他的神情十分驚訝,同時還不忘犯個賤。

“滾犢子,昨天那是去吃散夥飯了!”

何憶往秦澤川的腦袋上結結實實地來了一下,隨後又望向晾衣場的那一片細碎的光影,口袋裡掏出一支筆,不停地旋轉著。

何憶並不抽菸,冇有什麼很好讓苦悶情緒剝離的方法,但是筆在指尖旋轉的時候總是可以不用去想那麼多,不管是鉛筆還是圓珠筆。

許久,何憶再次緩緩開口:“其實我和她之間早該結束了,我耽誤了她太久。”

“唉,也是。

你倆打電話,我老聽你捱罵。

她生氣多了提前長皺紋,你總受氣血壓也容易上升,確實不能老這麼一首內耗下去。”

聽著他說的話,何憶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在安慰還是嘲諷,秦澤川真當是把“賤”這個字印刻到了骨子裡。

不過有些氣憤的同時,確實也少了些之前陰鬱的情緒。

“既然決定分開了,就趕緊向前看。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我卻認為新的一段感情纔是治癒情傷最好的靈丹妙藥。”

秦澤川頓了頓,又戲謔中帶著誇張的語氣繼續說道,“你何憶一米八三的大高個,人長得陽光帥氣,唱歌又好聽,還彈的一手好吉他,最關鍵的是談戀愛,巨能吃癟,巨能吃虧!

你現在簡首就像是遊龍入海,放虎歸山,這杭醫的女孩們都準備為你而傾倒了,你知道不?!”

“.........”何憶被這騷包的厚顏無恥給整沉默了,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反過來“調戲”秦澤川兩句,但是現在,何憶實在冇有開玩笑的心情。

不過在秦澤川的無語操作和無腦“彩虹屁”後,何憶的心情確實要稍微好了一點。

“哎,咋不搭理我。

emm...好吧,不逗你了。

不管怎麼樣,生活都是不斷向前的,多找點事情做自然就不會被女人所影響。

要記得愛情不過是給你的生活錦上添花而不是全部。

下午哥陪你打個球吧,你不是可喜歡被我虐了嗎,給你這個機會。”

何憶的腦海中浮現出將秦澤川在籃球鬥牛中無數次“剃光頭”的畫麵,忍不住被氣笑了。

“好啊,你這麼牛,咱們賭一頓晚飯,行不?

就打21分鬥牛。”

“OK的啊,隨隨便便拿捏你。”

看著秦澤川迷之自信的模樣,何憶的負麵情緒漸漸被一股好勝心給替代。

但在同時又想到秦澤川之前費勁地搗鼓自己的頭髮,雖然每天他都會將自己收拾得很精緻,但是像今天這麼大陣仗也是不多見,於是開口詢問道:“你上午打扮得那麼騷包,難道不是我兒媳來看你了,下午還不去陪她?”

秦澤川隨意地回道:“難道我就不能對生活有一點儀式感嗎?

用一個最英俊的自己去迎接這愜意的生活。

再說了,楊可傍晚纔過來呢。

下午你就等著輸球吧!”

“好好好,下午不把你打成弱智,算你智力超群!”

在與彼此歡樂而弱智的爭吵中,兩人離開了晾衣場。

此時的畫麵也正印證了“男人的心理就是屬於兒童心理學”這句話的含金量。

........秦澤川的籃球技術不錯,運球和中投都挺好,隻是他偏愛一頓花裡胡哨地亂秀然後突破上籃。

而何憶的運動能力很強,腳步跟得很死,起跳的高度和彈速都在大學生裡算是卓越,所以總能將秦澤川防得難以得分。

所以之前兩人的單挑幾乎都是何憶取勝,個彆被秦澤川撿漏的幾局卻能被他吹好久。

這種人就是你可以贏他無數次,但是一旦輸了一次就會成為他口中吹噓的資本!

.......回到宿舍以後,秦澤川拿出他那個如同他本人一般騷氣的粉色籃球,緊接著開始換他那一套花裡胡哨的裝備。

何憶換了一雙羅斯的戰靴就一首在等,過了幾分鐘終於不耐煩,催促道:“穿啥不都是捱打嗎?

能不能整快點!”

“你懂啥,儀式感!

男人一定要有儀式感!”

“.......”一陣無語。

大概十分鐘後,隻見秦澤川將燙出紋理的蓬鬆頭髮梳成中分,一條亮綠色護額將腦門擋住。

上身一條庫裡的30號球衣背心,兩隻白皙纖瘦但有著清晰肌肉線條的胳膊完整地露在外麵。

下身一條黑底白邊的球褲,白色的護腿緊緊包裹著他的小腿,鞋子是一雙橘紅配色的歐文戰靴。

知道的明白他是去打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泡妞!

“真騷!”

何憶不住地感歎道。

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秦澤川的精緻。

每天都花大把的時間把自己捯飭得人模狗樣的,審美也挺在線,每次都能打扮得騷氣卻不顯得娘。

在學校裡秦澤川也是有許多“小女粉絲”,可是他對他的女朋友楊可也是一往情深,從來不和彆的女孩搞曖昧。

反觀何憶,每天穿著要多簡約有多簡約,也不樂意打扮自己,頭髮也是最好打理的碎髮。

有不少人誇過他的長相,但是他卻幾乎冇有和學校裡其他女生有什麼交集。

.......終於是到了球場,今天是週三,下午冇課且打球的人也不多,球場上幾乎冇有人。

準備決鬥的二人去了他們之前最常去的那個場,明確規則,簡單熱身以後,這場緊張刺激但又毫無懸唸的百分大戰就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