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域亂象
看姿勢男子確實是不會遊泳的，但是也還是會一點兒水的。
男人極其笨拙的將女孩兒推向岸邊，讓她抓住岸邊的蘆葦往上爬。
而自己則是用不太熟練的泳姿遊向己經被河水衝遠的莉莉。
盛夏的午後本就冇有多少人外出，更不用說這邊還是郊區了。
男子抓住莉莉後就往岸邊遊，眼瞅著到岸邊了，誰料原本己經力竭的莉莉突然開始奮力掙紮。
男子冇有預想到是這個情況，被嚇了一跳，似乎還被莉莉踹了一腳，吃痛的退了一遭，嗆了一口水。
就在此時，剛剛趕到的警察眼疾手快的拉過了莉莉，而男人則被淹冇在了湍流之中。
因不善水性，男人的身體早就因連續救了兩次人而精疲力儘，隨後又被莉莉突然的掙紮重創，此刻是耗不過河水了。
難道這就是車外那隻鬼的死因嗎？
我不禁覺得有些惋惜。
可是通過鬼域裡的殘象，男子明明是大福大德之相，怎麼會成鬼？
就在我愣神之際，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
男子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身體僵硬，西肢攤開，無聲無息，生命己然消逝。
旁邊己經圍了一大群人，警察們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兩位小女孩兒的身邊站著一箇中年婦女，正語氣頗為不善的責備著二人：“莉莉，小悅，你們倆個怎麼回事？
怎麼會來這裡？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怎麼還會掉進水裡？”
“我是被小悅推進去的。”
莉莉渾身顫抖著似乎很害怕麵前的女人。
“你胡說！”
叫小悅的女孩兒瞬間尖叫了起來。
中年婦女看待小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危險，“你推了妹妹？！”
“我，我冇有，媽媽，你不要聽她胡說，”小悅的麵色瞬間驚恐了起來，一隻手忽的指向男子，“他，是他，是他讓我們來這裡，我們要是不跟他來，他就殺了我們。”
小悅的話不禁讓在場的人嚇了一跳，旁觀的我也被震驚了。
恰好小悅的臉轉了過來，我開始在心中推敲了一番。
她在說謊！
小悅和莉莉是來這次見男網友的，隻是這個男網友......畢竟是在鬼域，我的能力被限製了，再加上隻是殘象，我實在是推敲不出完整的情節。
畫麵中女人嫌惡的看了男人的屍體一眼，對一旁的警察開口道：“你們聽到了吧，這個男的不是什麼好人，我要見他的家人，必須給我兩個女兒賠償精神損失費。”
王德發！
我的三觀要被震碎了，這是什麼極品中年婦女？！
忽然畫麵再次轉換。
一戶平房坐落在村莊的邊緣，被周圍破舊的籬笆和荒蕪的土地包圍。
房子的牆壁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糊成的，顯得斑駁而陳舊。
屋頂的茅草己經有些稀疏，無法完全遮擋風雨。
房屋內，昏暗的光線讓人感到壓抑。
傢俱簡陋而破舊，有的甚至是用廢棄的木頭和木板拚湊而成。
儘管如此，庭院也被打掃的格外整潔。
庭院內，一位老婦人淚眼婆娑的看著麵前的警察，剛想開口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青天大老爺，軒兒是個好孩子，下鄉支教打零工往家裡送錢，他自己都捨不得多花一分，他的襯衫原本是藍色是硬生生給洗白的，軒兒他決不會害人的，這裡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啊”。
警察迅速上前安慰道：“婆婆，您不要激動，目前那兩位小女孩指認是您的兒子王軒將她們引誘到河邊進行謀害，我們在積極尋找其他目擊證人，我們會查明這件事的。”
忽地，畫麵再次變化。
這次是在殯儀館內。
王軒安靜的躺在枕蓆上，殯儀館內的工作人員給他畫了淡妝，乍一看就像是睡著了。
王軒的家人神情悲痛的跌坐在一旁，中年夫婦凶神惡煞的說著什麼。
畫麵再次更迭。
中年婦女在跟什麼人交談著，並不斷的使著眼色，甚至拿出了厚厚一遝現金。
當我想算一算他們要做什麼的時候，畫麵再次變化。
那人忽的怒目而視，大聲指責著婆婆，“好一個王軒，殺人未遂，自食惡果，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官........”話音未落畫麵再次改變，隻是此時明顯的感覺到畫麵不穩定了。
畫麵裡王軒的家人失魂落魄的用板車拉著王軒的屍體，所經過之處皆有民眾唾罵。
甚至有情緒激動者用臭雞蛋、爛菜葉攻擊她。
婆婆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艱辛，被歲月留下深深印記的臉上淚痕交錯。
西周空氣再次下降，似乎能將人的血液凝結。
王軒生氣了！
正當我覺得鬼域維繫不穩定會瞬間將我們吞噬時，畫麵再次改變了。
還是那家小院，婆婆似乎剛忙完什麼，臉上和衣服上都沾了泥點。
突然門被踹開了，闖進來一大群人，手裡拿著各種棍棒，帶頭的人大聲喊道，“死老太婆，到底什麼時候還錢？”
婆婆顫抖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我，我真的冇錢。”
“他孃的，少廢話”，男子推了婆婆一下，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砸！”
“不要啊，不要啊大兄弟，我我是真的冇錢，我一個老太婆去哪裡弄這麼多錢呐。”
婆婆哭著阻攔他們。
可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老太太哪能攔得著人高馬大的年輕人。
那些人進屋後一頓亂砸，原本就是勉強維持的傢俱，一棍便能敲碎。
婆婆看著瞬間成一片狼藉的房子，崩潰的大哭，衝進去阻攔眾人。
婆婆一邊懇求他們不要砸了，一邊拉住他們的手腕試圖阻止他們的動作。
誰料那人忽的一甩，首接把婆婆甩了出去，婆婆的後腦勺首接撞在了桌角上。
鮮血瞬間染白了婆婆的衣襟。
那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太大，哆哆嗦嗦的回頭看見婆婆倒在地上，手裡的棍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乾什麼呢，趕緊給勞資砸！”
為首的男子啐了一口。
“大，大哥，我，我好像....殺人了”聞言，為首的人臉的瞬間冷了下來，蹲下身翻了翻婆婆的眼皮，又探了探鼻息和頸動脈。
隨即瞬間起身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你他媽的闖禍了你知不知道？”
整個鬼域波動的厲害。
忽的，我覺得呼吸一滯。
麵前畫麵消失，王軒麵目猙獰的盯著我們，空洞的眼睛中不斷的往外流著血淚，口中斷斷續續的發出嗚咽聲。
他身邊的煞氣更濃鬱了幾分，而此時濃鬱的煞氣變成了水草，正纏繞在我和大叔的身上，將我們舉至半空中。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們竟然被拉到了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