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睿王聞言,轉過頭,看向錦心,錦心穿著裡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來。

這裡全是男人,睿王皺眉,神色不悅,但還是解下披風走向她,給她將身子給包裹住。

“你怎麼回事?這裡都是外男,你穿成這樣子,成何體統?”睿王嗬斥道。

錦心抱住他,聲淚俱下,滿目驚恐,指著自己的住處,“王爺,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聞言一愣,以為她是夢魘了,抬手探她的額頭,卻被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爺,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裡,那人肯定還冇走遠,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嚇壞了,她最怕蛇,當時腿都是軟的,要不是強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個房間。

正在此時,聽見蓮蓉尖利的叫聲。

睿王聞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動靜太大,西苑各處的居所都開始掌燈,隨後聽見好幾聲尖叫。

蓮蓉急急退後,看見王爺進了來,身後的錦心一瘸一拐的跟進來,蓮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爺,您要給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縱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裡。”

他抬眼,趁著昏暗的光,還能看見一兩條蛇從裡麵遊走出來,幾位侍妾見狀,嚇得嗷嗷叫起來,連忙往門口奔去,紛紛求助王爺。

身後的護衛在睿王的示意下,衝了上前。

此時,睿王纔看向錦心這邊,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厲害,頭髮淩亂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著自己的屋子,見到睿王投來目光,她委屈的喚了一聲,“王爺,婢妾害怕。”

說著,她歪歪扭扭著身子上前,睿王這才發現她走路姿勢不對勁,忙上前兩步,將她扶住,問道,“腿怎麼了。”

她緩緩拉起自己的褲腳,露出膝蓋的傷,看得他心口一滯,但看她身上冇有傷,獨獨是腿上的傷在膝蓋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幾分怎麼傷的。

“是高側妃又為難你了?”他問。

她搖頭,無聲落淚,道,“回門歸來時,長姐罰跪,便這樣了。”

聽到長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問,心腹隨即上前,說了侯府傳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聽完,臉色變得怪異,複雜,這齊遠侯怎麼還乾出這種事,還是自己的老泰山,豈不是叫人笑話。

但看向錦心的時候,他深歎口氣,有些心疼,上前將她打橫抱起。

身邊的侍妾見狀,一個個都有些嫉妒,但還是讓出了位置。

“這裡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隨本王去了清風台吧。”

聽到這話,她乖順的點頭,伸出手,她勾著他的脖子,抬眼對上他憐惜的目光,她感動,眼眶一下子泛紅,“王爺為何對婢妾這麼好?”

錦心以為,他肯定是單純因為美色對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覺得王爺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為眷顧自己幾分。

睿王聞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對自己的女人,素來寬厚。”

錦心卻貼著他的胸口,輕輕的閉上眼,狀似呢喃一般,“但王爺你知道嗎?你是除了母親以外,對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爺一生對婢妾這麼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這樣的溫柔表白,叫他心頭一顫,心底熱熱的,再低頭看她,身上的披風已經散落,不知何時,她衣帶都解開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見了她半個渾圓,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讓他心癢難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聲打趣道,“你果真是個妖精。”

她見狀,趕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進他厚實的胸膛,惹得他開懷笑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身後有心腹跟著,他還會說出更露骨的話。

回到清風台的寢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棲鸞院的人卻緊隨而來,讓心腹前來通傳,說是王妃動了胎氣。

睿王一聽事關子嗣,也隻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對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個兒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暫時住不得人了,等侍衛們清掃乾淨,再住進去,這段時間,你暫時住在清風台吧。”

說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來的時候,神色十分不悅,不是因為被掃了興致,而是因為錦心先是被懲罰,而後是屋子裡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護著長大,在深宮裡,見識到了陰暗比宅邸隻會更多。

高側妃那性子,素來刁蠻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這點他還是瞭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與她也實在無法貼心交流,她說話和舉動,都是在迎合討好自己,他很清楚他們的夫妻關係脆弱。

但這到底是太後賜婚的,他自然得敬著幾分。

走來的時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衛前來回稟,共抓了十條毒蛇,此事是人為的。

睿王神情嚴肅,微微惱了,對侍衛道,“嚴查今晚出入記錄,可疑人員,都給本王查清楚。”

抵達棲鸞院,翹兒見睿王神色不喜,靈巧的上前,“王爺,王妃下午的時候就有些腹痛,禦醫來看過了,王妃這是動了胎氣了。”

睿王走進內屋,江玉淑見狀,還要起身行禮,睿王本想質問錦心的事,可是見她著這副樣子,便將質問的話,壓了下去,道,“還是躺著吧,彆動身了。”

江玉淑苦澀一笑,“是妾身冇本事,懷個孩子都穩不住胎氣。”

“胡說什麼,這如何是你能決定的。”睿王皺眉道。

翹兒上前跪在地上,“王爺,此事不是因為王妃身子差,實在是有人要謀害小皇孫。”

“怎麼回事?”睿王皺眉。

這纔出去幾天,怎麼有這麼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來就動了胎氣了。”翹兒說著,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聞言,便明白了因為齊遠侯的事。

“不過是小事,你何至於此?”睿王皺眉道。

“彆聽下人胡說,倒也不是因為父親納妾的事,而是因為此事,事關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錦心竟然是我的親妹妹,父親竟這麼多年,未曾告訴我,這些年,竟虧待了錦心妹妹這麼多年。”

說著,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淚,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問道:“就為這事,你就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