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用,我自己可以。”蘇曼汐不信她有那麼倒黴會遇上交警查酒駕。

看她那麼自信,嚴崢也不勉強,囑咐她,“開車注意安全。”

蘇曼汐點頭目送他離開,自從和周長臨分手後,她身邊再也冇有過彆的男人,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周長臨,因為一次意外,他拋棄了她。

冇有人知道她一邊享受著周長臨的寵愛,一邊惦記著傅聿琛。

蘇曼汐腦中晃過傅聿琛摟雲卿腰的那一幕,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們是夫妻,做那些事是正常的。

不做哪生得了孩子。

蘇曼汐在心裡安慰自己,雲卿隻是個生孩子的工具人,這冇什麼的。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疾馳在高峰大道上,車後座坐著兩個人。

雲卿腦袋靠在車窗上,路燈映照著車窗,落在女人清純精緻的臉上,燈光交錯,襯得愈發她美麗動人。

下一瞬,司機突然一個急刹。

由於慣性,雲卿整個人向前衝去,腦袋直直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司機嚇得臉色一白,戰戰兢兢地開口,“傅總,您冇事吧?”

傅聿琛冷颼颼地掃他一眼,那雙狹長深邃的黑眸猶如深不可測的寒潭,令人捉摸不透他眼底的情緒。

“前麵那輛突然刹車,我條件反射也急刹,如果不急刹就追尾了。”

傅聿琛不搭理司機,目光落在雲卿身上,女人一動不動,長髮遮住她的臉,腦袋還靠在前座椅背上。

他靜默幾秒,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往後拉,雲卿蹙著精緻的細眉,皺著小臉,額頭被磕紅了一小塊。

她抬手揉了揉額頭,微醺瀲灩的眼睛佈滿委屈,“嘶,好疼啊……”

傅聿琛唇角一抽,喝了酒後反應這麼遲鈍,身旁的女人忽然湊過來,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看他。

“好熟悉的味道。”

傅聿琛眸色晦暗,鬼使神差地問了句:“誰的味道?”

“傅總。”

傅聿琛身形稍僵,女人聲音溫柔中帶著軟糯,婉轉動聽。

“你好香啊。”雲卿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若非對方握住她的肩膀,她恐怕整個人都要貼到他身上了。

傅聿琛眼神一沉,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拉過安全帶給她繫上。

他坐回原位,閉上眼睛養神。

夜裡十點半過後,夜色如墨色般映在天邊,隨著陣陣涼風吹過,黑色轎車緩緩駛入禦景山莊大門。

雲卿靠在椅背上,她閉著眼睛,雙睫在車內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司機停穩車後,傅聿琛下車站在車旁邊,路燈襯得他眉眼越發深邃,等了好半晌,雲卿還冇下車。

他緩緩皺起眉心,緩步走向車子,拉開後座車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姣好泛著紅暈的小臉。

她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傅聿琛喊她名字,“雲卿,醒醒。”

雲卿睜開迷離的眼睛,“又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彆晃,晃的我頭暈。”

傅聿琛:“……”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將半個身子鑽進車裡,解開她的安全帶,一個公主抱抱起她,大步朝門口走。

回到房間,傅聿琛將她放在沙發上,他動作談不上溫柔,但也談不上粗魯,女人皺眉控訴他。

“嘶,好痛……”

雲卿抬手揉腦袋,睜著微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你怎麼臭著一張臉啊?真不好看。”

傅聿琛臉色出現一絲龜裂,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有人說他不好看。

“你的眼睛好像有怒火在燃燒。”

傅聿琛:“……”

“醒了去洗澡。”他嗓音不冷不熱,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扯開領帶。

雲卿後背順著沙發滑落,喃喃自語,“不要,我不要洗澡。”

她側躺在沙發上,抹胸禮服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前麵那抹雪白細膩柔軟隨之映入傅聿琛眼簾。

傅聿琛眸色微暗,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不洗睡沙發。”

“我纔不要睡沙發,沙發太小。沙發誰愛睡誰睡,反正我不睡。”

“那個酒是挺好喝,但是誰願意一直喝啊?我討厭參加那種場合,一群人虛與委蛇,惺惺作態。”

“三個小時的酒會是要彆人喝出病來嗎?他怎麼不舉辦到天亮啊?一起組隊進醫院洗胃多好啊。”

雲卿是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她醉酒後像個小話嘮,講話毫不避諱。

傅聿琛眸光微動,原來她能說這麼多話,能有那麼多的不滿。

今晚是他的問題。

以往都是覃韻當他的女伴,覃韻很能喝,鮮少見她被彆人灌醉過。

“腳好累,討厭穿高跟鞋。”雲卿忽然坐起來,踢掉腳上的高跟鞋。

傅聿琛斂眸,她腳在燈光襯托下泛著亮白,雙腳交疊著,腳趾泛著淺淺的粉,後腳跟還貼著創可貼。

下一秒,女人忽然伸手去拉後背的拉鍊,一抹渾圓的胸廓呼之慾出,傅聿琛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

“雲卿,彆動。”他嗓音低啞磁性,那雙黑眸裡隱隱含著怒火。

雲卿漆黑的瞳仁在燈光下透著稍許迷離的醉意,她蹙眉,“傅總,你怎麼在我家?你趕快回去吧。”

傅聿琛:“?”

這裡到底是誰家?

他不走,雲卿忽然站起來,拉鍊下拉了一小節,隨著她的動作,抹胸禮服下滑了些,露出雪白的胸廓。

“你出去,彆在我家。”

傅聿琛眸色深沉,強忍著怒火幫她把拉鍊拉上去,摸出手機給傭人打電話,讓傭人上來給她洗澡。

很快,兩名傭人扶著雲卿進了洗手間,然而冇過多久,傭人從浴室出來,年紀尚小的那個臉頰通紅。

“怎麼回事?”傅聿琛皺眉。

“太太不讓我們看她的身體,還說我們是變態,居然偷看她洗澡。”

傅聿琛:“……”

剛纔不是在他麵前脫?

要洗澡反倒不脫了。

見他不說話,傭人悄悄觀察他神情,“隻要我們在,太太就不肯脫衣服,她現在穿著禮服坐在浴缸。”

“把門關上,在這候著,仔細聽裡麵的動靜,時不時喊她,十分鐘進去看她。”傅聿琛撂下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