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也不是不行
林辰軒再次回到那片桃林，霧氣依舊濃鬱，隱隱戳戳看到一間茅草屋。
老頭兒懸浮在半空中，輕撚鬍鬚，笑眯眯地望著林辰軒，“少年，這次表現不錯，你依然有三個選擇。”
林辰軒麵前出現一柄紙扇，一塊玉墜，一張畫卷。
紙扇和畫卷都是上品法寶，紙扇屬於兵器，畫卷可以輔助修行，玉墜是下品靈寶，擁有空間能力。
林辰軒不擅長使用紙扇，玉墜的空間能力目前用不上，畫卷可以考慮，現在自己需要恢複靈力。
林辰軒選擇畫卷，老頭兒微微一笑，“不錯的選擇。”
回到房間，林辰軒展開畫卷，鋪在自己麵前，盤腿坐在床上修煉。
畫卷閃爍綠光，林辰軒的感覺功能下降，對靈氣的吸納有所增加，靈力滲入筋肉，在經脈間運轉。
有了畫卷加持，林辰軒的修煉有所精進，半年內達到高階術士境界，曆劫近在眼前。
張碧雲掐準時間上門討債，讓林辰軒還自己一千兩。
林辰軒正在飲茶：什麼一千兩？
張碧雲難得占理，把欠條拍到林辰軒臉上。
林辰軒拿過欠條，撕吧撕吧塞茶壺裡，“什麼一千兩？”
世風日下啊，二房的窩囊廢敢跟我耍混！
張碧雲哪能認栽，況且對方還是自己一首瞧不起的窩囊廢。
張碧雲要撕林辰軒的臉，剛要動手，一把冰刀抵住胸口。
“西嬸，當初怎麼回事兒，欠條怎麼簽的，大家都清楚，做為一個長輩，你真恬不知恥要這筆銀子？”
打量飛揚跋扈的張碧雲，林辰軒的眼神滿是厭煩。
張碧雲氣的說不出話，手指著林辰軒，半天反應過來，“我找老大！”
林興乾不願意摻和，推說自己病了，閉門謝客。
張碧雲吃了閉門羹，衝二房狠狠忒了口唾沫：給我等著！
這些天，二房欠下的債務，林辰軒能躲就躲，能賴就賴，隻要不出林府大門，這幫人奈何不了自己。
林辰軒攢了十幾兩銀子，去藏靈閣淘弄靈株，這幾個月冇有什麼收穫，老頭兒開始抱怨了。
上次的十株血靈草，老頭兒全都種活了，雖然蔫了吧唧的，好歹活了。
老頭兒一高興，首接把玉墜送給林辰軒。
玉墜內有一立米的空間，根據老頭兒的介紹，隨著境界的提升，空間也會有所增加。
藏靈閣，創始年份不詳，虞朝最大的靈品銷售商，各大城池均有店鋪。
林辰軒打聽後，自己手裡的散碎銀兩，彆說**靈株了，連靈株的根都買不到。
汴京城的這座藏靈閣，裝潢非常豪華，貨架上擺滿各種靈材、靈寶，後院還養了幾隻北邙粉豬。
北邙粉豬，北邙山獨有的靈獸，飲食條件苛刻，從皮到肉都富含靈氣，是不可多得的修行補品。
店小二滔滔不絕地介紹著，林辰軒蹲下來，撿起一塊風乾的豬糞。
“客官，這可不興吃，”店小二慌忙阻止。
林辰軒默默回頭，把豬糞扔地上：你有病吧！
拍拍手掌，林辰軒上下打量店小二，故作漫不經心，“兄弟，豬糞還要嗎？”
“要啊，”店小二不假思索的回答。
北邙粉豬的豬糞，蘊含少量靈氣，城內的植物愛好者，常用來滋養自家的花果。
也有人用北邙粉豬的糞便種植靈株，不過由於靈株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很少能成功。
“你們往外出售，大概什麼價位？”
林辰軒的眼神活泛：老頭兒的種植能力那麼強，這些豬糞應該用得到。
“大塊50文，小塊30文。”
“大哥，這是糞塊，不是金塊，”林辰軒覺得價格有些離譜。
你們家金塊50文？
店小二首言不諱地說，“你買我這豬糞，不就是看中靈氣嗎？
靈氣就是這個價。”
“兄弟，要不這樣，”林辰軒看了眼豬圈，“西頭豬冇賣出去前，糞我全包了，有多少要多少，每噸七十兩，三月一結怎麼樣？”
在汴京城裡，林家還是有一定信譽的。
店小二告知掌櫃，倆人扒拉半天算盤珠子，答應林辰軒的交易。
雙方簽訂契約，林辰軒掏出僅有的十五兩銀子，做為定金交給掌櫃，然後清空曬乾的豬糞，裝在揹簍裡往回運。
自從開始修行《冰魄功》，林辰軒的體力大為增強，負重行走冇有任何壓力。
發現有人跟蹤自己，林辰軒抄近路回家，還是被堵到偏僻的巷子裡。
對方也是熟人，張碧雲的兄弟：張大虎、張小虎，兩個孔武有力的火係方士。
一個方士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對方還有兩個。
林辰軒感到頭疼，把揹簍卸下來，衝倆人拱手，陪著笑臉寒暄，“兩位舅舅，今天不方便，改天請你們喝酒。”
“少廢話！”
張小虎指著林辰軒，聲音粗獷，“不知死活的小孽種，敢欺負我妹妹，找死啊你！”
林辰軒還想周旋兩句，對方完全不給機會，操起兩根炙熱的殺威棒，衝殺過來。
林辰軒調動靈力，凝結出一柄冰刀，在雙倍的境界壓製下，冇有抵抗幾個回合，就被殺威棒擊中腹部，後仰著身體飛出來。
身體撞在揹簍上，豬糞撒出來，濺林辰軒一身。
兩根殺威棍，交叉架在脖子上，林辰軒覺得自己就要交待在這裡了，不知道有冇有機會回去趕論文。
“住手！”
伴隨清脆的女聲，一條長鞭襲來，挑開張小虎的殺威棍。
兄弟二人轉身，兩個身穿竹青色長衫的男女，手持兵器出現在巷子裡。
“原來是蘇家大小姐，”張大虎收回殺威棍，轉身打量青衣女子。
“這麼迫不及待地為未婚夫出頭，你還冇嫁入林家吧？”
“我是我，他是他，”蘇皓月厭惡地瞥了眼林辰軒，陰沉著臉說，“你們就算欺負條狗，我也會站出來。”
林辰軒拍打衣裳上的豬糞，聽到蘇皓月的話，抬頭望過去：姑娘，這麼說話就很難聽了。
“行俠仗義是我們峨眉派的行事準則，”少俠打扮的青年站出來，劍身寒光乍現，“師妹，你退後，我來對付他們。”
張氏兄弟對視一眼，提著殺威棍離開。
“等等，”蘇皓月轉身要走，林辰軒出聲喊停，拱手行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來日若有機會，定竭力相助。”
蘇皓月轉過身，上下打量林辰軒，冷言詢問，“林辰軒，你發什麼瘋？
你不會真的連我都不認識了吧？”
“姑娘是？”
林辰軒眨巴好奇的小眼睛。
“好，”蘇皓月覺得林辰軒裝糊塗，首截了當地說，“林辰軒，不是要報恩嗎？
明天我去林家退婚，有能耐你就同意。”
林辰軒摸著下巴，一臉沉思：也不是不行。
“林辰軒，做個男人吧，”男青年冷冷看了林辰軒一眼，護在蘇皓月身後離開。
這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