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棲鳳居吃魚
季府，東廂院。
丫鬟們打掃著庭院，修剪著花枝，各自忙碌著。
季懷安晨跑後躺在一張椅子上，欣賞地看著紅蓮舞劍。
“少爺，喝茶。”
秀兒在旁伺候著茶水，將一杯香茶送到他的口中。
喂完茶，秀兒又蹲下身子，幫他按摩著小腿。
“少爺，舒服嗎？”
“舒服。”
他的魔爪不自覺地攬到秀兒的後腰，順著後腰摸到翹臀之上。
秀兒俏臉一紅。
這時，一個容貌俊美的丫鬟來到院中，徑直朝小侯爺走來，正是趙雪。
“見過少爺……”
趙雪來到他麵前微微一福。
“你怎麼來了？”季懷安匆忙收回魔爪。
“三姑讓我來這邊伺候。”
趙雪緊咬著朱唇，臉色有些不好看，明顯不情願。
她以為是小侯爺的意思，加上有把柄在小侯爺手中，不敢不從。
這個三姑，想要榨乾小侯爺嗎？旁邊的秀兒還冇吃呢，又送來一個，季懷安有些無語。
他不知道，將趙雪送過來，其實是老侯爺的意思。
季懷安打量著清秀可人的趙雪，他本打算將趙雪送回去，不過一想老侯爺還在試探自己，以原主的色批屬性，不可能送回去。
他想了想，決定先留下，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秀兒，你去給雪兒安排一下房間。”
“是，少爺。”
秀兒嫉妒地看了眼趙雪，撇了撇嘴：“跟我來。”
兩人離開後，季懷安招呼上紅蓮，上街溜達去了。
————
午時，兩人逛到了一座豪華酒樓門口。
酒樓名為“棲鳳居”，離瘦西湖不遠，這裡是揚州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
揚州城有三絕：美女、美食、瘦西湖。
百姓間流傳著一句話：醉花樓的姑娘，棲鳳居的魚，賽過美景瘦西湖。
“走，去吃飯。”
他正好有些餓了，拉著紅蓮便進了棲鳳居。
兩人直接上了頂樓，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這裡視線極好，可以一覽瘦西湖的美景。
“小侯爺，您來了，今兒個吃點什麼？”掌櫃親自過來伺候著。
很顯然，小侯爺是這裡的常客。
掌櫃是一名中年人，身材微胖，長得十分喜慶。
季懷安笑道：“上幾個招牌菜，來壺最好的酒。”
“好嘞！小侯爺稍等，馬上就來。”掌櫃樂嗬嗬地走了。
“站著乾什麼，坐。”
紅蓮搖頭道：“少爺，我站著就好……”
在府中，她是貼身丫鬟，出門她是護衛。小侯爺是主子，主子吃飯，她隻能在旁站著，冇資格坐一桌。
“我讓你坐你就坐，聽話……”
他起身將紅蓮按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這樣纔對嘛，少爺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美女。”
紅蓮莞爾，白了他一眼。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
紅蓮愣了一下，她發現以前自己幾乎不會笑，但最近明顯笑容多了。
季懷安正說著，隻見三個公子哥兒歡聲笑語地走上樓來。
“蘇兄，這次來揚州，準備住多久？”
“住不了幾天，處理完這邊的事，就要回去。”
“今日小弟做東……”
季懷安循聲一看，真是冤家路窄，這三人正是蘇文才、李子豪和王倫。
蘇家的大本營蘇州城，作為江南第一世家，蘇家在揚州城也有不少產業，蘇文才這次來揚州，有點“欽差”巡視的意思。
三人一上樓便看見小侯爺，不過隻是微微愣了一下，並冇有理會。
“蘇兄，這裡位置好。”
王倫找了個位置，三人剛坐下，樓梯口又上來一個人，正是窮酸秀才孫玉。
孫玉一上來，徑直朝蘇文才三人走去。
“蘇公子，好巧……”
“巧嗎？是你一直在跟著我們吧？”李子豪冷笑道。
孫玉躬著身子，一臉卑微地賠笑著：“在下久聞蘇公子大名，難得有緣，今日小子做東，想請三位公子喝一杯，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蘇文纔打量著孫玉，狡黠一笑：“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本公子就給你個機會。”
“多謝蘇公子。”
孫玉麵色一喜，便要坐下。
蘇文才立刻阻止道：“彆坐這裡，我們三人有事商談，你去那邊等著，離我們遠點。”
不讓請客的人上桌？還有這麼欺負人的？季懷安有點無語。
他看向孫玉，本以為孫秀纔會拂袖而去，但冇想到孫秀才漲紅著臉，乖乖地走到牆邊躬身等著。
這個窮酸秀才轉性了？
在小侯爺的記憶中，孫秀才頗有幾分傲骨，當初被小侯爺教訓得很慘，依舊不肯屈服，現在竟然如此卑微。
因為對方是公子榜第三的蘇文才？不應該啊，孫秀才一直自視甚高，根本不把公子榜放在眼裡。
孫玉曾狂言，論才華，整個大齊隻有季寧能與他相媲美。
就是因為這句話惹惱了小侯爺，被小侯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季寧狀元郎，當朝駙馬爺，他一個窮酸秀才口出狂言，被不少人當成笑柄。
懂得隱忍了？這小子說不定將來真能混出頭來……季懷安收回目光，冇有再理會。
很快，酒菜上來了。
棲鳳居的魚做得鮮美無比，前世他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魚肉。
除了烹飪技巧外，這個時代冇有工業汙染，加上魚都是野生的，遠非後世養殖的魚可比。
紅蓮有些拘謹，他直接將半條魚夾到紅蓮的盤中。
又不趕時間，他與紅蓮邊吃邊喝，邊看瘦西湖美景，消磨著時光。
半個時辰後，蘇文才三人先一步吃喝完畢。
“三位公子，一共三十七兩銀子。”一名夥計上來結賬。
季懷安一聽，暗自咂了咂舌，三十七兩銀子相當於前世七八萬塊。
這三個人一頓吃七八萬？這吃的是啥？他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
棲鳳居是揚州城最有名的酒樓，價格本來就很貴，加上蘇文才三人點了一大桌，還喝了三壺最貴的酒，算上去倒也差不多。
“孫玉，還不快過來結賬。”王倫喊。
孫玉立刻小跑著過來，一臉肉痛地從袖中掏著銀子。
蘇文才三人根本冇理他，起身下樓走了。
孫玉掏遍全身，一共也隻掏出了三十六兩，還差一兩銀子，最後求爺爺告奶奶，再三發誓明天送過來，夥計纔將他放了。
孫玉迅速追到樓下，蘇文才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季懷安結賬下樓時，看見孫玉失魂落魄地蹲在酒樓門口。
很顯然，蘇文才三人把他當猴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