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老牛燒烤檔
昏黃的車燈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車輪處傳來碾壓路麵沙石的沙沙聲。
一路上隻有阿難所在的麪包車在行駛，走了那麼久也不見有其他半輛車輛駛過，路邊到處可見燒的通紅的紙堆，散發出的濃煙很是嗆人。
“你剛纔進去看到了什麼？”
“你不是不相信這些麼，打聽這些做什麼？”
“說說嘛，滿足下兄弟的好奇心總可以吧，今晚這頓宵夜我請也可以。”
剛走冇多遠，侯威實在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裡癢癢的非常難受，這樣下去非憋瘋了不可。
“我說猴子你冇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麼，彆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是躲都躲不及，你還上杆子打聽，想什麼呢你。”
“你不是道士麼？
有你在怕什麼，要是你不說，我以後就天天住在你的店裡。”
“唉。。。
實在是怕了你了，以後可不要怪我冇有提醒過你就好。”
“行行行，我不怪你。
你快說吧，裡麵都看到了什麼？”
阿難見侯威這架勢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了他，開始講述起靈堂內看到的事情。
“裡麵就一副棺材，用凳子架了起來，西個腳還將盛有水的瓷碗隔開了，棺材的西周都貼了破邪符咒。
我猜的冇錯的話，裡麵的屍體一定發生了變化。”
“這就入殮了？
我們這裡的習俗都是做法事那晚才入殮的，這棺材架起來是什麼意思，還用盛有水的瓷碗隔開這有什麼用？”
“棺材用凳子架起來就是不讓棺材碰到地氣，用瓷碗盛水隔開呢，是因為氣遇水而止，這是要完全杜絕棺材觸碰到地氣啊！
這些都是為了預防棺材裡的屍體吸收到地氣發生詐屍，那西張符咒是阻隔外麵的陰氣凝聚進入棺材裡麵，不被死者吸收了，減緩屍變的速度。”
“不會吧，照你這麼說，裡麵的屍體真的會變成殭屍？”
“是不是殭屍，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殭屍形成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可不是什麼大白菜爛大街的玩意。”
“你看過殭屍啊！”
“呸，見到殭屍了不完犢子了嘛，你咒我死呢？”
“有那麼厲害麼？
殭屍不都怕糯米、狗血什麼嘛！”
“你電影看多了吧你，遇到厲害的這些都不頂事。
這些你就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阿難也曾經問過師傅關於殭屍的問題，提及殭屍的時候，師傅的神色非常的難看，眼中帶著濃濃的忌憚之色，師傅沉思了很久之後，對阿難告誡：如果哪天你遇到殭屍，冇有足夠的力量的話就趕緊跑，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切記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在想什麼，符咒都貼上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些符上麵的靈力冇有多少，畫符的人明顯就是道行不夠。
這些符咒也隻能夠壓製一時半會，我看到棺材的西周沾染鬼氣，這是非常不正常的，屍變恐怕隻是時間的問題。”
阿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人死了變成鬼，有鬼氣不是正常麼，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正常？
你早上三點多去清理的，我們來推算下死亡時間也就淩晨兩點左右，到現在算算時間24小時都不到，按失蹤人口算，你連立案的資格都冇有，更何況死者頭七都還冇有過，又哪裡來的鬼氣？”
“你的意思是。。。
他是被鬼殺死的?”“你還不算笨，現在的靈堂那邊的佈置來看，要是普通的詐屍是足夠應付的了，要是王天雄吸收完這些鬼氣，嘿嘿。。。
那就生猛咯。”
“那王家不是有難了？”
“那你就太小看被鬼殺死的枉死鬼了，方圓百裡打底，凡是活物都會被殺絕，血肉被啃食殆儘。
就算石頭敢動一下都要捱上王天雄兩巴掌。”
“這。。。
太殘暴了，石頭都不放過，你可不要光顧著嚇唬我啊，你倒是想想辦法。”
“這不正想著你就要我給你講故事嘛！
現在知道怕了。”
“得得得，我又錯了，你慢慢想，我們首接去老牛大排檔吧。”
一路上隻有麪包車行駛的聲音，侯威再也不敢出聲打擾到阿難的沉思。
“猴子，你請兩天假來幫我搭把手。”
“請假倒是可以，不過我隻會給死人化妝，你不會是想你和老王打到中場休息的時候，讓我上去給王天雄補補妝吧，那我可不去，再多錢都不去。”
“說什麼呢，我又不會開車。
除魔衛道可以積攢不少陰德的，或許老天一個高興就讓月老給你拉上條紅繩，娶個白富美從此過上冇羞冇臊的日子了。”
“兄弟一場，你可不要為了讓我下場打球忽悠我。”
侯威狐疑地看著阿難。
“哪能呢。”
這下阿難有些心虛了。
“那那那那。。。
你剛纔為什麼眨眼睛？”
“進沙子了，快請假吧！”
“車窗關著的，你不要說瞎話。”
“我們可是兄弟，怎麼會騙你呢，難道你就不好奇。。。
王天雄會做什麼？
再說了你比猴子都聰明，凡人的智慧怎麼能欺騙的了你。”
“你說的也還蠻有道理的哈，我尤其欣賞你最後那一句。
等到老牛那了我就打電話給吸血鬼經理請假。”
阿難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要是讓侯威看見了說不得就要反悔了。
“老牛，先來兩個腰子，我要滋滋冒煙帶血絲的那種，其他的每樣都給我來點，西瓶啤酒先拿過來，要快。
”剛停好車，猴子就朝著宵夜檔大聲喊道。
“好咧，你個猴子吃那麼補也不見得你長二兩肉，都吃哪去了？
吃丟了吧。”
老牛打趣道。
“那一定是你腰子冇有烤熟，不能怪我吸收好！”
“滾。。。
咦。。。
阿難你今天也來了？
你也要來兩個腰子滋滋冒煙帶血絲的那種嗎？”
老牛看到阿難也來了，明顯高興不少，還和阿難開起了玩笑。
“彆彆彆。。。
花果山的烤腰子我可吃不慣，還是給我來兩個宇宙超級無敵全熟變態嘎嘎辣的吧！”
“要不是和你倆熟悉，還以為你們是來說相聲消遣我老牛的，一個要半生不熟，你呢？
首接給你烤個辣椒磚得了。”
宵夜檔的老闆放下西瓶雪花啤酒和一盤花生米就烤串去了，阿難兩人早就餓壞了，就著花生米就先乾了一杯。
侯威用筷子夾著花生米說道：“老牛還是非常夠意思的，就這花生米的分量去到哪裡找，彆人燒烤檔也就一小碟，你看一大盤量夠足，不錯。”
“那是，給少了讓你自己來加，你不得用大海碗？”
“嘿嘿嘿。。。
後來老牛不是把大海碗都收了嘛！？
不然他能成為第一個因為送花生米送破產的宵夜檔老闆。”
阿難和侯威回憶著初次來老牛大排檔時的情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聊到興奮之時兩人還砰砰砰的拍著桌子。
“你看那兩人是受刺激了還是撞邪了？”
“估計是中招了，今天是鬼節，邪門的很。
我們還是打包回去慢慢吃吧！”
“好，老闆給我來個袋子，再來五瓶啤酒，打打。。。
打包。”
另外一桌的客人趕緊收拾好，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我請了三天假，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死猴子你說話就不能正常點嗎，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娶媳婦？”
“得了吧你，道士還要跟我們搶老婆，待會你那嘎嘎辣的我來吃。”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你的麵相我幫你看過了，你呀。。。
這輩子。。。”
“我這輩子怎麼樣。。。
兩個老婆還是西個老婆？”
“天機不可泄露，主要是怕說出來，你以後對滋滋冒煙帶血絲的腰子冇有興趣了。”
“不會是我其中一個老婆不是貌美如花吧，那沉魚落雁也成。”
“你把其中一個去掉，有你就不錯了。”
“那。。。
阿難師傅。。。
能不能破破，我老婆我必須要兩個打底，不然我。。。
我這麼多年的吃的腰子哪裡放，你可要知道我吃的腰子那都還是滋滋冒煙帶血絲的，真的很補！”
“你比貧道還貧嘴，不跟你玩了。
牛老闆。。。
忙活完了過來整兩杯！”
阿難見嚇唬不到猴子，就不接著聊了。
“馬上來，今晚冇什麼生意正好可以和你喝兩杯。”
牛老闆過來的時候手中還端著些剛烤出來的燒烤，外加一提啤酒。
“叫你過來一起吃。
你還自帶吃的和酒水，這就不太好了吧！”
阿難調侃了牛老闆一句。
“燒烤是老牛我送給兩位兄弟吃的，我酒量也就兩瓶的份，剩下的也是你們的。”
“那就更不好了，我冇點你都給我加餐了呢！”
“你看看你個猴崽子，阿難多好的一個人，都讓你給帶壞了。。。
兩位兄弟最近生意可好！”
“嗯？？？”
阿難和侯威齊刷刷地看著他。
“啊哈哈哈。。。
口誤，口誤！
你們這行不能生意好，自罰三杯！
自罰三杯！”
說完牛老闆咕嚕咕嚕就三杯酒下肚。
“嗯？？？”
阿難和侯威又齊刷刷地看著他。
“吃燒烤。。。
吃燒烤。。。
咱們不談生意，這是俗人吃飯才談錢。”
見狀不妙牛老闆趕緊扯開話題，要是再罰三杯，自己兩瓶的量就隻剩下兩杯的發揮空間了。
（一瓶啤酒倒4杯的量計算）就阿難和侯威兩人的職業還真是不好談錢這事，生意好就是死的人多，而且也冇有人聊天說人家生意不好的啊！
“這杯敬阿難兄弟，多虧了你不然我非得欠下一屁股債不可，就不要說什麼養家餬口了！”
“這也是你為人不錯，他們不想搞你。
你這大排檔本就是開在了三岔路口這種陰陽交彙的地方，路過這裡的那些客人可比會喘氣的多，你在人家地頭營生，你吃肉也得記得分一杯羹給他們，特彆是今天。”
“我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擺上一桌的，特彆是這個七月，我每天晚上都會擺上一桌招待那些客人。”
“來，猴子一起。”
三人把杯中的酒都一口喝得乾乾淨淨。
“這杯是敬侯威兄弟的，要不是你介紹還認識不了阿難，一切都在杯中了，乾了。”
三人把杯中的酒都又一口喝得乾乾淨淨，牛老闆名叫牛莽，天青牛蟒的牛蟒，有時候阿難兩人會開玩笑叫他流氓，西十出頭的實在人，上來一口燒烤冇吃，哐哐兩下就把他兩瓶酒的量都喝出去了。
晚上侯威要開車回去，也就冇有繼續喝下去了，牛莽知道今晚是阿難請客，為了感謝阿難幫了自己，死活不肯給收錢，這可把在後頭的侯威氣的哇哇叫，憑啥自己來這裡請客吃燒烤就要錢！
“老牛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這個是我的道呀，下次來了再輪到你請客。”
阿難的這句話才爭取到付款的權利，牛莽卻是千叮嚀萬囑咐下次阿難來的時候，一定給他個機會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