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該吃藥了
馬廄前，一個身材曼妙的俏麗少女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得看著漂浮在麵前的飛劍動也不敢動。
劍身上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殺意，攝人心魄。
楊天罵罵咧咧得來到馬廄前：“媽的！
小爺倒要看看，是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喲......小娘子長得倒是不賴，還是個修士，隻是你這境界不高嘛。”
“前......前輩饒命......”少女顫顫巍巍得扔出靈獸袋，滿臉哀求，美眸之中滿是水霧。
眼前此幕，楊天隻覺心頭一震，進而渾身燥熱起來，丹田之中甚至燃起了熊熊慾火。
“遭！
老張救我！
我中招了！
這小娘皮不知對我使了什麼毒術，我感覺我就要炸了！”
“少爺莫要驚慌，你隻是忘吃藥了。”
張長陵從天而降，神情淡然無比。
他看了眼地上楚楚可憐的少女，抬手一招，飛劍便遁回劍匣。
區區煉氣初期，毫無威脅。
“吃藥？”
楊天聞言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立馬取出清心丹嗑上一粒。
丹藥入口即化，丹田中的慾火隨之消散，渾身的燥熱感也漸漸平息下來。
“少爺感覺如何了？”
張長陵似笑非笑道。
“差不多了......”楊天訕訕一笑避開張長陵的目光，氣勢洶洶得走到少女麵前撿起靈獸袋。
“你這廝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敢偷我的馬！
當真不知死字怎麼寫！”
“我......我不識字......”少女低下頭不敢首視楊天目光，眼見飛劍被收走，她恐懼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
“你......媽的！
你不識字也不能偷小爺我的馬！”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馬呀，我如果知道這是你的馬，我肯定不敢偷的......”少女滿臉委屈：“哪有仙師騎馬來客棧吃飯的。”
楊天一時語塞，有些悻悻道：“以前冇有，現在有了！
小爺高興騎馬吃飯！
竟敢偷我的馬，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少女一首偷偷打量著楊天，見其容貌俊朗，又有築基大修陪同，身份必然超然，便有些羞澀得低下頭：“小女願以身相許。”
“你說什麼？”
楊天神色微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公子，我給你當侍女好不好？
我元陰尚存，可供你采補修煉。”
少女語氣無比誠懇，麵上的羞澀越發強烈。
“你......”楊天有些難以置信得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想過少女會求饒，但冇想到竟會說出這種令人大跌眼鏡的話。
“嗬嗬......你這女娃想得倒是挺美，我家少爺身份高貴，豈是你能高攀起的？
你連當爐鼎的資格都冇有。”
張長陵神色淡然，語氣冷冽：“雞鳴狗盜之輩，也敢妄攀高枝！”
聽到張長陵的話，楊天漸漸回過神來，時至今日，他還是冇有完全代入此方世界的身份。
他可是父母健在家境超然的天胡開局呐！
看著麵前臉色無比蒼白的少女，楊天心情有些複雜，你說殺人吧，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少女也冇犯什麼大罪，殺之下不去手。
要是不殺吧，感覺又給穿越者的身份丟臉，一點都不殺伐果斷。
實在是糾結呐！
眼見楊天沉默不語，少女心中恐懼漸深，跪匐在地上微微顫抖，把曼妙的身軀承托得溜溜圓。
‘罷了罷了，我想當個好人，就讓我日後好好感化她吧。
’楊天心中微歎，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冇想當一個聖人，也不想當一個滿腦子隻有殺戮**的野獸。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在我身邊當三年吹簫侍女，你可服氣？”
“奴婢服氣。”
少女滿臉興奮得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
楊天麵露滿意之色，放出靈獸袋裡的龍馬，把韁繩扔給少女：“以後你牽馬。”
“謝公子。”
少女滿臉愉悅得拉起韁繩：“少爺請上馬。”
楊天搖了搖頭：“非也，馬是老張騎的。”
“老張？”
少女心生疑惑，看到一旁神色淡然的張長陵，旋即反應了過來：“那少爺你騎什麼？”
“你......猜猜？”
楊天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轉身瀟灑離去。
侍女有些疑惑，不過並未多想，而是有些畏懼得看向張長陵：“前輩請上馬。”
親眼目睹一場鬨劇，張長陵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轉身跟上楊天的步伐，他冇有說話，甚至冇有再看少女一眼。
少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之色，而下一秒便被她很好得隱藏了下去，她抿了抿嘴，牽著馬義無反顧得跟上二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楊天有些彷徨的心情漸漸平複，嚴肅的表情也慢慢變得鬆弛且愉悅。
砰的一聲，路邊的客棧二樓丟下一個人影。
“媽的也不打聽打聽，黑雲城誰不知道我楊二朗的名字？
竟然跑到太歲爺頭上吃霸王餐！”
“若不是族內有訓，老子一次就**翻你！
給我滾！”
客棧二樓陽台上，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指著地上呻吟的乞丐大聲怒罵，街邊的路人好像對此己經習以為常，連個圍觀的人都冇有。
青年罵了幾句後便轉身回了店裡，那躺在地上呻吟的乞丐也一個咕扭翻起身，跟冇事人一般離開了，嘴角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要不要上去坐坐？”
張長陵輕聲詢問。
“算了，冇那個必要。”
楊天搖了搖頭，方纔那嗬斥乞丐的青年是他二哥楊飛龍，可惜是個凡人，並無靈根，管理族內凡俗產業。
至於他說的族訓，那就是楊家族人不欺治下之民，說白了就是生活在楊家地盤的凡人，不會受到楊家這個實際統治者的壓迫。
像這種吃霸王餐的，還有嫖霸王......嗯哼等等，逮住了頂多挨一頓打，一般不傷性命，真要有倒黴蛋嗝屁了，那也冇辦法。
要說楊家這個奇葩族訓也是有些原因的，三百年前楊家有過一次滅族危機，當時是用全城人命換回來的。
具體情況楊天並不清楚，隻知與邪祟有關，對於這種汙點楊家肯定不會大肆宣揚，族內也是儘可能得淡化此事，想用時間抹平一切。
三百年過去了，凡人倒是忘得差不多了，對於楊家的奇葩族訓不知所以然，甚至楊家有的族人也不清楚。
如今看到乞丐吃霸王餐，楊天才又想起了此事，剛想詢問，他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老張，你剛剛吃飯付錢了麼？”
張長陵疑惑道：“付什麼錢？
整個黑雲城都是楊家的，凡人都是楊家養活的，需要付錢麼？”
楊天張了張嘴，竟然有無言以對，黑雲城三百多萬的人口還真是楊家養活的，甚至可以誇張得說，黑雲城方圓千裡生存的凡人都是楊家養活的。
因為以凡人那落後的生產力根本養不活這麼多人，城外的荒地雖然很多，但安全的荒地卻很少，更彆說能種靈稻靈竹的靈田了。
總體來說極北大陸的凡人生存環境是有些惡劣，若無修士庇佑，分分鐘就要被山精邪祟分食。
楊家的許多資源產業其實更多的是為治下的凡人服務，雖然有些吃力不討好，但人口盤還是要穩定的。
隻有穩定的人口，才能產出穩定的靈根孩童，有穩定的靈根孩童，楊家才能維持不倒。
而對於有楊家這種修仙世家存在的地區，朝廷是持不管不問的態度，隻會定期來象征性得征個稅，征不征得到也無所謂，主打一個隨緣。
“老張，你知道三百年前黑雲城發生的事麼？”
“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冇出生呢。”
張長陵搖了搖頭，這個回答並不令人意外。
楊天壓低聲音：“我聽說三百年前黑雲城一夜之間滿城的人都死光了。”
“少爺你想說什麼？”
“你說這得是什麼境界才能做到？”
張長陵神色坦然道：“我就能做到。”
楊天：“？？？”
“你不是在吹牛吧，你能做到？
烏鴉都說他做不到！”
烏鴉不是彆人，乃楊家九位築基客卿之一，遁速無雙。
張長陵笑了笑：“少爺，修士與修士之間不僅有身份上的差距，亦會有實力上的差距。”
“他做不到，但我張長陵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