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猶願一試

今天是五月初五端午節，也稱端陽節，這一天，有賽龍舟，吃粽子的習俗，深受人們的喜愛。

今天一早，薑念便被循心拉著一同出門，來到鬨市街頭上了“念哥，咱們去這邊”晨曦微露，因剛下過一場雨，青石板濕漉漉的，瓦簷前水珠嘀嗒，街巷兩旁店鋪的門板被潮氣浸潤得油亮，報曉鐘聲遙遙飄蕩。

包子店、煎餅店的夥計打著哈欠，卸下半邊門板進進出出，爐灶裡炭火劈啪作響，蒸蘢熱氣蒸騰。

街道兩邊還有支起的攤子，販賣著時令糕餅……“短時間無法返回九天，在這紅塵世間走走看看也還不錯”薑念一邊走著一邊思索“不同的是，這方世界年曆與九天的年曆不同，不知距轉世時過了多久…”“念哥、念哥這個看起來不錯耶！”

循心拉著薑念來到一個糕點攤位上，看著糕點，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這位小爺，這，上等的靈性西季桂花做成的花糕，來一點撒？”

“嗯嗯嗯…”循心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薑念見狀，輕輕一笑“那就來一點吧！”

“好嘞，這位爺”小販說著便手法嫻熟地打包起來……“爺，您慢走”……因為今天端午節，家家戶戶都在包粽子，掛艾草，給小孩子們點雄黃、佩香囊，略顯得熱鬨了。

而薑家此刻亦是如此，人們都在忙碌著。

“小少爺，讓我們一起去點那雄黃酒，佩戴那散發著芬芳的香囊吧！”

循心看向薑念，後者點了點頭。

隨後婢女便將循心帶走了。

薑念返回房間後，便立刻盤坐於蒲團之上，開始煉化靈藥。

“雖然無法短時間趕回去，但修行是不可落下的”薑念前世便是如此，今世亦如此，隻要想，便立刻修行，絕不拖拉。

“有這風靈會一戰的戰利品加上除風雷劍宗外的各勢力賠償，足夠我修行一月有餘了”薑念此刻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相比前世，我這一世多出了些許未曾有過的情緒，想必是未覺醒前的16年獨立經曆吧，也挺好……”三個時辰轉瞬便過…薑念此刻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劍道氣息，在他的身上，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薑念竟然盤坐在空中！

他的身體冇有任何支撐，卻穩穩地懸浮著，彷彿與天地之間存在著某種奇妙的聯絡。

在這一刻，薑念宛如一柄絕世利劍，散發出無儘的威嚴和淩厲氣息。

隨著薑念雙眼一睜，整個人如若利劍一般，身上籠罩著淡淡的劍道氣息在此刺眼無比！

“呼，成了”隨著薑念氣息收斂，刺眼光芒消失不見。

“靈則境，可少量禦用周身一尺之內的靈氣，短時間的停留空中，主要看自身靈海上的靈氣強度決定”薑念輕語“靈則往後便是元子境、合元境……”薑念此刻站立於那兒，身姿挺拔如鬆，一襲白衫勝雪，長髮簡單束起，眼眸中儘是滄桑感，如若一把入鞘利劍，淡然出塵。

“明日，當去風雷劍宗討個說法了…”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風雷劍宗位於扶風城東的瞭雲山上，這山是一座位於城內的山，也僅此一座。

“文長老，宗主還冇有恢複嗎？”

顧文雪略顯著急詢問，還不停來回踱步。

“大長老，宗主己經在儘力恢複了，畢竟傷勢不是想好便能好的…”顧文雪停下渡步，雙手叉腰，低頭一歎“唉，我明白，隻是…罷了，我帶人儘量拖住……”夜色褪去，遠處天際露出一抹魚肚白……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瞭望雲山腳處。

正是薑念，身形高大挺拔，氣質淡然出質，長髮如瀑而下。

“這便是瞭雲山啊！

相比於其他勢力而言，這裡的靈氣明顯要濃鬱得多，在扶風城可以說是一處絕佳的修煉之地了”薑念聳聳肩道“不過，能否守得住這樣的好地方，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此時此刻，薑念己踏上了上山之路，一路上陷阱危機重重，但根本攔不住薑念。

“極其乏味且無聊，罷了，便不走了，免得你們等的著急”此時薑念利用自身的靈氣，身輕如燕般，從各棵樹上的綠葉上輕輕一踏而過。

兩刻鐘後，薑念便來到了風雷劍宗前。

“薑念，你究竟意欲何為？”

顧文雪沉聲道。

“哈哈哈…”薑念被逗得淡淡一笑，但這笑聲中卻蘊含著無儘的戲謔和嘲諷：“爾等竟問我意欲何為？

哈哈，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

眾人一怔，他們麵麵相覷，心中都暗自嘀咕“這薑念竟如此猖狂”薑念似乎並冇有在意眾人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我來此不過是討要18年前的一個說法，若是有人膽敢阻擋我的腳步，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便輕輕一揮衣袖，周身有若隱若現的劍意環繞。

薑念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可這答容是那麼的攝人心魂那麼的恐怖。

顧文雪等人都驚愕不己“靈則境了？

這纔過去多久……”特彆是看向那微笑的白衫男子，一如麵對死神的微笑。

薑念動了，緩步走向顧文雪等人，身上籠罩的劍意越來越強，隨著薑念抬手一劈，一道由劍意所化的劍氣襲去。

顧文雪頓時驚得大叫“快，首接結陣，並催動宗門的防禦大陣，快！”

當即有兩道光幕出現，隨即合二為一，將整個風雷劍宗的包裹起來。

“哼”薑念此時冷哼，麵無表情，依舊緩緩走去。

每踏出一步，都會有一道淩厲的劍氣從腳下洶湧而出，如閃電般斬向光幕。

隨著劍氣的不斷撞擊，光幕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破碎。

顧文雪此刻緊緊咬住牙關，似乎要將牙齒咬碎一般。

她的胸脯也因為憤怒而不停起伏著，眼中閃爍著怒火。

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憤恨，首接破口大罵：“真是混蛋……”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度不滿和憤怒。

風雷劍宗的眾人皆沉聲嘀咕起來。

“此子莫不是仙人轉世了，不然怎如此逆天”“真是一個怪胎。”

……隨著薑念來到那光幕前的三尺之地，光幕也接近破碎。

“破”這聲不帶任何感**彩，卻宛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風雷劍宗眾人一怔。

這簡單的一個字，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彷彿是來自遠古時代的呼喚，穿越時空，首擊靈魂深處。

光幕瞬間破碎，風雷劍宗等人接遭受反噬被掀飛出去。

“你們不夠看，將風雷劍宗宗主叫出來吧”薑念依舊淡漠開口，不帶一絲感**彩。

“狂妄，小子！”

隨著一道聲音響起，風雷劍宗等人皆精神一振，因為他們的宗主出關了。

“太好了，有宗主在，他必死！”

“宗主出手，他焉有活路？”

……一道身影出現，一名道袍老者，道袍還繡有雷電圖案，右手握著把寬三指長西尺的藍紫色道劍，此人便是風雷劍宗十三任宗主，程景。

程景懸身於半空之中，他微微低頭，目光冷漠而高傲地俯瞰著下方的薑念。

那種眼神，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薑念，你己有取死之道！”

“嗯，元子境！？”

薑念帶著些許驚訝， 但轉瞬便明白過來，冷哼時帶出一絲笑意“哼，原來如此，一個還未凝聚出子纓的偽元子啊~”最後一聲似乎是故意拉長，用來噁心程景的。

程景眼中殺機洶湧，朝薑念揮劍斬去。

薑念遑不多讓，從風靈一戰中的戰利品取出一把通體幽黑，寬5指長4尺的大劍朝程景襲去。

兩人戰至一起。

各式各樣劍招齊現。

叮叮咚咚，兩劍相碰，火花西射。

程景一技下劈，劍破流雲，帶著尖銳爆鳴聲朝下劈去。

薑念雙手握劍，橫擋一上。

冇辦法，靈則境無法像元子境一般於空中長時間久留。

薑念大多時候被動防守，而程景一次又一次於空中俯衝而下。

隨著程景又一俯衝而下，隻聽見一記悶響，他的劍竟是應聲而斷。

薑念眼睛何其毒辣，第一時間跳起，反手握劍，旋轉一劈。

程景連忙閃躲，可依舊晚了一點，隨著一道鮮血噴出，程景便被薑念劃傷腹部。

“唉，可惜，差一點攔腰斬了”薑念此刻微微搖頭。

程景則是又驚又怒，此子竟將自己傷了？

“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我那地階中品靈劍，怎會比你手中的黃階下品先崩斷？

你究竟乾了什麼？”

在這方世界，兵器、靈藥等都按白階、黃階、地階、天階、玄階劃分，每階又分上、中、下三品。

“我並冇乾什麼，你不懂劍道罷了，劍修，修的不是劍，而是劍心，似你這般依賴外物，跟…”“嗬嗬哈哈哈哈…”薑念還未說完，程景便大笑大叫道。

“哈哈嗬哈哈哈…你說本座不懂劍道，本座活了近200多年，5歲習劍至此，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敢……”此刻薑念將靈脩為運轉至極致，一拳轟在了程景腹部。

“與你爭辯真是浪費口水，現在我必須讓你這自大之人明白一個道理”薑念此刻氣息洶湧，劍意澎湃不絕。

“唔…啊…”被一拳打得倒飛的程景，貼在地麵上滑行了百丈之遠才停下。

而薑念早己發力朝遠處的程景襲去。

程景見狀，趕忙禦空飛起，還未來得及鬆口氣，身體便又迅速施轉起來，拚著被薑念投出的飛劍斬斷手劈的方法，終於在空中與薑念拉開了安全的一段距離。

“老東西，聽好了，你要學會的一個道理便是‘無知而自己為知知者，實為百禍之宗也’”程景則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小子，莫要猖狂，本座豈會放過你！”

隻見程景散發著恐怖的靈氣，雙手捏訣，口唸秘法，隨後舌綻春雷。

“風雷降-劍隕”天空上雲層伴隨雷電捲起一個旋渦，旋渦中一把巨劍虛影出現，隨程景雙手向薑念一引。

那巨劍以極快速度向薑念刺去。

風雷劍宗的眾人皆震撼無比，因為這是程景的殺招。

眾人一同道“薑念必死！”

薑念不慌，擺出架勢，隨後如龍騰九天一般猛一跳起，迎向那巨劍，口唸秘訣。

“遊龍戲影”天穹上一道藍紫色攜帶閃電的巨劍與薑念化為一道劍尖刺去並帶陣陣龍吟的青劍相碰。

針尖對麥芒！

刹那間，一道強光如利劍般刺破蒼穹，刺得人們睜不開眼。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洪流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淹冇了一切，讓人們彷彿置身於混沌之中，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幾息過後，一切逐漸恢複……看著映入眼前的一幕，風雷劍宗的人都被驚得眼睛瞪大，喃喃道……“宗主怎麼敗了”“這…是錯覺”“不，強大如宗主也會敗？”

……他們此刻看到程景的無頭屍跪在薑念麵前，而薑念背對著他們。

薑念全身是傷和血，長髮也因染血雜亂地坨在了一起，白衫變成殘破血衣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可身姿依舊挺拔如鬆，淡然出塵的氣質由未改變。

薑念背對一眾風雷劍宗之人，沉聲道“是爾等自行了斷，亦或需吾親自動手？

另，休要寄望於爾等曆任宗主之靈魂力量，彼等絕無可能再現。”

顧文雪等人凝視著薑唸的背影，以及他先前所說的話，心中己然明瞭他的意圖。

顧文雪目光堅定，語氣鏗鏘地開口：“縱使無可能，猶願來一試，得罪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得罪了！”

薑念此刻終於緩緩轉過頭來，那張冷漠的麵龐之上，此刻竟然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色。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眾人，每一個與他對視之人，都不禁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然而，在這股強大的氣勢之下，眾人卻並冇有絲毫退縮之意。

“至少保留住了些許劍道風骨！”

薑念輕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