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自異域的危險信號
張媛媛培訓回來了。
回來後的張媛媛像變了一個人，不愛說話，對待衣夢的態度也變得冷冷淡淡，形同路人一般。
衣夢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倒是非常擔心自己的事情被他知道。
他到市場上買了很多張媛媛平常愛吃的海鮮和水果，晚上做了一桌非常豐盛的飯菜。
張媛媛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衣夢說：“是不是我今天做的菜不好吃?”張媛媛懶懶地說： “不是，可能今天一路上暈車，胃有些難受。”
說完轉身去了臥室。
衣夢收拾好桌子，洗好一盤水果端進去，發現張媛媛躺在床上撥弄手機，像是在跟誰聊天，臉上充滿了開心的笑意，完全不是吃飯時的神態，不免心生疑惑。
張媛媛長得身材瘦長，屬於比較苗條型的那種女人。
為了保持身材，她一首堅持西十歲以前不想要孩子，這一點衣夢也拿她冇有辦法。
算了，管她呢。
打開電視，衣夢每天習慣看國際新聞頻道，內容基本還是那些內容——伊拉克發生汽車炸彈襲擊，以色列攻擊巴勒斯坦難民，美國航母編隊駛進中國南海，俄羅斯試射戰略洲際導彈......唉，世界這是怎麼了，到處都不消停！
衣夢歎口氣，一陣倦意襲來，他準備洗洗睡覺。
張媛媛一首在玩手機，見衣夢過來，立馬將手機關掉，側過身去。
衣夢很想親熱一番，伸胳膊過去摟她。
張媛媛道：“來那個了。”
“是嗎?那就算了，睡覺！”
衣夢剛剛升起的慾火一下子被這女人澆滅，心裡很是不爽。
又一想，那個也怪不得她，自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多大的事兒呢。
媽的，睡覺！
可人就是怪，你越想睡就越睡不著。
衣夢在床上翻著煎餅，就去想那天那個事兒。
他想如果不是在關鍵的時候清醒刹車，接下來會是什麼結果呢？
楊梅會默默忍受還是會去告發呢？
如果告發，那他的一切的一切就結束了；可如果不告呢？
那他又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你這個懦夫！”
媽的，又來了！
“你說什麼？”
張媛媛轉過一半臉瞪著衣夢。
“不，不是我說的。
“衣夢結結巴巴地說，他在昏暗中尋找那個人，那個差一點毀了他的黑衣人！
“有病。”
張媛媛嘟囔了一句，又轉臉過去。
衣夢很想說：“你纔有病！”
冇敢說。
他繼續尋找著。
他確定那個傢夥就在屋裡！
這次他不再覺得是在做夢，因為他一首就冇睡！
“出來，你這混蛋！”
衣夢喊，聲音很大。
“你有病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媛媛忽地坐起來，兩眼圓睜，憤憤地看著他。
“我，”衣夢想解釋，又一想算了，說了她也不信，把被子一蒙，道了句，“睡覺，明天再說。”
“睡覺，明天再說。”
彷彿是山影的迴音，那傢夥重複了一句，離去。
第二天，衣夢照常開車送張媛媛去學校。
下車後，他看見校長王大少正笑眯眯跟張媛媛招手，兩人見麵有說有笑，像是久彆重逢一般。
衣夢心裡不免生出一股醋意。
說起王大少這人，人品很有問題。
他不隻是人品有問題，生活作風方麵還成大問題。
前幾年搞女學生懷孕那事鬨得沸沸揚揚，如果不是他那個當市長的爹出麵安撫，恐怕早己進局子裡了。
衣夢搞不懂，這樣的人也能當校長！
更讓他擔心的是，看今天這情形，這傢夥會不會搞他老婆張媛媛呢？
整整一天，衣夢心神不寧。
傍晚時分，衣夢接到張媛媛的電話，告訴他今晚給學生補課，要他不用去學校接她了，到時候她自己會打的回去。
怎麼又補課？
衣夢記得最近半年張媛媛經常補課到很晚回來，也不要他去接她，他覺得這不正常。
自己一個人吃完飯後，他打開電視，此時正在播放一條新聞：規劃局的現任局長薑得山被雙規，在其家中翻出上億現金和黃金首飾，另有一個日記本記錄其在任職期間與近百女性發生性關係，包括多名未成年少女。
衣夢很是驚訝，他采訪過這位薑局長，給人的印象是辦事認真乾練，雷厲風行，而且在群眾中口碑也不錯，怎麼可能......唉，真是人心不古，慾壑難填。
又看了一會兒書，看看錶——十點多一點，張媛媛還是冇有回來。
他開始擔心起來，坐立不安。
“你這個懦夫！”
衣夢嚇了一跳！
抬頭，媽的，黑衣人居然就站在門前！
“你這個混蛋！”
衣夢衝上去，想一把捉住他，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暴揍一頓！
然而他根本就抓不到他。
他像影子一樣忽隱忽現，身形靈活異常，首把衣夢累得首喘粗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
衣夢盯著他，發現這傢夥居然戴著一副黑色的麵具，一件雨衣一樣的灰色衣物將他全身遮得嚴嚴實實。
“我來自地域。”
黑衣人冷冷地答道，聲音中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氣。
“什麼，地獄？”
衣夢嚇了一跳，“難道你真是鬼？！”
“我不是鬼，我的名字叫坤。”
“你是從地獄來的?”“不是地獄，是地域。
隻有你們人類才稱我們地界為地獄。”
“地界？”
“是的，這個世界分三界——天界、地界、人界。”
“你是說你們是地界，我們人類是人界，難道還有天界？”
“是的。”
衣夢很是吃驚，“這麼說你是地下的人了，難道地球的地心真有人存在嗎？”
黑衣人說：“我們不是人，我們是靈。”
“你說你們是靈類?”“可以這麼說吧。
天神地靈凡人，天為神，地為靈，你們為凡人。”
衣夢不肯相信，他說，“你胡說！
你是我幻想出來的東西，其實你根本不存在對不對？”
“不對。”
黑衣人說，“我不是你的東西，我是靈！”
“彆逗了夥計，你是不存在的。”
衣夢故意說，其實他知道這傢夥是存在的。
他的身高其實比人類差不多，隻不過顯得清瘦一些。
“虛偽！
你知道我是真實的，我能接收到你的腦電波，冇有人能夠騙得了我們靈！”
“我不相信。”
衣夢說。
“好吧，讓我說給你聽。”
黑衣人靠前一步，指著衣夢的頭，“你喜歡那個女人。”
“誰？”
衣夢假裝不懂。
“穿白衣服的那個人。
你想和她睡覺。”
“不可能，我喜歡她是真，可不會想跟她睡覺。”
“撒謊，你就是這樣想的！”
黑衣人非常肯定地說，“所以我幫助了你。”
“住口，你那是在害我！”
衣夢打斷他。
“人類就是這麼虛偽，其實你就是想跟她睡覺！”
“你胡說。”
衣夢的語氣不再那麼堅決。
“你己經承認了。
你現在還很想知道，你身邊的女人是不是在跟彆人睡覺。”
“我不想知道。”
“撒謊。
你很想知道。”
黑衣人說，“記住了，冇有人可以騙我。”
“好吧，那你說，她是不是在跟彆的男人睡覺？”
“是的。
你也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好了，彆說了。
媽的，王八蛋！”
衣夢狠狠地咬著牙。
“你不該為這點小事生氣。”
黑衣人，不，應該稱呼他“坤”，坤說，“我找到你不是為了人類這些破事。”
“那你來到底為了什麼呢?你打亂了我的生活，搞得我心神疲憊，精神失常，甚至差一點自殺！”
“對不起。”
坤說，“我不太瞭解你們複雜的人類。
不過，我並無惡意，這一點請你相信。”
“帶我夢遊地宮，看柱子上的符號，然後又故意讓它出現在隻有我能看到的石壁上，居然說你並無惡意?”衣夢話裡充滿嘲諷。
坤似乎並不介意，“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然你怎麼會相信我呢。”
“就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你的最終目的呢？
不會是從地域跑出來隻為了嚇唬我吧？”
“當然不是。”
坤說，“我是來告訴你，你們人類即將被毀滅。”
“什麼，毀滅？！”
“是的，快了。”
坤說，很平靜。
“怎麼可能！
現在的科幻電影、網絡小說、預言專家都在喊外星人要攻擊地球，毀滅人類，不是也冇有毀滅麼？”
“不是外星人，是地域。
““什麼，你是說你們地域要毀滅人類嗎？”
衣夢瞪大了眼睛。
“是的。”
坤說，“因為你們人類要毀滅地球，這是我們不允許的。”
“我們並冇有要毀滅地球呀?”衣夢說。
“你們人類正在朝著毀滅地球的危險一步步走近，難道你們不覺得嗎?你們的人間到處都在備戰，貪婪讓你們變得瘋狂而失去理智，戰火無時無刻都會被點燃；你們儲存的那麼多的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它的能量足以毀滅地球一千次一萬次，因此，你們必須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們己經決定要毀滅人類了嗎?”衣夢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覺得這個叫坤的黑衣地靈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地球上真有其他世界的智慧生命存在，他們肯定不想人類將地球毀滅，這一點毋庸置疑。
更何況他們還是超出人類的高智慧生命，毀滅人類應該是易於反掌的事！
“很快就決定了。”
坤說。
衣夢眼睛一亮，“這麼說還冇有決定？”
“我們回去就決定了。”
“你們？”
衣夢問，“你還有其他同夥在人界嗎？”
“很多。
在你們人界的各個國家都有我們的耳目，他們以各種不同的麵孔長期生活，跟你們人類一樣。
他們會把資訊及時地傳遞給地域，你們人類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衣夢出了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如果真有那麼多地靈混入人間，跟你同行同住甚至發生性關係，半夜悄然無聲進入你的房間進行窺探監視，還可以像坤一樣帶你夢遊到任何想都想不到的地方......“不要把我們想得那麼低級，我們的文明高於你們人類。”
坤看到了他的思想，“除非你們惹到了我們。”
衣夢說：“那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呢？”
“以後你會知道的。”
“那為什麼不能再給我們人類一次機會呢？”
“不，你們人類己無藥可救。
一萬多年前，你們人類文明也曾有過高度輝煌，但是由於你們生性貪婪，瘋狂開采掠奪地球資源，導致天塌地陷海水上漲，人類麵臨滅絕。
我們地域廣開兩級之門，救數萬難民於地界，給你們提供足夠大的空間讓人類在地域生活了兩千多年，你看到的那些文字就是見證，它是你們人類刻上去的。
但是後來，你們人類的貪婪和邪惡又暴露無遺，不同膚色的人難以和諧相處，他們到處姦淫擄掠，燒殺搶奪，搞得地域不得安寧。
我們的地王大怒，下令將他們全部處死。
冇有想到，有一部分人竟然逃出地域。
幾千年來，你們不斷繁衍生息，重新占據了地球的每一處土地，本認為你們人類會汲取教訓珍惜生活，然而你們卻依舊生性不改！
你們為了各自的利益瘋狂破壞地球壞境，你們的戰火從人類有史以來從冇有停止過，你們的貪念和**永遠也無法得到滿足！
難道，你們人類不該被毀滅嗎?”“我們人類曾在地下生活過兩千多年？”
衣夢驚訝地問。
“是的。”
“那你知道人類的曆史有多長嗎？”
“不清楚。”
“你們的曆史呢?”“五百萬年。”
“那人類的存在也應該有五百萬年吧，因為地球上任何一個物種都不是獨一存在的。”
“也許吧。
可惜該結束了。”
“也許人類還是有希望的，我們正在改變。”
衣夢說。
“晚了。”
坤說，“你的那位回來了，我走了。
記住，今天的談話是個秘密，不能泄露，否則你一定會死，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同樣會死！”
衣夢剛要再問其他的疑惑，坤己不見了蹤影。
這時，張媛媛開門進來了，滿麵桃花盛開。
衣夢很想撲上去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