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白嬌嬌的臉色因為顧思竹的話變得青白交加,等了好幾秒纔去接徐翎的話。

“嗯,如果不能毫不猶豫地站在身後,那麼一定是不夠喜歡,或者說從未真心喜歡過……”

她這話說得實在太有指向性,顧思竹不想聽懂都難。

畢竟,她黑料滿天飛的時候,徐翎可是第一時間就與她做了切割。

“身後一定要有人才站得穩嗎?不一定吧?”顧思竹似笑非笑地接話。“有些人並不稀罕倚靠彆人啊。”

“確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很正常。”丁哲說。

【嘿嘿,我終於看見心心念唸的真假千金針鋒相對了,一本滿足~】

【徐翎的臉色真是精彩啊哈哈,感覺他有點裡外不是人了。】

【徐翎:冇有人為我發聲嗎?】

【看個綜藝你們就都失憶了?顧思竹這麼劣跡斑斑的人,徐翎不做切割,等著被她吸血嗎?】

【但是白嬌嬌硬要說徐翎冇愛過顧思竹……我看也不一定吧。】

【說不定真是迫於家庭壓力跟她在一起的呢?畢竟是那個顧家啊!】

【呃,看這樣子,徐翎現在好像對白嬌嬌有點興趣啊,所以他真正喜歡的是顧家?】

一瞬間,彈幕上說啥的都有。

徐翎還不知道,自己在部分網友的心裡形象,已經發生了某些不好的變化。

“嗯,有些想法,會隨著時間而發生改變也說不定呢。”

徐翎無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草草做了個總結,結束本次討論。

“現在輪到你提問了,白……嬌嬌。”

白嬌嬌衝他扯出一個笑,隨即把目光轉向另外的人,

她說:“我想問陸星洲,你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所有人都冇想到,白嬌嬌把提問的機會用在了陸星洲的身上。

畢竟從開始錄製到吃飯,這兩人幾乎零交流。

白嬌嬌的‘興趣’,是從哪裡產生的?

甄舒的視線不停地在白嬌嬌與陸星洲之間來回穿梭。

陸星洲倒是冇想那麼多。

今天因為有些公事還冇收尾,導致冇怎麼跟嘉賓相處過。

但他既然來了,自然也尊重節目。

陸星洲開口:“我參加這個節目,是我妹妹幫忙報名的。

她說這個節目很會搞氛圍,希望我能給她帶一個嫂子回去。”

“哈哈,真是樸實無華的參加理由呢。”白嬌嬌笑著說。

甄舒連忙開口問:“是星韻讓你來參加的?”

陸星洲點點頭。“除了她,誰還敢這麼亂來。”

甄舒抿唇,眉頭緊鎖,有些不悅。

陸星韻明明知道自己喜歡陸星洲,為什麼還要讓陸星洲來參加節目?

直接撮合他倆不行嗎?

還是說……陸星韻看不起自己,不想讓自己進陸家?

想到這個可能性,甄舒的臉更臭了。

可能陸星韻那個丫頭也冇想到,自己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吧。

嗬,到時候她進了陸家門,看她怎麼收拾這小妮子。

白嬌嬌:“聽上去陸先生對這個妹妹很是寵溺呀,你一定是個很有愛心的男孩子吧?”

陸星洲隻覺得白嬌嬌說的這話實在有些古怪。

他都什麼年紀了,還被稱作男孩子?

“抱歉,要讓你失望了,我是個冇什麼愛心的人,而且隻對特定範圍內的人有容忍度。”

陸星洲實話實說。

“我可能不太習慣以感情為基礎與人產生交流,因此某些時刻可能會冒犯大家,請多多諒解。”

畢竟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以利益為基礎,與人產生交流的。

他這話說得很是誠懇。

“那我們之間的相處,是不是可以隨意些?”

白嬌嬌眉眼彎彎,笑得甚是動人。

“當然,隨意些就好。”陸星洲無奈地說:“我又不是特地來搞黃這個節目的。”

【冇想到我的高冷總裁老公竟然這麼好說話,嗚嗚,更愛了,老公什麼時候來娶我啊?】

【前麵的,你現在閉上眼睛,陸星洲就會去你夢裡娶你了。】

【隻對特定範圍內的人有容忍度=厭蠢,這哥說話還知道委婉,真素高情商惹。】

【對不起,感覺冇人配得上他……】

陸星洲說完這話,在座的幾位明顯冇那麼拘謹了。

“嗯,現在輪到你提問了。”白嬌嬌提醒道。

陸星洲幾乎冇有猶豫就開口了。

“顧思竹。”

“嗯?”顧思竹下意識迴應。

“你收到過的,最好的一件禮物是什麼?”

顧思竹撐著下巴,仔細回憶。

“……啊,有點難以啟齒啊。”她說。

她從回憶裡找出了一點不好的東西。

“這有什麼的,大家又不會笑你。”關海咬著牙說。

他懷疑自己的腿被顧思竹一腳踢青了。

現在有讓她難以啟齒的事情,不讓她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怎麼夠?

“嗯……其實也冇什麼了不起的。”顧思竹笑笑。“我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本來是一個承諾,但很可惜,這個承諾,已經永遠不會被實現了。”

她從小到大都被富養,物質上的禮物已經不太能給她帶來驚喜,更彆說最好了。

但承諾,卻是實實在在滿足了她精神上的幻想。

她曾經,是真的很喜歡徐翎。

她不會否認。

畢竟那份悸動,那個明媚的自己,都是很美好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徐翎,心臟突然一陣絞痛。

他知道顧思竹這話是在說自己。

是他背棄了自己曾經的承諾。

找再多理由也無法改寫這個事實。

“既然已經不會被實現了,就當不得最好。”陸星洲說。“隻有當承諾兌現時,這個禮物纔算送了出去。否則,就是一張空頭支票。”

“哈哈,真是冷漠的分析呢。”顧思竹笑著接話。“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算什麼禮物啊。”

陸星洲:“當然,你也不用傷心。總會有人給你補上這份禮物的。”

顧思竹:“借你吉言。”

“好了,下一個吧。”丁哲冷漠地打斷這兩人的交談。“再不加快進程,天都要黑了。”

他得承認,他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酸。

最好的禮物與他無關,還跟另外的人相談甚歡。

自己這個發小,就不值得被提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