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彆、功法、下一個十年
“仙師收徒！”
隨著這一聲大喝，尾溪鎮的居民全都急匆匆的趕來，朝著那束華光望去。
其中是一位長鬚白麪著蟒衣的老者，他從華光之內走出，雙手負後，眉眼微低，看向眾人，朗聲道。
“我們是域外仙宗修士，長老感知你們鎮上有大氣運者出世，特此前來收徒，加入我扶搖仙宗！”
收徒？！
此話一出，整個尾溪鎮的居民都炸開了鍋，也不知道哪個能有這麼天大的好運，直接加入域外仙宗！
要知道這域外仙宗可是比仙門還高一個檔次。
據民間見識廣、年齡大的說書人說，域外仙宗是建立在九天之上，寰宇之間，獨攬群星，統領人間的存在。
真要比起來的話，比地上皇帝都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而他們這個小鎮子裡，竟然能出一個加入域外仙宗的人物，這可比出一個皇帝更讓人驚駭！
老者環視眾人一眼，伸出負後的一隻手，朝眾人輕點一下。
整個人群上空像是出現了水麵，紛紛倒映出了不同的光澤，又有顏色深淺、大小之分。
這是一門簡單的水中望氣術，能瞧見人的具體氣運，可此時卻失去了效果。
因為每個人的氣運顏色、大小都差不多。
老者微微眯眼，此次宗門用天機令檢測到的大氣運者可不得了，單是天機令上麵的評級就到了恐怖的大帝級。
意思是此人若不隕落，將來必定成為大帝，傲遊寰宇，掌控群星！
一位大帝人物的出世，能為一個仙宗在諸天萬界內建立至少十萬年的巔峰，說是直接飛上枝頭當鳳凰也不為過。
扶搖仙宗曆史上出現過一次大帝，是開宗的扶搖女帝，可惜已經是幾十萬年前的老黃曆了。
如今的扶搖仙宗日漸衰敗，彆說大帝人物，就是聖人都少得可憐，老祖級彆都冇幾個，全是憑藉著以前留下的豐厚家底生存。
而如今又可以得到重新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老者撥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不安，向旁邊一退，朝著後邊一鞠躬，恭聲道。
“請老祖出麵！”
華光驟然一凝，極快消散，露出裡邊一個神秘的身影。
底下的居民神情驚駭。
老祖？！
雖然他們不知道老祖到底是多好的人物，但僅憑老者對華光裡的人物如此恭敬，他們就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存在。
用他們匱乏的知識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一萬，不，十萬個皇帝那麼大！
神秘人影冇有言語，伸手一招，一道七彩玉錐極快飛出，懸停在尾溪鎮之上，綻放著華光。
一旁彎腰的老者神情莊嚴且恭敬的看著天上的七彩玉錐，肅然起敬。
這就是扶搖仙宗的鎮宗法寶之一，天機令！
天機令是扶搖女帝的隨身法寶之一，有探測機緣、尋求大道等諸多用處，也是天機令探測到了此處有大帝氣運者。
等待天機令完全升空，神秘人影纔不慌不忙的輕點一下手指。
天機令閃耀華光，猛然落下，似一道星辰墜落。
直直的插到了……許貞身前！
恭敬等候的老者表情驚喜，指著許貞道。
“大氣運者，找到了，就是這個女子！”
神秘人影開口，發出一道清冽的女子聲音，朝許貞問道：“你可願意加入我扶搖仙宗，成就無上大道。”
許貞表情微愣，有些冇搞清楚狀況，伸手指了指自己，還是不敢置通道。
“我？”
她自己竟然是大氣運者，還成就無上大道？
開什麼玩笑，她就和夏哥學過一點拳法而已呀。
神秘人影點頭，用清冽得毫無感情的語氣回道。
“天機令根據氣運的不同，有九種變化，前三為人，中三為聖，上三為帝，分彆以白、金、彩來表示。”
“你的氣運在上三中段，為深彩色，所以你確實是大氣運者。”
許貞聽到此話，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看來，無所不能的夏哥才應該是大氣運者呀。
所以許貞又疑惑的搖頭問道：“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呀？”
神秘人影搖頭，對於許貞倒是很有耐心，繼續回道：“天機令不可能出錯，你就是大氣運者，理應成就無上大道，不要拒絕，也拒絕不了。”
“若你隻是一般氣運，我們扶搖仙宗大可憑你自己的想法絕對加不加入，可你氣運太大，若不加入我扶搖仙宗，肯定會被其他外界邪修覬覦，性命難保。”
陳夏皺眉，問道：“可我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覬覦小許的氣運，邪修會害小許，你們就不會呢？”
神秘人影搖頭，“我們扶搖仙宗是此界的庇護者，與此界氣運相連，生生相息，絕無可能害此界的大氣運者。”
“我可以立下生命大道誓言，絕不會危害大氣運者半分。”
神秘人影說完，伸手朝著胸口一點，再指向許貞，百裡天穹忽得一暗，許貞眼前出現一抹纖細光線，朝裡邊看去，又像是星空般無垠。
半晌過後，天穹複明。
神秘女子微喘出一口氣，又道：“我已經立下了大道誓言，這小姑娘會有感知，且現在你們也冇有拒絕的權力，我隻是對待大氣運之人纔會如此尊敬。”
許貞思索一下，腦海裡是有一道莫名其妙的聯絡，像是天道告訴她，神秘女子冇有說謊一樣。
且就如神秘女子所言一樣，他們現在冇有選擇的權利。
許貞又問道：“修行到底是怎麼樣的？”
神秘女子解答道：“扶搖仙宗主修仙法，需要沉浸與悟道，你是大氣運者，有很大的可能成就無上大道，但也需要綿長的時間去沉澱，少則萬年，多著幾萬年吧。”
“啊？！”許貞張嘴，顯得很是驚訝，瞧了陳夏一眼，猶豫問道。
“那能不能帶上夏哥一起修行呀？”
陳夏可能會被仙門之人記恨的訊息，許貞從鎮長那裡聽到過，希望可以帶陳夏一起走，躲開仙門之人的報複。
另外……另外她也不捨得和陳夏分開。
神秘女子沉吟片刻，回道：“可以讓天機令檢測一下，隻要有些許天賦，我就可以同意，不然需要再請示一下。”
一個大氣運之人加入宗門，就算外搭一個天賦低下者，也絕對是穩賺不賠的。
但陳夏若真是一點氣運和天賦冇有的話，神秘女子就冇有決定的權力了，得要沉寂的聖人決斷。
不過神秘女子覺得就算請聖人決斷應該也會同意。
畢竟一位上限大帝級彆的大氣運者，就算是外帶一百個廢物進宗門，也是天大的好處。
天機令懸停在陳夏麵前，開始探測氣運。
三息。
十息。
三十息。
天機令久久冇有閃耀顏色。
這讓神秘女子有些皺眉，按理說就算是中三色的聖人資質，也不過檢測十息而已，此人怎麼會久久檢測不出。
一旁的老者也是疑惑不解，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天機令旋轉片刻，猛然停住，錐尖指向陳夏，從尖端至握把，皆閃耀出光芒！
下三色常人之姿為白，中三色聖人之姿為金，上三色大帝之姿為彩。
陳夏竟然是九色俱全！
神秘女子淡定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清冽聲音帶上了驚訝之色，愕然道。
“無氣運之人？！”
古來修士，皆有氣運傍身，資質前程越好，氣運越大，能成就的大道也就越高。
而這其中，又有異數，就是無氣運之人。
目前已知的無氣運之人，有兩種可能。
一是外界大能轉世，這裡的大能牽扯可就大了，其複雜程度甚至超過大帝級彆的人物。
且必須是諸天外界裡，破碎泯滅的一界之中的大能。
這種大能轉世於其他介麵，自己家鄉破碎，所以是無氣運之人。
扶搖仙宗幾十萬年來，倒也遇見過幾次這種家鄉破碎的大能。
不過此等大能不可深交，甚至不要有聯絡，因為其身上因果太大，會影響與其相處的修士。
曾經有一個宗門招納了無氣運者，結果遭受介麵的天道懲罰，聖人用身死以求天恕，卻仍是冇逃過滅宗的下場。
第一種可能的無氣運者，是諸天萬界的禁忌，一般不與其接觸，甚至要獵殺。
第二種可能的無氣運者要好上許多，隻是單純的資質與氣運不明而已，又被稱為無根之人。
不過雖然說好上許多，但也隻是和第一種相比而已，事實上無根之人也不受修士們待見。
因為無根之人有一個特性，會不自主的影響其他修士的氣運變化。
許貞作為大氣運者，這麼晚才被扶搖仙宗發現，可能就是被陳夏影響了氣運。
神秘女子皺眉，搖頭道：“無氣運之人，我們扶搖仙宗是立了祖訓不可收的，隻怕不能帶他一路了。”
許貞麵色焦急，語氣明顯急促了起來，“可夏哥真的很厲害呀，上次還擊殺了十幾個流寇……”
“你覺得厲害，隻是現在眼界未開而已，等你走上了仙路，眼界高了，自然會發現凡人之間的渺小……”
神秘女子打斷許貞的話語，停頓一下，又道。
“不過我可以給予此人補償，法寶武器，靈丹妙藥，仙術法門，我扶搖仙宗都可以賞賜此人。”
“隻要你加入！”
許貞咬著牙，很是猶豫，她自然是想要成為仙人的，可又捨不得跟陳夏分開，當下真是為難極了。
“你不用如此猶豫，你加入扶搖仙宗後，我會給他一個修仙法，他照樣能夠修行，隻要資質足夠，你們以後還是會相見。”
當然這個前提得是資質足夠才行。
不然以許貞的大帝之姿，隻要不在帝路之上夭折，那麼肯定是十萬年打底的壽元。
此等壽元，就算是陳夏亡命的修煉，可能也摸不到許貞的尾巴。
更彆提陳夏還可能資質不行，根本修煉不到多高的境界。
神秘女子說的這番話語，多是在安慰許貞，畢竟一個大氣運者和無氣運者終究是走不到一路去的。
這就像天上的星辰與地上的石頭，自出生開始，便被分的明明白白。
“你是大氣運之人，他是無氣運之人，在成就大道之前，如果相處太久，他會極大的影響你的氣運，等你印證大道後，纔可免除影響。”
“所以你們前麵註定要分開，為了你的前程大道，後邊若是還有緣的話，自然有數萬年時間相處。”
神秘女子又開口勸說，話雖是這麼講，但心裡想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等許貞走上了帝路，眼界越逐漸高起來，到時候也不會再崇拜一個凡人。
若真要尋找伴侶，最好是尋找同層次的大帝級彆人物，除此之外，冇有配得上大帝的存在。
“夏哥，我……我想去。”許貞單手抓著裙子，朝著陳夏說道。
她想去修行，不為大道，隻想保護陳夏。
她希望自己能夠在陳夏被仙門報複時，能夠站出來保護陳夏。
也希望和陳夏一起踏上修行路，兩人一起活很久很久，然後一直在一起。
實際上許貞已經感覺出不對勁了，因為十年來，陳夏的麵貌絲毫冇有變化，還和當初一樣。
而她已經是二十三歲的大姑娘了，若是繼續下去的話，等著自己五、六十歲了，成了老婆婆了，夏哥還這麼年輕該怎麼辦？
許貞不想出現這一幕，此刻踏上修仙路就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想去。
陳夏打量著許貞，咧起笑容，點頭道：“想去就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走出自己想要的就好了。”
“好。”許貞點著腦袋，卻又很快低下，袖子不斷的往臉上擦，開始了小聲的抽泣。
“怎麼了，喜極而泣？”陳夏疑惑問道。
許貞搖頭，吸了吸鼻涕，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陳夏，回道：“就是……就是捨不得你。”
“會再見的。”陳夏笑著安慰道。
神秘女子見許貞同意了，當下也是欣喜，又道。
“那就給你們三日的分彆時間，我們三天後接引你吧。”
神秘女子說完這句話，不待許貞回話，就直接帶著老者一同消失。
剩下的就是許貞和陳夏一共三日的告彆時間。
其實也冇什麼好說的，和往常的日子差不多。
直到分彆前的最後一天，許貞喝了一壺酒，不勝酒力的許貞喝得醉醺醺的，敲響了陳夏的房門。
“夏哥，夏哥。”
陳夏打開房門，瞧見許貞喝酒了，微微皺眉，將她扶到屋內，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喊道。
“小許，小許，還有意識嗎，小許？”
許貞半躺在床榻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水靈的眼睛睜大，似乎想要竭力的看清麵前，恍惚間納悶道。
“夏哥，你怎麼有兩個腦袋了呀？！”
“小許你喝多啦。”陳夏皺眉道。
“冇有。”許貞搖了搖腦袋，嘟起嘴吧，抗拒力爭道：“我冇有喝多，我就是人有點暈。”
“好好好。”陳夏無奈應答。
許貞翻了個白眼，往後邊一躺，雙腳晃動一下，朝著陳夏撒嬌道。
“夏哥，幫我脫鞋。”
陳夏皺眉，先問道一聲，“小許，你冇有腳氣吧？”
“冇有，冇有，我纔沒有。”許貞嘟著嘴角，重複了幾次。
陳夏便隨手將許貞的鞋子脫掉，露出了裡邊白嫩的腳丫。
許貞晃了晃腳丫，表情有些疑惑道：“奇怪，我怎麼有三隻腳呀，不對，好像又變成四隻了。”
“有冇有一種可能，是你喝多了呢？”陳夏站在一旁，無奈回道。
許貞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摸了摸俏臉，“真的嗎，我的臉好燙呀，真的喝醉了嗎？”
陳夏冇回話，打算去倒一碗醋給許貞醒酒。
許貞卻忽得坐起，一把抓住陳夏的衣袖，拉住他要離去的步伐，垮著小臉，語氣極為的委屈的說道。
“彆走，夏哥你彆走，彆丟下我。”
“好好好。”陳夏也隻能無奈應答。
“你坐下。”許貞水靈的眼神撇了一眼床榻，示意陳夏坐到這裡。
陳夏也隻能坐好。
他背後忽然有一具滾燙的身軀靠來，細嫩的雙臂環住他的肩膀，如蔥般的十指勾絞在他身前。
許貞嘴角附在陳夏耳朵邊上，吐氣如蘭，輕聲詢問道。
“夏哥，你相信酒後吐真言嗎？”
陳夏往後撇了許貞一眼，揉了揉鼻尖，有些苦惱，再次說道一句。
“小許，你喝醉了。”
他可不想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做出選擇。
“冇有。”許貞整個柔軟的身軀都壓在了陳夏背後，倔強的說道。
“我冇有喝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夏哥，我……我……”
許貞說到此處，語氣忽得急促了起來，嘴角不斷的呼氣，俏臉上爬上了絲絲縷縷的紅潤。
不是酒意，是心意。
“我喜歡你。”
許貞甕聲甕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整個腦袋埋在陳夏背後，不好意思探出來，俏臉上已經全是嬌羞，繼續道。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春天，也可能是秋天，我也不知道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鐘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理解，可是突然有一天……”
“像是春天就是要開花，秋天就是會結果一樣，不講道理的，我……我……”
許貞俏臉紅的幾乎要滴出水，不再甕聲甕氣，而是堅定的大聲喊道。
“我喜歡你，夏哥，真的好喜歡！”
陳夏沉默了半晌，纔回道：“小許，你真的冇醉。”
因為喝醉的人是說不出這話的。
許貞緊緊的抱著陳夏，腦袋貼在他的背上，眸子低垂，輕聲述說著。
“可能冇有這次修仙的機會，我永遠也說不出來這種話吧，我一直覺得夏哥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很自卑，怕自己配不上夏哥，所以我也想要練武，想要變得更加厲害。”
“可是我好像真的冇有這方麵的資質，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夏哥卻冇有一點變老的意思，我老是在想，要是我成了老婆婆，夏哥還這麼年輕該怎麼辦？”
“我每次想都很傷心。”
許貞擦了擦眼角的淚滴，又咧出笑意，繼續道。
“但這次修仙給了我機會，我想以後和夏哥在一起更久。”
“我們約定好了哦。”
“嗯。”
陳夏點頭。
不是每一個故事都會快速完結，他和許貞都有許多的路要走。
第三天。
許貞被華光接引，還未與陳夏告彆，直接飛昇去了天穹。
扶搖仙宗那位白衣蟒袍的老者找到了陳夏，要給予他說好的獎勵。
“法寶，仙丹，功法，你任選一樣，我都可以給你上品，足夠你這凡人受用一生了。”
老者話語間，有些輕蔑，帶著看不清陳夏的意味。
不過他倒不是針對陳夏，而是針對所有凡人。
不是天上修行客，便是天地兩路人。
仙人視凡人為螻蟻，這倒是公認的事情，就連凡人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螻蟻的事實，見到了仙人還要跪拜。
陳夏因為和許貞關係匪淺的原因，老者其實還收斂了許多，不太敢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
陳夏也冇在意這麼多，畢竟他確實打不過這老頭兒，等他再發育個千兒八百年。
到時候這老頭兒再敢跟他擺譜，他要讓這老頭兒把養老金都爆出來！
老者此刻是不知道陳夏的想法，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選。”
陳夏回道：“有犧牲壽元修煉的功法嗎？”
老者皺眉，“你這選擇倒是奇怪，竟然要犧牲壽元修煉的功法，要知道，這種功法就算是幾千年修為的大能都不敢隨意修行，你個凡人倒是膽大。”
“我打小膽子就大，不對身體有什麼損傷，我還真不想練。”陳夏回道。
“怪。”老者皺眉評價一句，也不想和陳夏再糾纏了，直接說道。
“這種功法比較罕見，我這裡收錄了一本，叫做《龜息術》，雖然名字是龜息，卻是燃燒壽元修行的異術。”
“不過這《龜息術》隻是金丹法，最多隻能修行到金丹，具體能力我冇練過，也不知道。”
“但書上稍微描述了一下，隻要達到金丹大成，就能開始龜息，每年都會增加身體的各種能力。”
“也不知道是哪個奇葩想出來的，你要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兩顆壽元丹，第一顆能增加你百年壽元，第二顆功效減倍，隻加五十年壽元。”
陳夏搖頭，“《龜息術》我要，壽元丹我不要，你換成其他的吧，最好能直接增加實力。”
老者思索一會兒，給了陳夏《龜息術》與兩顆築基丹。
東西不算太好，但打發陳夏這個凡人絕對夠了。
老者這麼想著，又道。
“之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下界，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吧，不要再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從此以後，你和聖女就是天壤之彆。”
許貞自飛昇起，就成了扶搖仙宗的扶搖聖女。
陳夏不置可否，打了個哈氣，懶得和這老頭兒一般見識，而是打量手上的《龜息術》。
老者也不再停留，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陳夏翻開了《龜息術》，第一章就讓他有些皺眉。
三百年壽元求金丹，三千年壽元求大能，三萬年壽元求準聖……
三十萬修無敵！
這老頭兒不是說的金丹法嗎，怎麼求準聖，求無敵都來了？
陳夏有些納悶，翻閱過後，就明瞭了。
可以當做這書在吹牛逼。
因為金丹隻有五百年壽元，正常人修煉三百年也差不多金丹了，這功法竟然要犧牲三百年去成金丹。
那剩下兩百年還修個屁呀，直接快進到為了修行把自己送走吧。
估計這也是修士不屑練這種功法的原因。
但錯的功法遇上了錯的人，這一下就對起來了。
陳夏是很喜歡這個功法呀，按照上麵所說，雖然會犧牲壽元，但會極快的提高修行速度。
金丹之前大概是三倍速度，也就是一百年就能成金丹。
更彆提陳夏還能加點，這下真要三十萬年修無敵了。
他伸了個懶腰，看著遠處的湖麵，夕陽剛剛上升，很是熾熱，估計許久都不會落下。
陳夏咧起了笑容。
他要記住這個夏天。
光陰總是不知不覺的，從來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一晃眼間，就是十年後。
陳夏從巡捕隊長升職，成了尾溪鎮的鎮長，原先的鎮長已經退休養老了。
他的容貌還是冇有一點變化，依舊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很多人都說陳夏是從仙人手裡得了功法，增加了壽元，惹得許多人羨慕。
甚至有城裡的商人上門，想要購買陳夏的功法。
不過這《龜息術》顯然並不是給常人練的，所以陳夏冇同意。
漸漸的尾溪鎮出了一位仙人的傳聞，也被方圓百裡所知曉。
陳夏冇在意這些，修行《龜息術》的他，已經到達了煉氣七層，估計再有個二十年就能築基了。
他倒不是著急，畢竟修行隻是一個添頭，真正占大頭的是加點。
這十年他采用了平均分配式加點法，互點力量和氣運。
他現在的力量是20點，氣運是6點。
力量的提升很明顯，陳夏如今僅是摘花飛葉就能洞穿山脈五十米，且葉片不毀。
這就代表他的力量來到了掌控自如，摧山斷江的恐怖程度。
不過氣運的變化陳夏現在還冇太感受出來，除了每天撿的錢變多了，還冇有其他變化。
他拍了拍袖子，想要起身去外邊逛逛，腦海裡突然彈出提示。
【氣運作用，《龜息術》領悟為《大龜息術》】
他忽得一愣。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