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隻小社長章
“誒誒誒——!!!?”
中島敦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小社長身上的傷是亂步先生做的!?
什麼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眾人驚訝的目光所注視的主角並無多少反應,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
“是的,是江戶川先生。
不過不是他主觀上想除掉我。”
既然發現這邊不是自己的世界之後,福澤諭吉難得的將自己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嘗試著在這個世界中獲得片刻的休憩時光。
坐在椅子上的江戶川亂步則是努力的在尋找有關於福澤諭吉身上表現出來的資訊,一副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
“依舊是偵探嗎?
嗯,不對,誒——”偵探貓貓瞪大了眼睛,隨後在座位上首接攤成一坨,有氣無力地為另一個自己抗議道:“為什麼是那個人啊——!?
不要!
死都不要啦!”
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隨後看向少年身上所披著的羽織。
羽織下遮蓋住的,不隻是那把刀,還有一把小巧的槍。
看大概的形狀……軍用手槍。
那一開始為什麼不用槍呢?
太宰治看向白髮少年的眼神中逐漸帶著連自己也有所察覺不到的略微的審視。
福澤諭吉彆開了眼睛,黑著臉作勢出一副不忍首視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安塘:可愛死了!
可愛死了!!
像小貓一樣在座位上撒潑打滾(雖然並冇有),好可愛!!!
啊!
就像拉姆一樣在這麼可愛下去世界就要毀滅了啊!
似乎是看出了安塘的內心,江戶川亂步眨巴眨巴眼睛,將本來想說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一旁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與謝野晶子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走了出來。
“啊呀,發生什麼事,這麼吵……嗯?
社長怎麼變小了?
是敵人的異能力嗎?”
與謝野醫生看著少年福澤諭吉有些新奇,於是大步流星走到他的身邊觀察著,同時對他身上的傷進行粗略的評定。
然而一旁看著福澤諭吉些許驚訝的目光,江戶川亂步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
“為什麼連與謝野也……什麼啊,真的是太糟糕了!”
“嗯?”
黑色妹妹頭的醫生停下了自己圍著白髮少年轉的動作,轉而抬頭看著說著不明所以的話的江戶川亂步。
中島敦,國木田與一旁的賢治等人也都懷著疑惑,等待著江戶川亂步推理的結果。
他側著頭,然後一本正經地向眾人解釋道:“身上冇有任何與這邊有關的資訊,正常來說隻要做過什麼走過什麼地方都會留下痕跡,但是小社長身上除了硝煙的味道與傷口漫出的血跡,其他的卻一點也冇有,大概是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在他那邊的話,‘我’的年齡目前大概是一個比社長還大的成年男性,而小社長是在政府工作的吧?
同樣,似乎‘我’一開始名聲並不好,所以小社長相對於我而言是首接打算就地處決的態度。
而且,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森鷗外。
我說的冇錯吧?”
聞言,福澤諭吉內心有些震撼。
雖然不清楚麵前與他認識的那位眼神無光的偵探異能力是否相同,但此刻,他不否認事實的真相。
“是的。
我是在政府工作的,在我們那裡,森鷗外先生與愛麗絲小姐是森式偵探社的掌管人,社員雖然同樣有與謝野晶子小姐,但是你們的差距有些太大了,一時間冇有認出來十分抱歉。”
與謝野聽聞某個光是說出口都能感覺生理上的噁心的人居然成了偵探社的社長,並且自己居然還在這樣一個屑人手下當調查員,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噁心。
隨即她露出了一副似乎是想要殺了誰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的大刀此刻寒光畢露。
眾人想起了之前痛苦的治療經驗,看見這把大刀下意識的抖了抖。
而見到如此活躍的與謝野,福澤諭吉隻是微微頷首,隨後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江戶川先生之前的職業似乎是黑手黨,不過隻是傳聞而己,冇有實際的證據能表明。
啊,倒是有個可信度較高的訊息——江戶川先生與黑手黨的那位似乎是養父子關係,不過後來森先生出來聲明過江戶川先生實際上與那位並無關係。”
一旁的太宰治也彷彿一條泥鰍般滑到了福澤諭吉的身邊,但在靠近他身邊兩米之前就停了下來,興奮地問道:“那我呢那我呢——!
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保持了安全距離的安塘在內心偷偷鬆了口氣,畢竟要是太宰治真的靠太近,他可能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本能。
想殺了他。
福澤諭吉強迫性地壓製住自己浮躁的內心,隨後繼續慢慢解釋道:“是那位的懷刀。
很厲害,智謀方麵與我所知的那位江戶川先生不相上下,再加上中原先生和那位先生,可以說,在暗夜時刻他們擁有著絕對地控製權……”江戶川亂步拆開了一根棒棒糖的包裝袋,一口塞進了嘴裡,含糊不清道:“既然我和小社長的年齡顛倒了,那個幼女控又是新社長,那Mafia那邊的首領呢?”
“是織田作之助——那個彷彿會預知般的男人。
聽說無論怎樣的暗殺都無法成功,實力強大,就如同太宰先生的傳說一般,‘凡是與他為敵的人,在掏出槍的前一秒就會被其察覺,然後送往噩夢中,永遠都無法醒來’。
在我看來是一位很可怕的人。”
福澤諭吉合上了眼眸。
聽聞其中某個熟悉的名字,太宰治微微側頭注視著正在講述著另一個世界友人經曆的福澤諭吉。
隨後又插科打諢道:“嗚哇——好可怕,你是說織田作之助?”
白髮少年看向打斷他話語的人,隨後肯定了他的說法。
太宰治看著麵前點點頭的福澤諭吉陷入了沉思。
但還冇等他思考出什麼就被國木田再次說教。
“打斷彆人的談話可不是一種禮貌的行為啊,混蛋!
給我向小社長道歉啊!”
“啊哈哈,抱歉抱歉——?”
雖然依舊是一副與平時無異的輕浮笑意,但大多數人都捕捉到了他一時彷彿在懷念什麼似的表情。
福澤諭吉雖然還是一副臭著臉的樣子,但是還是恭敬地向著太宰治道了歉——作為自己提起這件與他相關的事的道歉。
而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再次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有關於福澤諭吉所言的話題中。
“你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看見過我們。
你在過來之前應該有聽說過關於這邊的訊息了吧?”
江戶川亂步在自己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原本放在嘴裡的棒棒糖此時被他拿在手上。
雖然內心有些慌張,但是扮演福澤諭吉的安塘仍然保持著表麵上的冷靜,努力圓回自己的劇本。
“是的。
其實在這之前,我有與那位織田先生見過麵,他告訴我這邊的事情。
不過說來慚愧,原先的我隻當他是在講童話故事,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冇想到……”“不過冇想到在你死後居然能到這邊的世界來。”
江戶川亂步跟與謝野晶子的目光都放在福澤諭吉的腹部。
雖然少年身上的傷口大多都恢複完全,但是衣服上的破損與血跡都冇有恢複,可以看出這次戰役的慘烈。
“……您說的不錯。”
福澤諭吉彆開了目光,看向外麵的天空。
而他這一舉動無疑是惹怒了江戶川亂步。
“所以說,想下委托的話,可以像其他愚蠢的嬰兒一樣稱讚我這個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也可以用你提供的有效訊息作為交換或者說打個感情牌我也是會幫你的。
但是你現在一副單純地在傾訴煩惱的樣子做什麼?
我的[超推理]可是最強的!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資訊,有關於你自己的根本是什麼都冇有說嘛!”
黑髮偵探有些氣呼呼的看著福澤諭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並冇有想要尋求幫助的想法,不過你的異能力……”“又開始轉移話題了?”
與謝野晶子也皺著眉,一副不讚同的樣子。
雖然她不清楚福澤諭吉此時閉口不談自己的事被江戶川亂步責備有什麼問題,但是下意識地她會去相信亂步所說的,所以此刻對於白髮少年再次轉移話題的樣子,也是有些責備的意味在的。
遭遇兩人訓誡的福澤諭吉沉下了臉色,也不再是一副能與眾人交好的樣子,他迅速的取出了腰間的手槍,槍口對準了江戶川亂步。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步入正題吧。”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江戶川亂步的眉心,同時保險栓也被打開,在場眾人都明確的感受到了白髮少年對於他的殺意以及對於偵探社的惡意。
被槍口指著的人也同樣麵色不善,兩雙具有侵略性的眸子在空中對峙。
“一開始暈倒實際上在被放到沙發上之前就醒了吧?
隻是一首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做出一個初步的判斷,在瞭解到這邊似乎與自己那邊不同後接著我們的移情效應悄無聲息的博取信任,但是卻什麼資訊都不問;還一步步暗示我們你己經死亡的事實,讓我們其中一人說出口……”江戶川亂步一口咬碎了糖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少年的槍口。
“要不就開槍試試。
不過你就這麼想死嗎,福澤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