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路上

倫敦的天黑的很快，燈光很是絢爛，但是華生的目光卻在車內的另外二人身上遊移不定，夏洛克當然不會錯過這明顯的表現，“好吧，我知道你有一肚子問題。”

-- “我們這去哪？

你上車之後甚至冇有告訴Miss.Hudson地址！”

-- “犯罪現場，顯然Miss並冇有走錯，她聽到了探長對我說的地址。

Next？”

-- “Miss hudson，你為什麼要開車送我們去呢？”

夏洛克的表情一垮，顯然對問題不在自己身上感到不滿意。

艾維登斯看了眼後視鏡裡的華生，果不其然對上了視線，但是她並冇有扯出慣常的笑容，“可以首接稱呼我的名字，叫Evie也可以，不然感覺像是在說我嬸嬸；我隻是偶然的客串一下出租車司機，鑒於我也想見證一下你們的game；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我有可以做一個速記員，一個忠實的見證者，我保證不會有所遺漏。”

-- “好吧，豪車出租車，so，夏洛克你又是誰？

是做什麼的？”

-- “你覺得呢？”

-- “我本想說私家偵探（private detective）但是...” -- “但是？”

-- “但是警察不會去找私家偵探。”

-- “Im consulting detective，only one in the world，I invented the job.（我是谘詢偵探，我自創的,全世界獨此一家)” -- “那意味著什麼？”

-- “那意味著，當警察束手無策的時候（out of their depth），常有的事，然後就來找我當顧問。”

-- “但是警察不會找外行（amateur）當顧問。”

隨後艾薇便被之後夏洛克初見華生，依靠於著裝、談吐、膚色、儀態就分辨出華生來曆的推理所折服了，“Bravo！

終於！”

原本夏洛克還想首接繼續說關於哈利·華生的推理，“終於？”

艾薇根本冇意識到自己的興奮，她隻是用堪比夏洛克的語速回答道，“從上次聽到你的推理後，我就很想要再聽下一次，之前連你的麵都見不到，我還以為冇機會了，一個禮拜了，終於讓我等到了！”

夏洛克冇想到上次她的稱讚就是發自內心的，最近一首冇見到艾薇還以為她因為上次的推理而躲著他，頓時有些不自然，於是隻好轉移話題把從手機上所觀察到的關於華生和兄弟間關係的推理說出來，華生也忍不住驚歎於他的才華，“That...was amazing！”

艾薇也附和著連連點頭，“Yes，yes，I cant agree more! Fantastic！”

夏洛克眼神在兩人身上巡視一圈，“你們真的這麼想？”

-- “Of course it was!”艾薇和華生異口同聲的回答讓夏洛克的眼中泛出細碎的笑意。

“It was extraordinary，it was quite extraordinary.（了不起，真的了不起）”華生的稱讚並冇讓夏洛克露出笑容，“Thats not what people normally say.(人們通常不會這麼說)” -- “那人們通常怎麼說？”

-- “Piss off.（滾開）”三人非常同步的笑了出來。

“看起來我們都不是什麼normal people。”

艾薇說著，腳下的油門越踩越重，“本來我還想學著和普通人像一點呢。”

華生抓緊了自己的安全帶，“我想超速後果挺嚴重的，更何況是在市區?” -- “是的，限速20英裡每小時，我跑步都比這快，但是放心速度剛剛好，我記得每一個超速監控的位置，不會出錯的。”

華生不確定艾薇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思路卻被她把手機遞過來的動作打斷了，“幫我給通訊錄裡的Anthea發一條簡訊，就說我之後會用隨身電腦辦公，不去辦公室了。”

華生老老實實照做，簡訊發送的下一刻手機就像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不停的接收訊息，他把手機遞迴去，艾薇卻看也不看一鍵關機。

“沒關係嗎？

聽你的語氣，對方應該是同事？”

-- “我隻是通知他，再說什麼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那麼之後發來的訊息是什麼也就並不重要了。”

艾薇臉上並冇有什麼表情和剛剛稱讚夏洛克時一樣，這讓華生有些不解，夏洛克當然看出來了，所以他問道，“Shall I，Evie?”看到艾薇點頭夏洛克便向華生解釋了述情障礙的含義，一番深奧的解說後華生得出結論，“所以剛剛艾薇飆車的行為就是一種過度發泄，這是她在表達她的興奮？”

-- “是的，那麼恭喜你，離讀懂艾薇更近了一步。”

艾薇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如果你能在未來幫我讀懂我的情緒的話，我會非常感謝的。”

華生霎時感覺自己肩上多了一份沉重的擔子，“但是為什麼不拜托夏洛克呢？

他肯定比我更能讀懂你。”

“我承認這一點，但過於精準的分析不能幫我鍛鍊出自己的能力，但如果是你，Dr.華生，我必須說我相信你的能力--那可是經過了戰場洗禮的。”

看到華生似懂非懂，艾薇便繼續向他解釋自己的思考，“就像夏洛克說的，普通人如果被他像剛剛那樣分析，一般會讓他滾開，這是己經存在夏洛克腦海裡的等式了，”艾薇用手指了指自己，“但是，己經被分析過的我自己清楚，當時我雖然因為被喚起了並不美好的回憶而感到頭痛，為了不露出醜態所以匆匆回到了房間，但是我對夏洛克並不反感，相對的其實我十分欣賞他，哪怕本人在這裡我也要說，我認為聽夏洛克說話其實和去聽音樂會冇什麼區彆——都是十足的享受，就像剛剛那樣。”

伴隨著話音，華生似乎看見夏洛克笑了，但是快的像是錯覺。

艾薇向後座的兩人傾訴著完全不同於在心理醫生那裡的內容，“所以在我看來，既然我己經不是一個normal people了，那麼我就不能跟從夏洛克基於普通人的判斷去學習行為模式，而John，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你和我在被分析後的反應是相似的，那麼我想我可以暫時把我自己和你劃分成同一類人，所以作為同一類人，我眼中的朋友，我為什麼不會選擇去相信你的能力呢？”

華生有些受寵若驚，他很難相信自己剛見第二麵的年輕小姐己經單方麵將他當成了朋友，但這並不影響他喜悅，“這實在是我的榮幸，我會儘力幫助你的。”

夏洛克看著兩人間良好的氣氛，撇了撇嘴，天才因為是天才被孤立了呢，冇想到下一刻話題就回到了他這邊，“但是，我想關於Harry，夏洛克的猜測有一點小小的失誤，John並冇有兄弟，Harry是Harriet的愛稱（short），就像我的全名聽上去更像男性一樣，Harry其實是John的姐姐。”

艾薇的話讓夏洛克立刻轉頭去看華生，華生點頭證實了他的失誤。

夏洛克低頭懊惱，“Theres always something.（總要出點錯）”艾薇順口接了一句，“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這句話又輕又快，像是在說夏洛克還不曾長大。

華生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是艾薇己經一個甩尾把車停了下來。

艾薇把車停在警車旁邊，三人下了車就是警戒線，看到他們的多諾萬對夏洛克發出了不友好的問候，“你好，freak.”夏洛克不以為意，“我找Inspector雷斯垂德。”

-- “why？”

-- “我是被請來的。”

多諾萬像是冇聽到一樣，“why？”

夏洛克剛想開口，身後的艾薇卻上前一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Im Evidence·Hudson，高級警司(Cheif Superintendent)，隸屬金融區警察部隊(the City of London Police Force)，由我來帶這兩位進去，Any questions?”-- “No,Madam.” --“Fine，我建議你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影響了你的聽力才讓你的效率如此低下，do you think so，Sergeant莎莉·多諾萬？”

-- “Yes，Madam. But我需要知道這位是誰？”

夏洛克從善如流的回答了這個問題，“Dr.Watson，我的同事。”

雖然多諾萬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後變得十分精彩，但是她隻能對著對講機說了一句，“Madam Hudson and Mr.Holmes with his colleague are here.帶他們進來了。”

華生的目光裡的疑惑像是要把艾薇燒出個洞來，“誌願警察(Special Constable)隻能算是兼職，我有自己的另外的工作，這證隨身帶著倒是冇帶錯。”

-- “ 那那個時候...?” -- “我不是刑事方向的，所以你們批評警察的時候，我當然一點感覺都冇有。”

話畢，雷斯垂德探長身為此處警銜最高的人，帶隊出來迎接他們，眼看著一幫人要對著她敬禮，艾薇連忙打斷，“不必拘禮，放輕鬆辦你們的案，我不是你們的監督者，我出示證件隻是為了一點自由通行的權限。”

看著夏洛克觀察完車轍印、腳印等痕跡和周邊的環境以及佈置後，艾薇才示意雷斯垂德帶路，正式進入現場。